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1 / 1)

第四十九章

横店,冬夜。

路涂:“啊切!”

林柯被这一声吓得够呛,差点踩到冰面遛了出去,“嗬,吓我一跳。”

路涂打着电筒:“太冷了,是不是要下雪了?”

林柯摇头,并着腿,嘶声连连。

路涂连忙扶住林柯,两个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踏在光溜溜的地上像两只笨重的企鹅。

林柯尴尬的撑着膝头:“嘶,好痛喔。”

路涂:“吊威亚是这样的,回去记得给伤口上点药,要我帮你?”

林柯摇头,“我自己涂。”

“背上涂得到?”路涂问。

林柯:“没问题,我还可以反手摸肚脐。”

路涂点头,搀扶着林柯回去,“还有几天过年了,到时候全剧组一起吃年夜饭,不会寂寞的。”

“我没事,”林柯笑笑,“给你放假吧,买票回家。”

路涂连忙摇头:“饶了我,我倒是情愿加班,回去就要相亲,什么alpha、beta……一天可以相三个!”

林柯:“……”

回了酒店,朱末发消息让林柯去403吃火锅,林柯想温习剧本,说了声不去,钻进浴室。

房门被刷开,路涂拿了药膏进来,高声说:“药我给你放在床头了!”

“好!”林柯说,听到房门被合上,才推开浴室门出来。

林柯裹着浴巾,穿成一件抹胸短裙的样子,她把玄关处的落地镜搬到卧室,坐在床尾给自己擦药。

手机响,林秉然的视频电话弹进来,林柯拢了件外套,想也没想就点开了。

“你忙完啦?”林柯问。

林秉然嗯了一声,声音有点疲惫:“你在干什么?”

林柯轻咳一声,“看剧本呢。”

林秉然:“剧本呢?”

林柯站起来,目光逡巡扫过床周,说:“在客厅。”

林秉然懒懒打了一个哈气,“不要撒谎。”

林柯:“……在涂药。”

“嗯,今天有吊威亚的戏,”林秉然肯定的说,“强度比以前大吗?”

林柯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林秉然:“猜的,小脸惨白一道,涂完药了吗?”

林柯:“没。”

“现在涂,”林秉然说,“我看看伤得严重吗?”

吊威亚,大腿内侧和腰和后背都是青色的勒痕。

林柯脸红扑扑的,怀疑林秉然是故意的。

林柯拖了张凳子,找地方把手机支住,“看得到吗?”

林秉然:“你怎么擦?”

林柯:“对着镜子的。”

林秉然便嗯了一声,林柯把手机安置在椅子上,林秉然能看到她涂抹药物的动作,和四分之一的侧身。

“看不到。”林秉然突然说。

林柯起身挪了一下手机,保证林秉然可以看到整个侧面。

“还是看不到。”林秉然说。

林柯脸彻底红了,“你说摆在哪里。”

林秉然唔了一声,道:“放在镜子哪里好了,我帮你看看擦没擦到。”

林柯的脸彻底成了熟虾,“你,你……”

林秉然催促:“快点哟,不然我就要困了,困了就要睡觉,睡觉就要挂电话。”

林柯:“……”

两个人快一周没视频了,林秉然的戏还有两周左右杀青,忙起来连饭都没时间吃,而林柯为了保持演员在人物中的状态,也很少跟林秉然腻歪了。

林秉然一说,她也有点心痒痒的。

像蚂蚁在心上爬一样,林柯吞咽吐沫。

林秉然:“那我挂了。”

林柯:“不!”

林秉然挑眉,枕着枕头双目含笑的望着她。

林柯把手机摆到镜子旁,弯腰时手捂着胸口。

“遮住干什么?”林秉然嗓音微哑。

林柯抿唇,出镜之后传出翻箱倒柜的声音。

林秉然皱眉:“快点把药涂了。”

林柯两分钟后回来,拿着药膏坐回床尾,“我去穿了条内裤。”

林秉然便笑着没说话,林柯羞赧,一条腿抻长,架在面前的椅子上,半躬身的涂药。

电话里半晌里没有声音,手机屏幕太小,林柯只能依稀分辨,林秉然透过屏幕,正在盯着她。

静谧,林柯的手心蓄了一把汗,药管子几度脱落,她慌忙抓住,忍不住绷紧脚背,伤口涂上药膏有些疼,林柯抹开,疼里又带着一股痒意。

林柯涂完腰上的伤口,撩开浴袍下摆,大腿纵横着刺眼的勒痕。

林秉然:“太娇气。”

林柯一怔:“什么?”

“皮肤太娇气了。”林秉然说。

林柯抿唇,“磨起茧就不会这样了。”

林秉然两眼眯着,问:“我的有茧吗?”

“什么?”

林秉然:“这里。”

林柯凑近屏幕,林秉然低头对着自己的腿中一看。

林柯脸轰的燃起来,“没,没有,很光滑。”

林秉然:“你怎么知道光滑的。”

“摸,摸过了不是么?”林柯说。

林秉然拉高棉被,缩进被窝里,遮住半张脸,一双眼睛闪烁着如萤的光点,问:“涂完了?”

“没。”

林柯抓住滑溜溜的药管子继续涂药,期间挠了一把腺体,才发现那种痒意不仅来自伤口,不止腺体,还有心里。

林秉然一直盯着她。

林柯:“涂,涂到了吗?”

“不疼了?”林秉然问。

林柯缩起脚,摇头。

林秉然舔过水润的唇,“还得往下一点。”

林秉然目光晦暗,盯着林柯上完药,又说:“转过去,涂后背的。”

林柯转身,脱掉浴袍,如雪的白色浴袍堆砌在腰间,她挤出药膏,偏头对照着镜子涂抹背后的伤痕。

林秉然心疼,但两个人隔得那么远,她也只能说些话,转移林柯的注意力。

林秉然:“唔。”

“怎么了?”林柯紧张道。

她们已经两个多月没见面了,林柯为了拍戏,又瘦了一点,肩背薄薄一层,她怕……自己不好看了……

“你这样,看着我涂药,感觉像在……”

林秉然抿唇,张唇,舌尖不觉分泌出液体,吞咽之后,说:“像你在看着我自/慰。”

游移的指尖仿佛成了另一个人,随时可以点燃血液,勾带着筋骨一起蹿火,林柯刷的带上浴袍,把自己完全罩住。

林秉然大笑,拳头一下一下打在棉被上。

林柯缓过呼吸,扭头就骂:“我明明在看镜子里的自己!”

林秉然:“唔,我不信。”

林柯:“……”

林柯涂了一身药,窝在被子里都是一股药香味,埋怨道:“我都不香了。”

“那我把备注改成药罐子。”林秉然说。

“不行!”林柯说。

“嗯?”

“梅花鹿多好听,”林柯嘿嘿笑,“跟斑点狗一听就是一对。”

林秉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年关将至,横店越发冷了。

林秉然那边下了雪,林柯让路涂网购了一堆暖宝宝寄给林秉然,又给买热风机,买了之后经常给林秉然点热食的外卖,但林秉然经常拍完这个点转去那个点,郭蓉蓉光是去拿外卖就跑过好几次冤枉路。

年二十九凌晨,剧组结束两场大戏,古白大发慈悲,给全剧组放假一天,林柯准备回酒店睡觉,一直睡到年三十晚上,给家里人打个电话,然后去和全剧组的工作人员吃团年饭,吃完饭回来跟林秉然视频,初一再开始拍戏。

林柯计划周全,只是看着路涂有点不好意思。

“你自己不回家的喔。”林柯说,内疚的看着路涂满脸官司跟家里人打电话。

回酒店的路又滑又冷,林柯裹严自己,听路涂打电话。

“说了工作忙!怎么可能!”路涂说。

路涂:“我才多大!我不相亲!”

“什么?二姑又要给我介绍对象?”路涂咆哮,“她去年介绍的那个,信息素是臭脚丫子味!前年那个是榴莲味!她今年是不是还要介绍一个大便味!”

嗖的一声。

林柯踩滑了,两腿分叉在路面上劈了一个一字。

路涂:“……”

剧组里其他的工作人员陆续下班,或近或远看到林柯的糗样,全都哈哈大笑!

林柯:“……”

韩旭经过,大高个像跟柱子,走得格外小心翼翼的,路过林柯,点评道:“哇!底盘这么低,冬天走路一定很安全吧!”

古白导演人到中年,体魄也很健康,一步一个脚印走得非常稳,说:“小柯有功底,看来打戏还可以再上一个难度。”

朱末捂着嘴:“噗嗤。”

林柯想吐血了,路涂连忙挂断电话,溜着步子过来扶林柯。

冬天凌晨,路面结冰,车开不进来所有人只能走路回酒店,幸好离得不远,林柯恨不得把脸遮严实了,帽子戴着回了酒店。

她在酒店住三楼,同一间房已经住了两个多月了,路涂住隔壁,一进屋就开始接电话咆哮。

林柯去洗了一个战斗澡,洗完窝回床上,跟父母通了一个短视频,然后便埋进暖乎乎的被窝里睡觉。

睡前扫一眼斑点狗的聊天框,林秉然从昨晚开始就没回复消息,她今天也是夜戏,按道理应该拍完了……

林柯迷糊的想,不自觉就睡着了。

隔壁,路涂刚挂断电话,手机上又打来一个。

路涂劈手接起,咆哮:“我说了我不回家!明天就年三十!今天已经买不到票了!”

郭蓉蓉冷漠道:“喔。”

路涂:“……”

郭蓉蓉:“还可以熬夜开车五小时,跨省和对象一起过年。”

路涂完全不在状态:“啊?”

手机被人接过,林秉然的声音从电话传过来,“上楼要登记访客,下来接一下。”

路涂咋舌:“我……靠……”

林柯是被一双伸进棉被的冰手冻醒的,她还迷糊着,被人侧翻压实吻住。

omega汹涌狂浪的信息素疯狂涌入。

林柯闻到熟悉的味道,同时信息素仿佛一个信息,她还未清醒,心底就被搅动欲海,悸动的心脏狂跳,腺体最先失守,释放出信息素和林秉然交缠。

“呜。”林柯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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