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回到宋朝当暴君!
第487章宋理交锋
他勒马,又向军前驰去。
大军仍旧缓缓前行。
很快,数十骑冲出军伍,快马向着前头而去。
过数十分钟,大军离着那峡谷已不过两里路远。远远看去,可以看到两座高山如同门神般分立左右。
数十斥候在这个时候也探路完毕,这个时候再度赶回到军伍中。
岳鹏匆匆问过情况以后,再度驰马到龙辇旁,“皇上,峡谷两侧并无大理军埋伏。”
“看样子大理军应该还未赶到,又或许,并非选择埋伏在这里。”
赵洞庭的声音从龙辇中传出来,“传令大军加速前进,在日落前穿过峡谷,再行扎营。”
这事,他已经和文天祥商量过。文天祥亦是觉得早些穿过峡谷为好,免得生出变故。
岳鹏驰马向前,大喝:“皇上有令,大军加速前行!”
黄尘再度扬起,马军率先加快了步伐。
后头步卒小跑起来,龙辇亦是开始摇摇晃晃。
赵洞庭却是满脸享受表情,忽然对图兰朵道:“小丫头,朕放你回大都去如何?”
图兰朵差点张牙舞爪。
除去那几个最为亲近的人,谁敢叫她小丫头啊?
而且赵洞庭自己还这般稚嫩。
但想到赵洞庭在绣江镇将她捆在大柱上,不给她饭吃。她愣是没敢给赵洞庭摆什么脸色看。
那几日的苦头,已经是让以刁蛮任性闻名的明珠公主都对赵洞庭生出浓浓惧意了。
以前谁那么折磨过她啊?
而心头怒意闪过之后,她的眼中便放出亮光来,“你愿意放我回去?”
“没啊。”
赵洞庭却是笑道:“我就是问问你而已,可没有说真的要放你回去。”
图兰朵登时如泄了气的脾气,又倚在窗口处,无精打采。
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又戏耍她。
只是,她连瞪赵洞庭的兴趣都已经欠奉了。或者说,不敢再瞪了。
谁知道这家伙又会用怎样的言语刺激她?
这些天来,赵洞庭虽然没再折磨过她,但言语中,却是往往刺激她。早让图兰朵心中麻木了。
她说不过他,骂不过他,只觉得以前自己的蛮横本事都被这宋皇帝给碾压了个体无完肤。
人在屋檐下,有理没理都得低头。如今明珠公主终于尝到这种无奈。
赵洞庭见她这样,却是觉得百无聊奈,“怎的不说话了?说不定朕又会改主意呢?”
行军途中是极为无聊的,而赵洞庭却又并非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是以,只能从图兰朵身上找点乐子。
但可惜,图兰朵似是打定主意不理他,只是掀开窗帘又对蒙托骂了声狗奴才聊以泄愤。
大军缓缓穿过山谷。
视野再度开阔起来。过这两座山,前面是平坦草原。
荒草原中,官道绵延向远方,好似能直接通到那太阳落山的地方。
大军前头马军已经立马,拱卫在周围,准备扎营。
等到赵洞庭的龙辇离着峡谷有数百米远,在军前的岳鹏大声喝道:“大军依河扎营!”
这道命令被层层传达开去。
连日奔波的将士们如逢大赦,分队列向着不远处黄草原中的河流旁走去。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荒草中藏着数人,看到宋军赶到,很快匍伏向着右侧那山脉阴面而去。
趁着日头还未全然落下,宋军军卒们连忙在河流旁挖起炉灶,架好了铁锅。
这个年代行军打仗多是吃两顿饭,时早时晚,饿的时候只能用干粮,也就是干大麦、黍米等等就着水吃。正式架锅造饭的两顿才是正餐,虽然伙食也并未改善多少,但总算比干粮要稍微好吃些。
赵洞庭很是注重军中伙食,但此时,却亦是无奈。
军中根本见不到绿菜,更遑论肉食。
战火焚烧之下,广西境内已是生灵涂炭。而雷州能够供应军粮都已经是极为不易,又上哪去弄绿菜?
可以说,宋军军中没有出现断粮的情况,已是极为不错。
将士们看起来也并无埋怨之色,造饭时,有的围绕在铁锅旁,有的去河流旁打水,都很积极。
这年头,能够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赵洞庭走下龙辇,看着军中有火头军正在派发粮食,心里微叹。
皇上不容易做,要开国、复国的皇帝更不容易做。想要让军卒们吃上可口饭菜,其实比打胜仗更难。
莫说短短时间内,便是十年八年以后,大宋军中也未必就能携带肉食、绿菜而行。这是国力的限制。
这些天赵洞庭和将士们同吃同住,也是吃的干粮糊糊,知道这玩意儿有多么难吃。
但香还是挺香的。
只不多时,黄草原上便飘荡起浓浓茴香的味道。这或多或少能够勾起人的食欲。
有御前亲卫帮赵洞庭等人端来干粮糊糊,连以往山珍海味都不放在心上的图兰朵都细嚼慢咽吃着。
饿着肚子的时候,才知道食物的珍贵。
赵洞庭无疑很满意图兰朵的表现,道:“小屁孩就应该多吃点,才能长个。”
这让图兰朵暗暗翻了个白眼。就这干粮糊糊,能有多少营养?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河流旁侧山脉阴面,却是忽有万余骑兵突然向着宋军扎营之处冲来。
万马从山脉阴面奔腾而出,气势浩荡。杆杆军旗上绣着“理……”字。
“有敌军!有敌军!”
有放哨的骑兵立时惊喝起来。
而后,便有嘹亮的号角声响起。
大理军在这个时候从山脉阴面冲了出来,无疑极为出人意料。
这便是鬼才秦寒的能耐了。
要是寻常将领,定然不会放过峡谷那样好埋伏的地方。而他,却是率军埋伏在山脉阴面。
这不仅仅能避过宋军查探,而且,这个时候,其实是宋军精神最为松懈的时候。
谁会想到大理军会有地利不用呢?
战争,本来就是诡道。
赵洞庭也不禁愣住,端着碗,遥遥看向大理骑兵冲来的方向。
图兰朵脸上绽放笑容。
她对赵洞庭可谓是恨极了,宁愿落在大理军手中,也不愿继续被赵洞庭这样禁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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