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全对朝鲜的进攻是秘密进行的。
辽东的难民很多,努尔哈赤这才消停了不到半年,还有许多难民流离失所找不到活路。哈大全秘密派人捕捉流民,按照家庭为单位装船运往丽水,在那里他们可以得到土地和耕牛,他们可以安安静静的活下去。
这一秘密的移民活动,一直持续到哈大全离开辽东,先后有五万人移居朝鲜。
这个数字对当是的辽东难民潮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在当时完全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就是这些移民,稳固了汉民族在日本海峡两岸即将建立的势力范围。
使用了数千年的汉字,汉语将把这一地区永远打上中国人的烙印。
哈大全和毛文龙合伙挣钱。很多人都在看着,面对巨额的财富,很多人都想伸手摸一把。
“大人您说。哈大全和毛文龙能有多少钱啊?”提出这个问题的。是孙承忠新收的弟子袁崇焕。
袁崇焕历史名人。猛人。民族英雄。是他打死了努尔哈赤,挡住了皇太极。最后这个人被崇祯皇帝杀了,原因不明。
历史评价袁崇焕的死,用一个字可以总结。“冤。”
但历史是后来的满清写的,袁崇焕到底冤不冤便有待商榷了。
孙承忠到了辽东之后,不光是闷头砌砖头。该知道的,他都是知道的,哈大全和毛文龙都手握重兵,只要不贪污军饷,有时间才去骚扰一下努尔哈赤,就行。
两人捞偏门挣钱,他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要是管的太宽,把两个人*反了很麻烦,*到后金那边去就更麻烦了。
“他们两人的家产至少有五十万两。”
“朝廷的银子也不多,现在军费紧张,我看不如让他们拿一点出来。二十万两,足够我们重修宁远城。”袁崇焕也够黑的,一次就想要两人一半的财产。
“馊主意。”孙承忠可不同意学生的意见。“你难道想*他们造反吗?”
袁崇焕气愤道:“他们敢。”
孙承忠无奈的叹息道:“他们是不敢,但*急了就敢了。毛文龙驻守双岛,手下兵力二万余,战船数百艘。如果毛文龙反了,嘉庆年间的倭患恐怕会在现。”
毛文龙如果跑到海上去,的确很难清理。“在说说哈大全。这个人出身不正,土匪性情很重。缺钱了就去抢,一切都为了钱,有钱他啥都敢干。为人实在不好,但难得还有一份忠心,敢以孤城抵抗努尔哈赤的大军。但哈大全疑心很重,他知道朝廷不相信他,所以一直在暗地里展势力。现在广宁附近的喀尔喀部、插汉部都是他的同盟。除了上报的二万余士兵外,他还有数万余蒙古铁骑可以调动。他真要是反了,比毛文龙还要危险。”
“老师。既然如此,何不除了这二人。”
“不可,只要不*,他们还能为朝廷所用。虽然无法剿灭努尔哈赤,却足够拖住努尔哈赤的后腿。如果*急了,他们去投靠努尔哈赤,我大明就有大祸了,我们二人也要落得迫害忠良的恶名。”
袁崇焕卡巴卡巴眼睛。老师不让,就算了吧。
哈大全打了喷嚏,接着又一个。“犊子的。谁在说我的坏话。”
义州的街口很宁静,现在还没到宵禁的时间,街面上就看不到几个人了。
哈大全遇刺,张佰强加强了义州的治安管理。凡是在宵禁后,还在街头游荡的人,全部抓起来,不问理由打三十板子。
最近抓的人太多,百姓心里都害怕,便都早早的回家休息了。
因为被刺杀了一次,现在哈大全做事特别小心。没到一处都带着大群的亲兵,还把黑子时刻带在身边。
今天徐士安的孙子满月,这是他的第一个孙子。作为直属领导,哈大全不来不好,得给属下点脸面。
哈大全坐车离开府邸,一路有亲兵护送,张佰强亲自压阵。
哈大全的车是特制的,木板内有金属夹层,普通火器很难射穿,得用大炮轰才行。在当时来讲,这算是最先进的防弹车。
在某了阴暗的角落里,一群黑衣人,注视着哈大全的马车。
当哈大全的马车停在余府的门口时,这些黑衣人纷纷钻进了附近的胡同。绕道余家后院,翻墙而入。他们每人都背着一个长条的布包,从布包的形状看,里面包的都是钢刀。
马车没有窗户,车内需要点油灯照亮,哈大全吹灭了油灯靠在靠背上,差点睡着了。
“主公,到徐府了。”张佰强的大嗓门,把哈大全从睡梦中拉了出来。
下了马车,哈大全看了眼徐府的门脸,中国式样的传统建筑,朱漆大门,威武的石狮子,青石台阶,短短数月能建成这样不错了。
徐家张灯结彩大摆宴席,作为义州参政,徐士安也算地市级的干部。他家办事情地方的小官小吏,小地主,小商人,包裹黑社会人士都上门道贺。要是不来,万一被报复怎么办。况且徐家是哈大全的亲信,想在义州混,就得给徐参政面子,也是给哈总兵面子。
至于这是不是变相受贿,哈大全不管,你只要给我干活就行,其余的我不管你。但别太过分,敢耽误了公事,绝对拖出去砍死。
徐家父子很聪明,把握的也很好,既了财又升了官。
“见过。主公。”徐家父子就在门口招呼客人。
看到哈大全的马车,两人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亲手搬来凳子,拉开车门,请哈大全下车。
“两位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徐士安点头哈腰,徐凌一脸赔笑。
哈大全叫人把礼物抬进去。笑哈哈掺起两个人,先对徐凌说:“我给你半个月的假,好好照顾你妻子,人都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们要尊重女性。”
“多谢主公。”
“士安啊。记得我们第一见面的时候,你是被人绑着的。现在不一样了,当了大官,连孙子都有了。”
“这都是主公的恩赐。徐士安莫此难忘。”
“你要敢忘,我就把你小脑袋揪下来。”哈大全对着徐士安*比划了一下,这那是一个领导该说的话。可就是如此,哈大全才和手下处的十分亲近。
哈大全拉上徐士安的手往里走。
边走还边说:“自从上次遇刺。我的眼皮就老跳个不停。真是晦气。”
“主公不是下令全力缉查吗?还没有消息?”
“张佰强最近抓了几千个嫌疑犯,啥都没问出来。最可气的是,他抓一个打一个,不问话就先一顿鞭子,弄的怨声载道,我都想把他撵到广宁去了。消停。消停吧。连我都受不了了。从监狱里放出来的,每一个不带伤的。”
跟在后面的张佰强一脸哀怨,他也是气疯了,现在想想也后悔。
徐士安赶忙说好话。“张参将也是一片忠心。”
“忠心固然好,也不能太偏激。我想好了,我要把亲兵人数减半,把刺客吊出来,老子就要看看,到底是谁。”
徐士安狂汗,回头仔细一看,跟进府内的亲兵真少了一大半。
“主公啊。这可使不得啊。”
“老子都不怕,你怕个鸟。”哈大全走到大门口,转身对着众人大喊:“大家都听着,传话给刺客,说哈大爷我把亲兵人数减半了。谁要想砍我尽管来,我们看看到底谁砍死谁。”
徐士安现在连哭的心都有,万一哈大全在他家出事,他全家都得跟着陪葬,光一个王寡妇,就能把他老徐碎尸万段。
张佰强使劲擦汗,宾客们一阵悍然。
徐士安急忙给儿子使眼色,让徐凌去通知王张氏和赵卫,在徐府周边加派人手,绝对不能让哈大全出事。
现在留守义州的就只有王张氏、赵卫。
王八一现在在广宁。
赵士现在在哈家堡。
纯三郎在朝鲜丽水。
五大统领中,三个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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