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兄长,不好了,不好了!!!”
貂蝉再度慌慌张张的来到皇宫,只是这次脸上的焦急表情可比上次严重多了。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董璜迎来上来,关切的问道。
“董旻,董旻他叛变了,他主动引敌军入城,现在外城城墙已经失守了!!”
貂蝉语气中略带哭腔,焦虑中又带着两分的迷茫,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只是这次董璜丝毫没有注意到貂蝉的语气,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董旻投降、外城陷落这两条信息上。
“这……这怎么可能??”
董璜长大了嘴巴,足足呆了十多秒才结结巴巴的出声道。
虽然他与董旻有些不对付,甚至隐约间还期待董旻战死,可他从来没有设想过董旻会叛变,更没考虑过他会主动献出雒阳城!
“这都是妾身亲眼所见,董旻他真的叛变了,难不成长安还会拿这种事情来与兄长开玩笑不成?”
见董璜似乎有些不信,貂蝉焦急的跺了跺脚,疾声说道。
“可这……可这实在是太……”
“报!将军,大事不妙,雒阳留守董旻将军叛变,主动为贼军打开了城门,现在贼军业已占领了城墙,外城区基本沦陷!”
还没等董璜说话,就有一位校尉飞马前来汇报。
董璜的主要职责是守卫皇宫,带这并不意味着他在外面没有耳目,一位有志于皇位的人,怎么可能不在雒阳安插亲信?
这位前来汇报消息的校尉就是董旻安插的亲信之一。
随后,又有几位亲信前来汇报了同样的消息,这下子董璜再怎么不相信也没办法了,毕竟他们说的都是事实,董旻叛变,亲自打开城门接应商戢军入城,这可是无数双眼睛看着呢,想作假完全不可能。
“兄长,现在可怎么办啊?义父又不在,董旻那个叛徒马上就要带人杀进内城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说着,豆大的眼珠哗哗的落下,像极了无助的可怜小女孩。
只能说漂亮女人都是天生的影帝。
董璜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莫慌,莫慌,先说说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貂蝉吸了吸鼻子,止住了哭泣,断断续续的道:“魔卒主要布置在外城,现在外城的魔卒不是失联就是叛变,只要内城的魔卒还可以调用,不过内城只有七十万左右的魔卒。
除了魔卒,还有兄长你麾下的两万飞熊军,另外长安名下还有一万亲卫军,是当初义父钦赐的,我们只有这些军队了。”
“粮食物资呢?”
“粮食物资倒还充足,足够我们食用好久了。”
董璜闻言长出了一口气,点点头道:“还好还好,形势还能控制,我们只要坚守内城,等叔父击退了关东反贼,擒拿董旻这个叛徒易如反掌!”
说完,董璜对貂蝉笑了笑,柔声道:“长安,现在情况危急,需要集中力量抗敌,你名下的那一万军队暂且归为兄指挥好不好?等击退了贼军,我向叔父为你求双倍的亲卫军!”
“没问题,婵儿一届女流,这个时候当然是听兄长的,这内城军队的指挥权就全部移交给兄长。”
“好,长安你放心,为兄一定不负期望,击退来敌!”
说完,董璜挥挥手道:“这里距离战场太远,指挥不便,本将决定将帅帐转移至内城城墙处。”
说完,董璜对旁边的一员将领道:“董任,我给你留五千飞熊军,务必把守好皇宫,就是一只蚊子也不能放进去!”
“是,末将领命!”
名叫董任的将领立即出列,高声说道。
“董临,你去召集人马,立即准备出发。本将先走一步,免得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烽火中的皇宫非常大,完全就是一座城中城,董璜的飞熊军驻守在皇宫的各个角落,当然不可能随叫随到,真正能随时出发的只有董璜麾下的两千亲卫军。
“是,将军,末将现在就去召集人马,保证两刻钟之内追上将军。”
“好,亲卫队听令,随本将来!”
说着,董璜意气风发的一挥手,率先召唤出战马,斗志昂扬的道。
貂蝉盈盈一拜,柔声道:“兄长出征,长安无以为助,仅有战袍一件,以助兄长之威。”
说完,貂蝉取出一件红色的艳丽战袍,双手捧着,双目柔光似水,莹莹的看着董璜。
董璜见状呆了一呆,有些激动的道:“好好好,有长安所赠的战袍,些许鼠辈何足挂齿!”
貂蝉笑道:“兄长真当大丈夫,长安亲自服侍兄长着装。”
董璜激动的俯身,貂蝉将红色的战袍披在董璜身上,系紧了系带,然后退后两步,看着董璜道:“兄长真乃再世霸王。”
“哈哈哈,长安保重,为兄去也!”
董璜大笑三声,胸中豪气顿发,飞身跨上战马,一马当先飞奔而去。
望着董璜远去的背影,貂蝉的笑容中透露出一丝杀机。
长长的廊道两侧,数百丈弩弓蓄势待发,这些弩弓都不是普通货色,而是大汉皇宫珍藏的大黄禁弩,造价昂贵工序繁琐,就连弩箭都是特制的,每一弩箭支的造价都不逊于一件普通的紫耀级武器,具备破甲、破罡、破魔、撕裂、迟缓、衰弱、中毒、致盲等多种特性。
与昂贵的造价相对应,这些弩箭无不是杀人利器,屡屡在宫廷军事政变中大显身手,不知道多少能争善战的大将饮恨在这种弩箭之下。
而这些大黄禁弩更是被严格管控,别说弓弩本身了,就是配套的箭矢丢失了一支,都会有一大片的人掉脑袋。
而一次性出动数百张大黄禁弩,就是在大汉四百年的历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
负责操作这些弩弓清一色都是女子,而领头的那位正是之前屡屡出现在貂蝉身边的女将。
此时女将正在低声吩咐道:“注意,全部注意,目标是一位身穿大红色战袍的将领,所有的弩箭都要以他为目标,绝对不能有任何失误。”
与此同时,董璜正飞奔而来,红色的战袍随着他策马奔腾而随风凛冽,甚是夺人眼球。
每当余光瞥到身上的红色战袍,董璜兄中就忍不住升起万丈豪情,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内心深处升起。
“长安果然还是爱我的!”
董璜一边策马狂奔,一边美滋滋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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