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海岸边,海风阴凉,那种徐徐拂面的风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钻心刺骨。
秦烈退后三步靠在一块一人多高的巨大红色礁石上,后背咯的生疼,但跟眼前人的心比起来,他觉得,根本不用什么。
有的人,心比铁石还要硬上千倍百倍。
三十几年了,枉我秦烈自诩身后有一群有情有义,没有绝情绝义的同道中人扶持、相濡以沫、互相关心,可是一朝揭破之后,那般美好的后面,却是赤-裸-裸的迎头痛击。
“你们可真够狠的。”
是的,秦烈目前,实在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愤怒了。
而且到此刻为止,他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位亦师亦友的老人。
王判脸皮抖动不停,嘴角轻轻颤抖,紧皱着眉毛的额头,道道青筋迸现,但他比秦烈要稳重的多,几百岁的高龄,经历了人生中多少苦难和伤痛,他好像早已麻木,但又有一点被羁绊复杂的矛盾情绪。
“秦烈,你不容易,我只想说,我们对你没有恶意。”王判无力的解释道。
“没有恶意吗?”秦烈惨笑,极惨:“可是我现在已经丧失了判断的能力了。”
王判微微动容,欲言又止。
秦烈看着王判,突然想起了屺罗,声嘶力竭吼道:“你们为什么都这么狠。”
这一声吼,音浪滚滚荡出,恐怖的法力宛若层层叠叠的巨浪轰向海面,方圆数百米的海域,轰然作响,大浪滔天,无数水花化作飞寸,频频洒落……
远处不明就以的秦风、东方仙涯、魏坚等人纷纷愣住,正准备往前赶,却看见秦宏山走来,将众人拦下:“不管什么事,现在都不是你们该出现的时候。”
一句话,众人止步,心中再有担忧,也只能远观,近听不得。
海岸边,王判银白的散发被海水打湿,但他屹立不动,目光炯炯,直视秦烈:“孩子,对不住,我现在只能说,对不住。”
秦烈背靠着冰凉的礁石,感受着阴冷的海水打湿衣襟,寒意刺骨入体,浑身冰冷,仿佛这一刻,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站在岸边,足足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那漫漫无际的时间推动,每一秒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许久过后,秦烈脸色恢复了清冷,决绝、森然、充满了煞气……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少种千疮百孔,也不知道该如何痛,他只知道,信任这个东西,简直是他妈的老天爷发明出来专门来折磨人用的,太不真实。
“说吧,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跟了我三十几年,你们不可能一点目的都没有,来,告诉我,能办到的,我肯定办,最起码你们还救过我几次,总得还还。”秦烈笑着道,眼角微弯,但却让人觉得异常的阴冷。
“孩子,你别难为自己。”王判急了,他看的出来,秦烈此时的状态有点不一样,这可不是什么走火入魔的前兆,而是真正斩断七情六欲的迹象。
“站住,离我远点。”王判刚要迈步,秦烈撕心裂肺的吼了起来,直接将王判吓住。
“欧阳天敌没来,是不是觉得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我?说,你只有一次机会,而且你们必须给我记住,你们是血煞的客卿,而我是血煞的宗主,不管什么时候,你们必须称呼我为宗主。”
秦烈脸上挂着泪痕,但表情却毅然决然的冷酷,没有一丝感情。
王判僵住,不知如何是好,却在这时,两道人影自空中落下,来到秦烈和王判身边,正是霄壤二老。
“这是怎么了?你们吵什么?”任霄其实刚刚才赶过来,但他看见秦烈和王判的时候,却听到秦烈在吼王判,二人百思不得其解。
任壤见秦烈脸色阴冷,又看见王判紧握双拳,连忙劝道:“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怎么突然发起脾气来了,这可不像你。”他伸出手,就要去拉秦烈的衣袖。
哪知道这时,秦烈突然抬起一掌,砰的一声,狠狠的印在了任壤的肩头。
内息大乱的秦烈并没有丧失功力,反而实力比此前更加威猛,一掌拍出,雄浑的法力带着无穷的力量将任壤打飞到百米开外,一口老血,直接喷在地上。
“你干什么?”任霄一看急了,顿时怒道:“你打他干什么?我们给你卖命,是因为你值得信赖,而不是我们喜欢做你的鹰犬。”霄壤二老兄弟一心,任霄自然见不得秦烈出手伤了自己的二弟。
可是他的话刚刚说完,秦烈表情决绝的看向他,阴沉无比道:“任霄,我告诉你,我是血煞的宗主,跟本宗说话,不得无礼,你要是觉得你不服,大可以跟我斗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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