赵逢青联想起各种艳/照新闻,于是光惦记着删视频这件事,别的没有多余心思去考虑。
在江琎进了浴室后,她立即坐起来。
被单因为她的动作下滑。
她赶紧裹紧,还在胸前绑了个结。
然后她拿起江琎的手机。
输入14之后,手机解锁成功。
这时,江琎拉开了浴室的门,像是突然想起似的说道:“对了,我忘了说我的生日。”
赵逢青惊了下,她意识到自己掉以轻心了。于是立即重新锁上手机。
他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说道:“你解开锁了吗?”
她连连摇头,“我正想问你生日几号呢。”
江琎拢了下上衣,走过来。
赵逢青看着他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连忙拽住被单,身子崩得紧紧的,力持镇定,“你想干嘛。”
“给你开锁。”他神色平静,从她的手里拿过手机,再点开了视频文件夹。
然后,他望着那个视频,好半晌没下一步动作。
赵逢青见他眼都不眨盯着手机屏幕,不禁恼火,“喂,你到底删了没?”
“你真的不想回忆一下?”他轻问,然后把手机屏幕翻给她看。
那是视频的缩略图。
一眼望过去,是两具裸/露的身体交缠。
她别开眼,“不想,快删掉!”
江琎按下删除键,“可惜。”
赵逢青不放心他,板着脸,“我要检查下。”
他把手机抛回给她,“你慢慢检查。”然后他转身往浴室走。
赵逢青翻了下视频文件夹。现在剩下的,都是江琎的视频会议记录。
她不放心,生怕他还给她拍了裸/照,于是又点开相册文件夹。
相册里的照片很少,而且是工作内容。
那暧昧的黄色视频,没有见到。
赵逢青终于松了口气。
她微微掀开被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
她的胸前、腰间有浅淡的印痕,大腿和小腿上,有几处淤青。腿间倒没有高三那一夜的疼痛感。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赵逢青环视了房间一圈,见不到自己的衣服。
她重新跌回床上。
昨晚的事情,有些片段在她的脑海里闪过。
断断续续,不连贯。
有一两幕,的确是她主动勾引他的。而且唇齿纠缠的画面,她有印象。
赵逢青双手捂脸。
喝酒误事,她现在深有体会。
浴室门有开关的声音传来,她转头望了过去。
江琎穿着家居服,往床边走来。
赵逢青愤愤地问道:“我的衣服呢?”
“脏了。”
脏了也好过没有。这么裸着和他共处一室,太冒险。“放哪儿了?”
“我扔了。”
她气,但又不敢动,只能向他瞪眼,“你凭什么扔我衣服?”
“因为臭。”他平静,“你吐了一身。”
“……”她再问:“那我怎么办?”
“早上会有人送衣服过来。”
赵逢青缩在被单里,想起一个严峻的问题:“你做了避孕措施吗?”
“嗯。”江琎发现,现在的她很好玩,很好骗。
她看他站在床边,呵斥道:“你想干嘛?”
“睡觉。”他看了眼时钟,“才三点多。”
“你打地铺去。”
“这里是我的家。”
“那我去打地铺。”说着,她紧紧裹住被单坐起来,一脚下地。
“赵逢青。”江琎在床的另一边半躺下来,略带微讽,“你知道吗?我们刚刚大战了三百回合。”
“不知道!”一回合她都想不起来。
“我现在很累,要休息了。”他转头背向她,“你睡哪睡哪。”
赵逢青抱膝在地上待了一会儿,屁股坐得生疼。
江琎那边没有动静。
她起身,蹑手蹑脚地去看他。
他似乎睡得很沉。
听说男人到了三十几岁,那方面开始走下坡了。既然上半夜大战过三百回合,下半夜肯定疲乏。
赵逢青看看地板,再看看柔软的床榻,然后小心翼翼在床角躺下。和江琎保持一米距离。
静下来以后,她想是不是该为今晚哀悼一下。
唯一能自我安慰的是,一夜情对象是个帅哥。
当她嫖了个帅哥吧。
江琎的车子,一直停在那里。
他本想第二天去处理的,谁料一大早被冷助理吵醒了。
原来,是那条街的某家商店店主报了警。因为江琎的车正正停在她的早餐店前,那恶心的油漆,实在碍眼。
“江总,你的车出事了?”冷助理在电话那头急急问道。
“嗯。”江琎小声回答,然后垂眸望了眼窝在他怀里,睡得酣然的赵逢青。
“警察找上门了,问怎么回事?”
江琎忍不住抚了下赵逢青的头发。
冷助理等了半天,江琎没说话,于是又道:“警察要找车主回去调查。”
“嗯,我在d市。”
“对了,江总,那个警察好像认识你。”
“嗯?”江琎眼里一冷。
“他说你的名字很特别,还问我是不是王进的琎。”
“知道了。”
电话挂断。
冷助理皱着眉,叹了声,“江总今天又不来上班。”
“他大概来不了。”柳柔柔喝着咖啡,说道:“他昨晚问我要一份我得奖电影的片段。”
“什么片段?”冷助理大口咬下汉堡包。
柳柔柔腾了个座位,说道:“情动作片。”
“噗——”冷助理喷出一口的面包渣,正好喷到柳柔柔之前的座位上。“江总好可怜……有女朋友却还要自己解决。”
“你想到哪儿去了?”柳柔柔笑得非常温柔,“江总做事,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衡量。”
“柳柔柔,你这么懂他,为什么不去追啊。”
柳柔柔闻着咖啡的香气,嫣然一笑,“我不和豺狼野豹过日子。”
第二天一早,江琎自己去了警察局。
临走前,他给赵逢青叮嘱着:“衣服放在这。别赖床,记得出去吃早餐。然后等我回来。”
赵逢青应了。
她先是给店长请了个假。换好衣服后,她打算出去吃早餐,顺便买避孕药。
虽然江琎说做了措施,但她觉得不太保险。尤其在他说他们大战了三百回合之后。
赵逢青走出房间,然后把整个旧屋逛了遍。
天井的地方还有一口井。
她朝下望去。
水波粼粼。
她好奇心起,没有去浴室洗漱,而是费力地打了半桶井水上来。
简单的洗漱后,她带上江琎留给她的钥匙,出了屋子。
才走没几步,被人喊住了,“哎?你是谁啊?怎么从李婆婆的屋里出来了。”
赵逢青回头。
对方是个中年妇女,看着她的眼神充满怀疑。
“我是……”赵逢青一下子说不出来,因为她都不知道李婆婆和江琎什么关系。
中年妇女打量着赵逢青,“你不是贼吧?”
赵逢青摇头,打算搬出江琎的名号,“我是江琎的朋友。”
“江琎?”中年妇女神色一转,惊喜道:“江琎回来啦?”
“嗯。”赵逢青只能点头。
中年妇女笑了,“他人呢?”
“出去办事。”
赵逢青不想闲聊,所以说没几句,她告辞了。
这里小巷四通八达,很复杂。
赵逢青只能看着手机导航走。
走出小巷没多久,见到有间药店。
赵逢青进去买了7小时避孕药,然后去了不远处的粥粉店。
她借着茶水,吞下药粒。
抬头时,却见旁边有几位妇人,对她指指点点。
赵逢青眉色一冷。
妇人甲说道:“是她,刚刚去阿芳那里买避孕药啊。”
妇人乙说道:“造孽哦。”
妇人丙说道:“听说是江琎带回来的女人。”
妇人乙说道:“难怪,长得跟狐狸精似的。”
“你们真是一堆长舌妇。”这时,刚刚在屋前遇到的中年妇女再度出现,她朝那几个妇人做了个赶人的动作,然后向赵逢青走过来,“别理她们,她们是嘴巴闲。”
赵逢青慵懒地一瞥,不作声。
“她们听到你和江琎有关系,过来打听呢。”中年妇女在赵逢青旁边坐下。
赵逢青看中年妇女这阵势,貌似……也是来打听的。
这中年妇女在打听前,倒是很懂礼尚往来,先把这旧城区的历史扒了个遍。
“这里剩下的,大多是老人,年轻的都出去了。”
“江琎好久没回来了。去年给了我几万块,让我给他家打扫打扫。”
“你住的屋子啊,是他外婆的。我们都叫她李婆婆。”
“江琎初中吧……转过来这边读书。”
“李婆婆去世很多年了。那屋子本来卖掉了,江琎又费好大劲,买回来。花三倍价格哪!”
“以前那屋啊,李婆婆一个人住。江琎是初一吧……还是初二,转到x中了。”
“哎哟,他啊!以前跟人打架闹到警察局去了。才十二岁!听说咱们国家十二岁不能坐牢,警察都拿他没办法。”
“后来去了x中,闹得鸡飞狗跳的。”
“李婆婆气得天天哭。我们好怕他哟。”
赵逢青一时说不出话。
x中?
打架?
江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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