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恶心人……”
把内心的恶寒全部化作了食欲。苏任嘴里骂骂咧咧了起来。明明自己继承了关羽当年的办事经验。可是因为其个人性子就不喜欢掌控大小全局。所以苏任跑的时候比他来的还要快。
吃了四十多个包子之后。苏任冲着已经看呆了的小二问了一嘴子南郭镇的冰心草堂医馆怎么走之后。
他就带着荆无命赶往那里。而在那里,有着燕赤霞一生中的老冤家存在。
“请问……”
苏任看了一眼门脸,刚刚走进去。随后就听到有一大通自己非常眼熟的叽喳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穿红衣还有几分姿色的妇女,正拉着好几个妇人坐在圆桌那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镇子里的八卦事物。
说实在的,单单是这么一个场景就让苏任觉得自己穿越回到了自己小时候跟着父母回家里的情景。
在他的老家,就有那么一小撮老妇女平日里吃饱了撑的,白天除了吃饭的时候动作迅速之外,屁活都不愿意干,就喜欢聚集在一起讨论着张家长,李家短的八卦事物。
现在这么一个奇葩的场景又在苏任的面前重现了。
“三娘。来病人了。”正对着大门口的一个妇人冲着十分豪迈坐在那里大笑的红衣妇人说了一句。
后者满不在意的背对着苏任摆了摆手说道:“哎呀!有什么病找我徒儿。流云、流云……”
“来了来了!”后堂传来了一道年轻的声音。
苏任耷拉着眼睛望去。只见一个裹着围裙看起来有些小帅的年轻人连忙跑了出来。
“给客人看病。”
“好嘞!”名叫流云的小伙子连忙点头。随后就冲着苏任走了过去开口问道:“话说。你们俩个是谁有病啊?”
“在下苏任。有事请教司马三娘。”
那些老妇人看到苏任和荆无命二人提着宝剑来的。于是连忙说了一声就连忙离开了。
“哦。”年轻人也不奇怪。似乎是老有人来找司马三娘了。于是转过身子就喊了一句。
“师娘。是找你的!”
“啊!”司马三娘一脸不爽的转过了身子。下一秒,苏任就从对方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些些不比徐通那个家伙弱到哪里的气息。
“你是哪门哪派的?”司马三娘耷拉着脸颇为不爽的询问说道:“找我来做什么?拉拢我出山?我告诉你。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是绝对不会出山的……”
就在司马三娘自问自答的时候。苏任突然轻轻的说了一句话:“我知道燕赤霞现在住在哪……”
下一秒司马三娘就双眼泛着诡异的绿光直接瞬移到了苏任的面前。把他愣是吓一跳。
“快快快。坐坐坐!”
司马三娘正用一种老鸨……哦不。是脸上带有灿烂笑容的冲着苏任笑嘻嘻的说道:“流云还不去泡茶!”
“哦。”
苏任摇了摇头说道:“算了。茶我就不喝了。我只能说燕赤霞现在就在郭北县那里。还有你女儿司马红叶。”
“你最好快一点。你女儿先去了。保不齐等你迟到了。他人就跑了。”
苏任话音刚落。司马三娘转身就朝着后堂跑去。
“流云!收拾家伙!去郭北!”
“哦。”
苏任望着她那风风火火的样子,也不问自己叫啥就信了外人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于是就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而在苏任带着荆无命二人离开之后。司马三娘的脸上带有若有所思的神情带着流云二人从后堂走了出来。
“这家伙有两下子啊。”
流云在一旁有些疑惑的问道:“师娘。这家伙有这么厉害吗?”
“你不懂。”司马三娘摇了摇头。随后就瞪了一眼冲着流云开口说道:“还不收拾去!去郭北县找你那个死鬼师父去!”
这世界纷然复杂,苏任知道自己虽然单打独斗不怕任何人,可是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于是下定了心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方天地,妖魔神仙皆有,像是黑山老妖那样的大妖怪都建立了自己的势力。可见独来独往,真的未必可取。
苏任漫步离开了。可是在行走之间他突然把目光朝着一位少女望去,对方的年龄约有十八、九岁,长得秀丽风雅。
此时她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帮人代写书信。
而在苏任把目光投向她的一刹那间。少女直接做出了反应朝着苏任望去。
只是这一眼,苏任就肯定这面色冷峻威严的少女非是故意装出来的冷傲。而是她天生就是如此。
正当苏任略显好奇的看着她的时候。少女已经收回了目光神情十分冷漠的写着书信。
直到这一封信她写完递交了之后,就开始收拾自己手中的东西。背上了小包转身就离开了。
苏任凝视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不禁笑了笑。冲着荆无命开口说了一句:“这女的有点意思啊。”荆无命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又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
苏任见状顿感无趣。荆无命这个家伙就是这样。除非真的能和他对起来打一场。要不然的话,想要他感兴趣实在是太难了。
而那女子虽然说是衣着朴素,看出来不是个有钱人家的出身,只是容貌太过出众,反而让人不在意她的穿着了。
“娘。”
推开了一扇不算多新的木门。只见院子里正在挑拣地瓜的老妇人很明显的就是愣了一下。
“芷青。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老妇人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来接过了少女的布包。
“今天有些累了。”名为芷青少女摇了摇头。
老妇人点点头笑着说道:“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休息。”
“爹呢?”
“对了。你爹他去郡城了。前几天不是当地发生了推翻白莲邪教的事情吗。死了不少人。你爹跟你三伯他们去帮忙做棺木去了。得几天。”
说到了这里。老妇人的神情显得有些苦涩的嘟囔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打来打去的。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少女没有回答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里。
梳妆台上的铜镜里,突然像水波一样荡漾,最后生出一些涟漪,几番扭曲之后,露出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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