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耀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其实去做调研的地点,李景耀在去何刘鼎铭谈之前就已经全部都想好了,只要刘鼎铭能够同意自己的观点,那后面的事情李景耀都有一套打算,现在大事已定,李景耀当然高兴,他从单位出来,一反常态的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牛肉和宋文芳爱吃的蔬菜,回到家开始做饭。.
宋文芳是个老师,平常上班不用坐班,所以在家呆的时间长,这导致李景耀平常基本上什么样的家务都不用干,最多也就是擦擦桌子,洗个内裤袜子什么的,但是今天宋文芳一回家,看到在厨房里面忙活的丈夫,可把宋文芳吓了一跳,自己的老公自打从医院出来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但说话办事有些改变,就连平常对待生活和工作的态度也有改变,好在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还是一样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下起厨房了。
“景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有什么高兴事?单位领导今天表扬你了?”宋文芳关切的问这,说着还那手摸了摸李景耀的额头。
“别神神叨叨的,我没发烧,怎么了,我就不能给你做顿饭让你也享受一下饭来张口的惬意生活啊!我今天就是有高兴事,但是你没猜对,哈哈”
“那就是你们单位领导给你安排具体工作了?”
“也不是,具体工作天天都有,在双前两天我那么用功你没看出来啊,像你老公这么有能力的人他们不用是他们的损失。”
“哈哈,你少臭美,那是什么高兴事啊,今天发奖金了啊!”
“什么乱七八槽的,你说的全不对,今天是刘鼎铭处长同意了我前一段时间弄出来的东西了,并表示出很感兴趣!”
“那还不是领导表扬了啊,不就是个处长,那要是个司长你乐的还知道自己姓啥吗?”
“笨,那怎么能一样呢,刘鼎铭能够看得上我,比我们主任看上我我都高兴!”
“你这不是真傻了吧,他不就是个小处长吗?这样的人在北京得论火车拉吧,至于你那么激动吗?”
李景耀不仅有点无奈,自己这个老婆还真是单纯,他放下切到一半的菜,走过去拉着老婆的手说到:“你看过三大战役的电影吗?知道淮海战役中谁的功劳最大吗?”
“当然知道,不是刘明达吗,这谁都知道啊,上学时候历史课上都学过,你这是怎么了,问得怎么这么没头没脑?”
“刘鼎铭的父亲就是刘明达!”李景耀看着老婆的一脸惊讶,心中暗自有些得意。
“啊!是我们天天都在电视上看见的那个人?!老公,你可别骗我啊!”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又不得钱,真是的,这个人的事情单位上除了最大的那几个脑袋基本上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将来肯定前途不可限量,你说这样的人看上你老公的本事,那你老公还愁以后不能出人头地啊。”
“哈哈,我的老公最厉害了!”宋文芳也替自己的男人高兴,他从背后抱着正在切菜的李景耀,把脸放在李景耀的背上,替他们二人憧憬着未来的好日子,宋文芳其实不图李景耀有多么飞黄腾达,只要一家人能够幸幸福福、平平安安他就知足了。
就在李景耀下两口开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候,京城西山,一个有着荷枪实弹的士兵站岗的小院里,刘鼎铭一样和家人享受着快乐。
刘鼎铭家里面一共兄弟五个,自己最小,今年只有三十出头,他大哥都已经快五十了,家里的几个孩子除了老五刘鼎铭和老二刘鼎柱之外,剩下的都在军队工作,刘鼎铭今天是特意约了二哥到老爷这里吃饭的,就是想在调研这个问题上请教一下父亲和哥哥。
饭吃的很舒服,刘鼎铭一惯爱吃家里面做的东西,所以他吃得很香。吃过饭,刘鼎铭的父亲把他们哥俩叫道了书房。
“小子,说吧,一晚上一直一幅想说话但又不敢说的样子,你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
“不是,爸,您怎么能够看出来我想说话啊!二哥,你看出来了吗?”
刘鼎助笑了笑,望着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不说话,还是老爷子把话头接了过去:“就你这点城府想在你老子面前装还早着呢,你知道对于一个人来说什么表情最困难吗?”
“不知道,表情这种东西有什么难得,什么表情都能做出来,那我就去当演员了,还干什么国家干部啊。”
“呵呵,今天给你教点本事,记住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从政的人,最难的表情就是笑,只要你学会了笑,那你的城府基本上就算是过关了。”
看着刘鼎铭的一脸迷茫,老爷子很开心,“快点说,我一会还要办公事呢,没时间等你,你回去慢慢悟吧。”
“是这样的,这两天我们主任给我专门布置了一项工作,是调研全国部分城市的中小型国企,我本来只是奇怪主任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工作这么上心,但是今天听我手下的一个小伙子一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
主任给我的资料主要是反映现在部分国企市场竞争能力低下,不能顺应现在国家改革开放、市场经济的新的经济体制,而且我手下的这个小伙子这些天做了些功课,着实给我举了一些例子,都是反映企业商业危机感确实,计划经济时代烙印明显的,但是我下面的这些调研好搞,可是这份调研报告不好写,我觉得主任的这个任务是不是有所指的,会不会让我在这份调研报告上做些文章,为更大的领导将来做决策提供依据,这件事情我有点吃不准,所以我想问问您,我下面这个工作应该怎么做。”说着刘鼎铭把眼睛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大家听完刘鼎铭的话都没有出声,刘鼎铭提出的问题太尖锐了,这关系到整个国家未来五到十年,甚至更长时间的经济政策,老爷子觉得如果刘鼎铭要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这件事情或许不难办,用自己五年的前途赌一把,如果压对,甚至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就算是输了,也不过是做几年冷板凳,可是刘鼎铭是他的儿子,这话说出来,或许别人就会把这个意见听成事他们家里面所有人的意见,老爷子觉得这件事情不能轻易的下结论。
“你手下那个小伙子对待这件事情是怎么样的想法,你了解过没有?”老爷子看着窗外,问道。
“他是个年轻人,说应该实事求是的去搞调研,以实际情况为准,底下是个什么样,就把这些情况原封不动的带回来就行。”
“嗯?”老爷子听了这句话,好像有点意外,他转过身子,看着刘鼎铭说:“这个人有多大年纪?以前是干什么的?”
刘鼎铭对父亲的话有点迷茫,就这样一句话值得父亲大惊小怪,但是他虽然不理解,还是把李景耀的情况告诉了父亲。
“老五,现在这个情况下,谁也摸不准一号首长的脉,他刚来还不到半年,以前在沪南又是以党务工作著称的,对于经济,谁也不知道这个棋会怎么走,你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这件事情没有明确的答案前,最好把自己身上弄干净些,先让你手下的这个年轻人去弄,自己站着先看看,但是你要记住,做事情上站的远不见得和这个人离得远。你所要做的是出主意,想办法,有功劳分他些,有错误你也可以拉他一把,这件事情就是全是他干的,你也是一个之人善任的领导,你明白我的意思?”
刘鼎铭狠狠的点了两下头,他觉得能做到父亲这种位子上的人果然各个了的,像这种办法自己是绝对想不出的。
“记着,要好好的用这个人,你要知道,谁都不傻,你能想到的,别人一定能想到,听你说这个人年纪不大,但是他说出来的这句话可不简单,实施求是这四个字听似简单,但是我觉得这个小伙子肯定有后着,不相信我和你打个赌,你不是一直想出京城去练一下吗,你要是赢了,我帮你活动到下面去当个县委书记锻炼锻炼,要是我赢了,也不让你有什么损失,到我这来当一个月使唤,我刚好给警卫员放几天假,让人家回去和老婆孩子团聚一下。”说着老爷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微笑。
刘鼎铭当天晚上从父亲家里出来,没有回家,他找了一个澡堂子,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他虽然不相信自己会输,李景耀一个刚参加工作的毛头小伙子,能有什么出奇制胜的办法,但是他不能不重视父亲给他的建议,整整一晚上他都在想如何安排李景耀的工作,直到自己在澡堂里面睡着。
第二天大早刚上班,刘鼎铭把李景耀叫道自己的办公室,“小李,昨天让你列一下调研的目标,你弄好了没有?”
“弄好了,”说着李景耀把自己之前的调研目录给了刘鼎铭,“我把调研目标分按照城市经济的发达程度和行业为三个等级,每个等级选取了三个企业作为目标。”
刘鼎铭看着李景耀给他的材料,心里对这个小伙子的效率很满意,他仔细的看着一个个企业的名字,突然,西北钢铁厂的名字进入了他的视线,刘鼎铭脸上流露出一个不为人察觉的微笑,“你这份东西挺不错,我觉得基本可以,但是你放在这我再看看,要是有不同意见我们在商量,你先从西北钢铁厂开始,这个地方你前几天刚说过,应该比较了解,我们先捡容易的地方来,刚好我记得你家就在肃州,也趁这个机会回去看看你的父母,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谢谢领导关心,那我准备一下,什么时候出发,您通知我就行,我办公厅通知他们那边接待。”
“小李,我这几天部里面有点别的工作,你先下去,我把工作处理完了再来,你不用等我,相关的接待引荐工作我回头会通知肃州省计委,你自己安排时间,赶下周下去就成。”说完刘鼎铭没在罗嗦,把李景耀打发走了。
李景耀出了门,虽然高兴领导对他的信任,但是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这件事情刘鼎铭这么重视,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去呢?他是真的有事情还是有别的什么想法,李景耀猜不透,但他觉得自己只要踏实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李景耀怎么能知道昨天晚上刘老爷子对李景耀说的那一番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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