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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第 29 章(1 / 1)

[欧巴]

南琅笑了一声,本想再逗她几句,余光瞥见她手臂上的红疹,瞬间没了心思。南琅把装模作样穿上的那只鞋脱掉,重新往厨房走:“喝点粥吧,医生说你要饭后才能喝药。”

姜初瑾坐回沙发上,下意识地说:“饭前也可以,不用太讲究的。”

说完这话,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抿紧嘴唇。

然而南琅这次却没走,她歪了歪头,思考着问:“饭前也能喝吗?”

姜初瑾默了两秒,点头。

南琅在厨房里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转过身还疑惑着问:“怎么不说话?”

姜初瑾说:“能。”

“那你先喝药吧,早点把红疹退下去。”南琅说。

姜初瑾嗯了一声,取出几颗药片放在手心里,和热水一块喝下去。结果她刚喝完,南琅又急匆匆的从厨房里出来,看了眼拆开的包装袋和空了的水杯,问:“你已经喝了?”

姜初瑾不明缘由,嗯了一声。

南琅垂头丧气地问:“你怎么喝这么快?”

“不是你让我喝的吗?”姜初瑾说。

这话说的也没错。

南琅嘴唇动了动,说不出反驳的话,但还是明显不高兴。她转头回了厨房,就连煮粥的背影都透着几分“没达到目的”的失落感。

姜初瑾坐在沙发上,能明显感知到她的情绪,但找不到缘由。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她来到厨房里,对南琅说:“要不要帮你?”

南琅瞅她:“你不是醉酒了么?”

“喝了药感觉好点了,”姜初瑾低眸瞥了眼沸腾的锅,说:“我帮你吧。”

南琅盯着她看,本想就这么撒丫子不干了,毕竟照顾病患也是很累人的活儿,但还是没经住良心的谴责,朝她摆摆手说:“算了,你还是先出去吧,别碍事。”

南琅对熟人一般说话都是这个态度,像周叶这种人也都习惯了,大概率还会回呛她一句。但姜初瑾不一样,她不善与人相处,心思是直来直往的一根筋,但也有细腻敏感的时候,就譬如现在。

她不会回呛,只会分辨着南琅的态度和语气,然后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会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多此一举,碍到南琅做饭了。

南琅瞅她:“怎么还不走,我一会儿要炒菜,油烟味重。”

姜初瑾眨了下眼睫,说:“好。”

她转身要走,没忍住回头问:“你不开心了?”

“哪有。”南琅觉得她莫名其妙。

姜初瑾纠结了良久,最后破罐子破摔的问:“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南琅动作猛地一顿。她拧眉看着女人,过了半晌眉头又舒展开,唇角稍弯说:“我不是要照顾小朋友么。”

姜初瑾眼睛轻眨了下。

“你帮我,”南琅慢条斯理把话说完:“那还怎么算照顾?”

南琅能做的饭有限,但照顾一个没有食欲的病人也算绰绰有余。。吃完饭后她把碗筷尽数丢在洗碗机里,还回头叮嘱道:“它洗的不干净,你病好了之后把它们再洗一遍。”

姜初瑾想起她说的“照顾”,笑着点点头。

“姜医生笑起来不是挺好看的么,”南琅洗了遍手,也不拿毛巾擦干,就这么湿答答的回到沙发上捏姜初瑾的脸。

南琅膝盖抵住沙发边缘,一只手撑在沙发顶,另一只手去捏女人白瓷的脸。这个姿势格外霸道,姜初瑾猝不及防,被迫抬头和她对视。

南琅勾唇,做坏的把手上的水珠粘着她的脸上:“嗯,这不挺好看的么,以后多笑笑,姜医生。”

姜初瑾却没说话,南琅感受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眉眼,一路下滑在唇瓣处停了几秒,而后抬眼与自己对视。

南琅不动了。

两人距离靠的格外近,身体前倾几公分便能贴到。姜初瑾眸光微动,两人对视眼神逐渐滚烫,空气里仿佛藏着一点就燃的暧昧。

然而谁也没有动,南琅是个耐心的猎手,等着猎物主动上钩,姜初瑾不一样,她的理智在想吻她的冲动里烧的分崩离析,她清晰明白自己的渴望,只是不敢动。

于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所有暧昧和旖旎在两人几近静止的画面中偃旗息鼓,那个烫人的火星还没有找到燃烧的媒介,便随风熄灭了。

南琅眉眼间闪过微不可察的失望,她转身从茶几抽纸上抽出张纸巾,而后慢条斯理把姜初瑾脸上的水珠擦干,期间南琅抬眸看了她一眼,还是那个姿势,却也找不到刚才的氛围了。

南琅兴味阑珊,擦干后身体离开,说:“那我走了。”

姜初瑾轻抿了下唇,嗯了声。

“姜医生早点睡,明天也别上班了,记得请假。”

“好。”姜初瑾说。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室内重新归于寂静。南琅这次状态很正常,可姜初瑾仍感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在无人的静寂里垂着头想:刚刚是不是有一瞬间,南琅也期待着自己过去吻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勇敢一点,可以无所顾忌一点。

姜初瑾还没为这个念头高兴一秒,莫名其妙想起了今晚南琅和其他人喝交杯酒的事情,她记得南琅与那个女人离得也很近,脸上笑吟吟的,远看很像一对璧女。

姜初瑾觉得自己像个矛盾的两面派,她一边开心南琅的照顾一边又控制不住的想:她是不是对所有漂亮女人都是这样,自己只是她芸芸酒友中的一个,并不特殊。

也是她喝完交杯酒转身就可以说再见的那种。

而自己只是碰巧和她多了一种邻居关系,所以她会在自己身上花的时间更长一些,兴趣更多一些。

但究其本质,她们没有不同,只不过是抛弃的时间长短罢了。

姜初瑾明明已经不晕了,而现在酒劲似乎又一次上了头,那些红疹还没完全消去,却不再痒了,更多的是疼。

南琅回到家,时间已经指向十一点了。她洗了个澡,披着浴袍出来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她看着天空上眨眼的星星,忽的觉得自己今晚仿佛换了个人。

她不喜欢照顾人,也不喜欢无缘无故给人做饭。

南琅在这片夜深人静里给自己的迷惑行为找了个正当理由:美色误人。

“对,就是美色误人。”像是努力说服自己,南琅对着星空喃喃低语:“她长那么好看,过敏那么可怜,是个人都会忍不住吧。”

“这能说明什么,这只能说明我善良。”

“我乐于助人。”

“我有爱心。”

“对,就是这样。”

南琅眼眸微挑,懒洋洋地理了下浴袍,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她从躺椅上起身,从客厅抽屉里习惯性的想要拿出烟盒,却忽的顿了下。

半晌,她把烟盒放下,拿出里面的一根棒棒糖。

“做人要言而有信。”

南琅继续说服自己,殊不知她嘴里的美好品德,和她本人都搭不上边,能不做到这些品德的反义词就已经很成功了。

南琅来酒吧上班,还没在吧台坐几秒,周叶鬼魂似的游到她身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喝酒啊。”

南琅抬眼。

“你看楼上,最靠右的那个包厢,来了好几个美女。”周叶打了个响指,挑着眉说:“万里挑一的那种,千年难得一遇呢,去不去看看?”

南琅收回眼,漫不经心的说:“万里挑一,怎么全到你酒吧里了?”

“酒吧风水好,就爱招美女过来。”

南琅嗤了一声。

“说实话,我当时办酒吧,也有一部分这个原因,省的自己出去找了。”周叶说。

南琅闲散的说:“你就是懒。”

“对,没你勤奋。”周叶又问了一遍:“那这位勤奋的公主,你去不去?”

以往最为热衷此事的南琅此刻倒没什么兴趣,她拿出手机摇了摇,说:“今晚就想唱歌,不想干别的。”

说完,她手机抵住又要凑过来的周叶,拧着眉说:“别烦我。”

把周叶轰走之后,南琅弯起唇,在手机上问姜初瑾要不要来一趟酒吧,为了让这尊大神过来,她还脸皮极厚的吹嘘自己唱歌好听,吉他弹的也是出神入化。

吹了大概有两分钟,大神回:好。

南琅发了个么么哒的表情包。

姜初瑾来到很快,南琅背着吉他唱了一首歌,下台后就看见她坐在卡座沙发上了。南琅动作微顿,有一瞬间怀疑自己跟她吹牛的时候,这人已经在路上了。

不然没办法来这么快。

她习惯性的坐在角落,南琅坐在她对面,跟旁边服务员要了两杯柠檬水。

“我刚刚唱歌好听吗?”南琅百无聊赖的找话题。

姜初瑾眼睫轻眨,似是在回味刚才的歌,半晌后说:“挺好听的。”

“唱的我好累啊。”南琅随口抱怨。

姜初瑾抿了下唇,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两盒润喉片,取出一个放在手心里给她:“你含一下这个,对嗓子好。”

南琅微愣,笑着说:“姜医生随身随地带这个啊。”

“给你带的。”姜初瑾说。

南琅心想,姜医生不再是以前的姜医生了。

是个可以说情话撩人的姜医生。

南琅没接,朝她倾了倾身子,张开嘴巴。

“啊——”

姜初瑾顿了顿,耳尖在她突如其来的靠近中微微红了。事实上姜医生不仅本人弯成了回形针,心思也不再一根筋。她把手里的润喉片放在南琅嘴巴里,然后迅速撤开了手。

“你吉他弹的也很好听。”她转移话题说。

南琅被投喂后心满意足的靠了回去,还想说些话逗逗她,不经意间一抬眼,对上了楼上包厢里倚着栏杆的女人。

女人很漂亮,浅棕色长发,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与锋利,那双狭长眸子看过来的时候,无端端能让人遍体生寒。

南琅面无表情和她对视了几秒,挪开视线。

这是第几任?

忘了。

她转过眼的同时,发现姜初瑾也在朝那人看。南琅顿了下,莫名想回避这个话题但还是淡淡解释说:“前女友。”

姜初瑾看她,黑眸平静。

“她过来可能是找我要债的,”南琅笑了声:“姜医生你可得保护好我啊。”

姜初瑾说:“会的。”

她什么也没问,也没管是钱债还是情债,只说了两个字“会的”。

谈话间,楼上的女人下来,直接走到两人面前。她的个子很高,穿上高跟鞋超过了一米八。她低眼看着两人,而后含笑喊了一声:“南琅。”

南琅抬眼。

三个人各怀心事,酒吧气氛生硬而逼仄。片刻后,女人颔首,对姜初瑾说:“我和南琅有些事说,先失陪了。”

姜初瑾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她垂在身侧的五指蜷了蜷,眉毛很轻的蹩了下。她有一瞬间想跟过去,但现实告诉她不允许。她是南琅一部分的过去,她和南琅有段亲昵依偎的岁月,所以她可以寥寥两语就可以把南琅带走,而自己不行。

姜初瑾有些嫉妒。

服务员送来了柠檬水,姜初瑾道了声谢,轻抿了一口。她盯着对面空荡荡的座位,晃了下神。

片刻后,她放下柠檬水,去了洗手间。

姜初瑾没想故意偷听,然而她到了洗手间后,发现两人正在隔壁房间。酒吧隔音效果不好,两人的争吵盖过了水流声。

准确来说是女人单方面的发泄,她没了刚才说“失陪”的体面,尖声的控诉着,光听声音就可以感受到她的狼狈和绝望。酒吧里这种事情很多,其他人根本对别人的爱恨情仇没兴趣,听了一耳朵就走了,只有姜初瑾任由水流缓缓而下。

南琅从始至终不置一词。

她只说了一句话。

那也是,姜初瑾在她们的争吵中,唯一记得很清晰的话,像是烙印在了脑海似的。

她说:“就是玩玩而已,真当能一辈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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