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见众人都愤怒的看着自己,一张脸被憋的通红。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恩人的遭遇,大汉的脸色就再次不好看起来。“哼,路神医他只是不图虚名,岂是你等贪财的黑心小辈能够比拟的了的?”安临月闻言只觉得分外搞笑。路慈那老头不图虚名?滑天下之大稽吧?至于说她贪财和黑心?嗯,她不反对。她本来就贪财本来就黑心,这个真没什么好辩驳的。安临月抬头,似笑非笑看向那大汉,“路慈不贪财?”大汉闻言蹙眉,不满安临月直呼自家恩人的名讳,却还是回答道,“是,我们路神医视钱财为粪土。”他家恩人是高洁的。唯有他那样的仙风道骨之人才配神医的称呼,才配受到百姓敬仰。安临月闻言哦了一声,“那你家路神医肯定也医者仁心,看不得百姓受病痛折磨是不是?”大汉一听,咀嚼了一会儿安临月的话,没发觉话中有什么不对,当即点头,并一脸自豪的道:“那当然。”安临月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真是脑残粉。不过,脑残粉才好。安临月唇角微扯,“既如此,怎么从来没有听过路神医办什么义诊?”见大汉要反驳,安临月补充,“不是你说他医者仁心视钱财为粪土的么?”大汉被安临月的话堵的满脸通红,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安临月的话。安临月见此唇角微勾,朝大汉的身后看去,“路神医,不知我的问题你是否能亲自解答?”人群随着安临月的视线望去,就见那边站着一个一身白裳仙风道骨的老者。很符合他们对路神医的想象。一时间,人群沸腾了。毕竟路神医只活在他们的认知中,他们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如今见着了,自然就激动起来。就连那些排队等着安临月看诊的人,一个个也恨不得巴上路神医。安临月见到此情形一点都不意外。这就好比在现代,哪怕是不追星的人,一旦哪个超级巨星站在自己跟前,想必也得跟风疯狂一下的。路慈一早就听说有人狂妄的在京城开了一家名为赛路慈的医馆。原本他只等着开这家医馆的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没想到在家坐了一个下午,听到的竟然是这里的鬼医医术甚至比他的还好。一开始,他只以为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渐渐地,被治愈的绝症患者越来越多,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他无法允许有人比自己能力还要强,这对他简直是羞辱。也算他幸运,来的途中他遇到了几年前随手救下的朱大能,并且将自己遭遇同朱大能讲了。果然,朱大能那个憨货一听他的待遇,便主动要为他得出头。有人为他出头自然更好,也省得他亲自出面。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朱大能竟然这样无能,终究还是将自己牵扯出来了。本来因为这些种种路慈面上满满全是不郁,可见百姓们看着自己的那崇拜的眼神,路慈那点虚荣心终究是得到了满足。就该这样,就该他走在哪里,哪里的人这般的崇敬自己。就在路慈因为百姓们的崇敬而洋洋自得的时候,安临月又将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这一次,安临月用了些内力,也因此,现场虽然纷杂,可每个人都能够听得清她的声音。一时间,有病没病的,一个个全都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路慈。路慈心中很是不爽。这些寻常百姓,何德何能让他堂堂神医医治?正想着要如何否定了安临月的话,且还不会引起百姓不满的时候,安临月再次开口。“想来路神医宅心仁厚,医者仁心,一定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义诊的吧?”呵,当她看不出来这老头想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又想要名声,又不削于治疗这些寻常人,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她就要看看,她把话给堵死了,路慈还有什么办法继续他那道貌岸然的嘴脸。安临月这话一出,路慈脸上的仙风道骨差点挂不住,那脸部肌肉一抽一抽的,一副想怒不能怒的模样。见此,安临月唇角微勾,眼带讥讽的看着路慈。路慈忍了许久,才终于将内里那股邪火给压了下去。接着,双手背在背后,下巴微扬,以手捋着胡须,这才开口道,“这是当然。”接收到百姓们兴奋的目光后,路慈那受伤了的老心灵才得到了一丝的慰藉。随即,一脸不赞同的看向安临月。“身为医者,当以百姓健康为先,岂能为了那些钱财就罔顾人性命?”俨然一副长者教训小辈的模样。安临月翻了翻白眼,又来了。这路慈还真不是一般讨厌,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以为自己年长就喜欢端着,恨不得人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不过……安临月露齿一笑,带着几分的狡黠。只不过有面具遮挡,让人瞧不真切罢了。“既如此,路神医准备何时义诊?”安临月问,“想必路神医应当不会让人等太久才是吧?”路慈瞪向安临月,根本没料到安临月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他在教训她,她难道听不见?竟还有心思问他何时义诊,现在是该关注他义诊这种事情的时候么?真不要脸。“老夫得准备准备,三日后,老夫在济仁堂接诊。”路慈气归气,可安临月的话他又不得不接,此时他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说完,路慈扔了一句“你好自为之”就背着手离开了。安临月丝毫不受影响,倒是那些患者,一听路慈要义诊,根本不带犹豫的,转身就走。开玩笑,路神医义诊,他们干什么还要在这里花那个冤枉钱?再说了,能让路神医把脉,那可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他们傻才不去。病人一哄而散,翻脸不认人,一时间赛路慈的门前门可罗雀。见此情景,掌柜的和药童急了。“东家,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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