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作话有字数限制,于是加个更,把之前的废话叨叨完:
我的文案可能会让友友们觉得阿鱼这辈子没有一点挫折永远快快乐乐,但是我们大多数人,是会遇到挫折的呀,可是坚强的人总会化解这些挫折让自己过得好。
这本书尽管到了v线短期内也不会入v的,我觉得写文跟看文都是图个开心,大家如果不满意现在的发展可以等养肥了再看看是否让你满意,或者弃了这本书去看看其他的文,晋江优秀的太太那么多,我肯定达不到好的标准,让大家追更了这么久然后看到了不喜欢的情节,时间浪费掉了确实会不愉快,谢谢大家这么久的追更哈。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评论,文海浩瀚,很幸运被友友们看见,谢谢大家。
“三爷,前方人太多了,我们等一会儿再过去。”新绿东风中传来一声呼唤,正是杜徽的书童寇然发出。
正月刚过,又是春寒料峭时节,此时东京各处都可见进京举子的身影,寇然跟着杜徽去礼部报道回来之后就被堵在了街口。
杜徽看着前方熙攘,好奇向路边摆摊的百姓问道:“请问这位老伯,此处为何如此拥挤?”
“这是应天书院的举子跟白鹿洞书院的举子碰上了。”那摊主颇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兴奋道:“前头几个骑驴的先生撞上了,后头那群举子又谁都不肯让路,在这堵了好一会儿了。”
杜徽闻言想到连怀衍,向摊主致谢后就撑着寇然的肩往上跳了几下,却看不清,又站到一边堆着的石头上去,一望果见诸多举子,多戴幞头帽,老少皆有,虽说是两个书院,也未见明显服饰区分,只有几个年轻人彼此不服地看向对方。
他又在人群中找了一遍才看见了连怀衍,正同几个年轻举子在一个中年文士身边商量着什么,一会儿便见那中年文士叫身边几个学生去人群中传话,这下便能看出哪些是应天书院的了。
只见在几人传完话后,便有数十举子向后退了一步,作揖请对方先过,白鹿洞书院几个带头的先生虽面露异色,还是命学生也给对方行了一揖才走出街口,围观百姓见此不由觉得败兴,纷纷道无趣,街道司的也赶了过来,将百姓们驱散,应天书院的举子们又向街道司的道谢后才离开。
杜徽站在路边,等到连怀衍等人走过来之后便喊了他们,连怀衍几人走向他,“竟如此碰巧。”
“我刚从礼部回来,正要归家,几个兄长也是要去礼部?”杜徽问道。
连怀衍看同窗们皆要走远,便匆匆道:“正是,待在礼部登名之后我等才可各自归家,此时不好多说,我们先过去了,之后再叙。”
杜徽自然点头应下,看他们走远后才带了寇然回去,甫一进府就见内院中人群来往众多,刘大郎又在指挥人搬箱子,遂问何事如此热闹,“是二姑爷来了,四爷刚出门不久二姑爷就到了,现下正在松鹤堂说话呢!”
杜徽对陈允之印象不深,说起来也只见过两面,但礼节为重还是匆匆去了松鹤堂见过,进院便见阿鱼跟杜杙坐在廊上煮茶,“四姐姐跟五妹妹怎么在外面?”
阿鱼坐在一方小几上,手撑着下巴,听到问话抬头笑道:“三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在这儿煮茶呢。”她面前一方红炉,上头正有一只壶在沸腾。
杜徽恍然点点头,正要进去又听杜杙语气里带了几分嫌弃道:“里头除了二表哥,还有沈家的。”
他这才明白过来,调整了心绪走进去,便见老夫人跟老太爷坐在上方,连氏身边正是陈允之,沈太太跟沈瑶也在一边坐着,只是神情拘谨,似害怕一般。
杜徽因沈忱之故对沈家也没什么好感,向长辈们行礼之后又看向陈允之,“见过二姐夫。”问候完才淡淡对沈家母女问了好。
陈允之看他对沈家母女的态度微微皱了下眉,又不动声色地同他交谈,“方才听闻三弟是去了礼部,可是已经登了名姓籍贯?”
“正是,今日人多,二姐夫今日刚到,明日再去也可。”“多谢三弟提醒。”
杜徽在连氏另一边坐下,见陈允之不再说话就跟几个长辈说起来路上遇见连怀衍之事,“今日方知何为书院气派,两家书院就是起了冲突也不曾有何过分之举。”
老太爷笑道:“这是自然,文人怎可动武,我还记得我刚进翰林院之时,跟严涞因为抢待漏院外面的炊饼,彼此记恨,互相写诗文骂了十几年,还是我被贬之后,山高水远,我写了送回东京来颇要废一番功夫,这才作罢。”
堂中诸人闻言莫不失笑,老夫人揩掉眼角笑出的泪珠,看向陈允之道:“他们那辈人就是爱记仇得很,你们现在可不一样,他表兄还没有见过,等哪日他登门了你们二人见上一面,定是投契的。”
陈允之忙站起来道:“有祖母此话,定要跟表兄见上一面。”
他们说着话,沈瑶跟沈太太却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老太爷说的写诗骂人是否是讽刺自己,坐立难安又舍不得离开,好不容易才跟着陈允之进了杜府,哪里肯轻易就走。
如今沈家众人心中皆惴惴不安,沈父还好好在太常寺宗正的位置上待着,但是不知道杜家跟连家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且被沈忱伤了的阿鱼亲姐已成了皇妃,他们一家如今过得也是战战兢兢。
一会儿阿鱼跟杜杙端了茶进来,杜杙在给杜家母女上茶的时候只冷冷一句:“沈太太沈姑娘喝茶。”
这又叫陈允之眼中划过异色,他是在码头上碰见的沈家母女,因不曾让人提前通知杜府,他便想问路过来,未料沈家母女听见之后主动上来说她们是杜老夫人的娘家人,可为他带路,又叫他莫租马车了,直接坐她们的车就是。
在他眼中,这沈家母女倒是可怜得很,因兄长之失就被杜家迁怒,又听沈瑶哭诉杜家几个姑娘皆娇纵,仗着家中地位常瞧不起她,一时间联想到妻子,他父母话语间便常流露出陈家需靠杜家提携之意,加上杜沅脾气也娇,受不得委屈,心中更信了几分。
到了杜家之后果见如此,便是杜家下人对沈家母女都没有几分好脸色,到现在体会得又更深了,他本是个骄傲之人,与杜沅刚新婚时也是夫妻感情甚好,只是父母对妻子的态度总让他不适,话语之间句句皆是往后有亲家在,保他仕途坦荡,叫他如何不生埋怨。
就在此时又闻沈瑶一身惊叫,陈允之忙看过去,就见她身上被茶水泼湿,阿鱼跟杜杙二人皆在她身边,杜杙的手还保持着前伸的姿态,旁人看来此景便像杜杙故意将茶水泼到沈瑶身上,老夫人在上方见了也斥道:“四丫头,这是怎么了?”
语意不免有责怪她无理之意,杜杙错愕看了沈瑶一眼,还不曾回话就见ta垂泪道:“无碍的姑祖母,四姑娘只是手滑了。”
杜杙一时间气上心头,这茶分明已经到了沈瑶手中,正欲辩解就见阿鱼对她摇摇头,杜杙顿时反应过来,扑到连氏膝上哭了起来,“太太,我不是故意的,是沈姑娘突然问我二姐姐怎么没来,我手上才没端稳,我只是想我太久没有见到二姐姐了,我这就向沈姑娘道歉……”“太太,我在后面看得清楚,四姐姐是在沈姑娘问话之后手上才不稳的。”阿鱼并未过去,却蹲在沈瑶身边拿着丝帕为她擦起裙子上的水渍来,心疼道:“幸好我跟四姐姐是等茶稍凉了些才端进来的,不然烫伤了沈姑娘可怎么办。”
眼见水渍范围颇大,阿鱼又站起来向老夫人道:“祖母,沈姑娘这裙子湿了,我带她去我院里换一条来。”
几位长辈见她姐妹二人这番行事也不算错,陈允之此时也疑惑起来,看阿鱼行事又不像沈瑶口中的样子,又见阿鱼去牵起了沈瑶的手,沈太太一时神情紧张起来,沈瑶也连忙推拒,“不用了五姑娘。”“怎么就不用了,如今春风寒凉,得了风寒就不好了。”阿鱼坚持要她去。
老夫人虽对娘家人没什么好感了,还是说道:“莫要推辞了,快去吧。”
沈太太还想讨好老夫人,便叫女儿跟着阿鱼离开,阿鱼便亲切地牵了她的手走出去,沈瑶心中却有些畏惧,她想起之前探视兄长之时兄长说的话,杜家五姑娘就是个面甜心恶的,连自伤都敢,一时间只敢任由阿鱼牵住自己。
阿鱼感受到手上传来的颤抖,看身边只有雁影跟沈瑶的两个丫鬟,便疾步拉着沈瑶走得远了些,雁影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将沈家两个丫鬟挡在后面。
沈瑶骤然被拉远还不知所措,就听耳边传来淡淡一句“沈姑娘,你要做什么我尚且还不清楚,等我弄清楚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沈瑶瞪大眼睛挣开她的手,吼道:“我才没有。”
阿鱼也收了笑,看了看四周,关切地问道:“沈姑娘这是怎么了?我知道四姐姐不慎湿了你的裙子你心头有火,可是四姐姐已经道歉了呀!”
沈瑶被她表情变换弄得迷糊不清,阿鱼又牵上了她的手,将她带到了归云轩中,文姨娘见有人来还欲相迎,人影都未见到,只看到阿鱼匆匆推了一个人进屋,外头是雁影跟两个没见过的丫鬟。
雁影见她看来笑道:“姨娘进屋去忙吧!姑娘回来拿件衣裳,一会儿就回松鹤堂了。”
文姨娘心头虽有疑惑但是也不曾多问,朝那两个不认识的丫鬟笑笑就回屋了。
沈家两个丫鬟还想进去叫雁影拦在了外面,“我家姑娘还会吃人不成?两位妹妹就在外等候,我家姑娘屋子里贵重物件多,丢了碰了谁都担待不起,我都不常进去的。”
她二人对视一眼,心中虽不放心,但是也不敢贸闯,只好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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