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闻言微微吃惊。
鬼母执掌十大-阴山乃是最高的统治者,即便她身边的两大亲随护法,也是至少与十大鬼主齐名的人物,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存在?
听司空白的意思,他们似乎并非只是一知半解,曾几何时,竟然针对自己有过一番假设和推断,要是按照司空白的说法,鬼母的掌控能力实在太强了,连自己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都打探的如此细致,想必在十大-阴山,没有鬼母不知道的事。
“司空大人何出此言?”
虽然震惊,但是秦烈依旧极具城府,表面上不动声色,出声反问起来。
司空白用着一双能窥透人心的眼睛打量着他,轻描淡写的说道:“费大人就不要隐瞒了,鬼母大人做为十大-阴山唯一的主人,岂会连这种事都不知道?其实自从费大人从一名小小的鬼差,一天之内击败查阔、廉稢、巫厝坐上了白骨洞主的宝座的时候,此事就已经被鬼母大人得知,莫非费大人以为,鬼母大人执掌十大-阴山,就凭手段高绝而已吗?”
这番话说的秦烈心惊肉跳。
一个有着婴府期修为的强者执掌一方领域的同时,每时每刻都在密切注意自己领地发生的大事小情,将各方各面的消息牢牢的掌探在自己的手里,此番心智,的确非常人能比。
秦烈眼珠不安的乱转,在他的认知中,像鬼母这样的高手通常情况下不会关注比自己实力低上许多的修魂者,按道理,一个只有归真七层修为的洞主在鬼母的眼中跟蝼蚁没有任何分别,她怎么会倾注精力在这样的小人物身上。
可是司空白竟然对他了如指掌,秦烈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知道自己的真正底细,或者知道多少?
话说到这个份上,想隐瞒也不容易了,秦烈只能硬着头皮把话接了下来,临危不乱道:“司空大人说笑了,在下哪有什么心思隐忍,只是以往修为不济,即便冒出头来,自知必会受到诸方打压,想在十大-阴山站住脚,单单的是归真一境的修为,却是不够的,不是吗?”
他这话等于没说,但当中隐喻可以扩展到各个方面,说是胡搅蛮缠也行,也可称之为滴水不露,就看对方怎么想了。
司空白明显没那么好糊弄,但也没有正面挑破,只是微微一笑,饶有深意道:“呵呵,费大人此言确实有些道理,看来费大人志不在洞主一职,而是有更远大的目标,对吗?”
秦烈跟在司空白身边御法故意往后退了半个身子,以示对司空白的敬意,见对方一句话答了过来,马上顺应其间意思尴尬假笑:“司空大人慧眼,在下佩服。”
司空白淡淡一笑,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是友是敌:“如今鬼母大人亲封费大人尸绝鬼主,可还满意?”
“满意?”秦烈脑子转的很快,登时明白了司空白的意思。
想必鬼母也在时时刻刻的忌惮着手下十大鬼主的一举一动,他这说显然怕手下人取而代之,故此才对十大-阴山的各方面消息拿捏的无比细致。
至于那远大的目的?完全是另有深意,是在试探他的野心。
秦烈心中了然,马上答道:“司空大人说笑了,鬼母大人亲封,在下受宠若惊,在下知道自己今生恐与婴府无缘,若能为鬼母大人效力,当不枉在这世上走上一遭。”
秦烈表示了自己的衷心,司空白不咸不淡的浅笑不再言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只不过在秦烈看来,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总是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随后司空白不再说话,秦烈本着言多必失的信条也缄口不言,心想着先渡过今日难关再说。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一座雄伟巍峨的山岭映入了眼帘。
事实上颍州南境多山多河,像眼前这座百丈高岳实在平凡不出奇,颍州地界到处都是。
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在山岭上空有着一片浓厚致极的黑色乌云,那乌云翻翻滚滚,如同风暴来临前夕预兆,漫天元阴灵气横冲直撞,汇成无数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的阴魂在天边飞来飞去。
从山顶到山脚,几乎被大雾弥漫包裹,天地间阴风煞煞、死气横行,一团团或白或黑的气团在空中浮动,助涨了山岭的极阴煞气,那被黑云笼罩的深山老林中的树木都变得凶相毕露。
阴煞之地、鬼刹罗修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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