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了,李媛的确是死在玄黄圣地弟子手上,我们诸多圣人联手回溯了当时画面,找到了那人的外貌与气息,经过比对,乃是玄黄圣地一个名为海定的弟子。”
瑶池仙境之中,当代西王母缓缓说着,同时素手一挥,身前浮现出一面古镜,里面出现了海定杀死李媛时的画面。
看见这幕,瑶池诸多长老沉默着,心情都有些凝重。
西王母随即收回古镜,凝视着众人,道:“既然事情已经确凿,那么现在我等便商议一下,如何应对此事。”
她美丽的身姿上露出一股无匹锋芒,由一位谪仙化为铁血杀神,漠然道:“我派真传弟子惨死人手,此事绝不可妥协,誓要捉拿回凶手,把之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可是王母,如今玄黄圣地如日中天,势力无比强大,我们贸然前去找他们理论,怕是会吃亏。”一个长老担忧道,她的话代表了很大一批人的想法,仅仅因为一个弟子的性命,就与现今无比强盛的玄黄圣地出现矛盾,是否小题大做了?此事完全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西王母看了她一眼,脸上也露出了一点迟疑,但沉默之后,她咬牙道:“不管此事会引发什么后果,我瑶池都不能善罢甘休,否则我堂堂修行圣地连自己的弟子的公道都主持不了,以后又有何面目立足天下?诸多弟子会如何看待我等,天下修者又会怎么看我们?况且玄黄圣地纵然再强势,还能大得过公理吗?”
“圣主所言极是,若是他玄黄圣地仗势欺人,我瑶池也不是泥捏的!”另一个长老叫道,她代表着瑶池内部的另一种声音。
双方又议论了许久,终于还是当代西王母做出决定,不惜一切,也要讨回公道!
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瑶池作为一个女子组成的门派,在天下诸多修行圣地里本就势弱,地位尴尬。
正因如此,她必须表现出强势,才能让别人不敢小看瑶池圣地,不敢侵犯她们。
一个弟子的性命相比整个门派而言自是微不足道,但这关系着瑶池的脸面。
做出决定之后,西王母当即召集了瑶池所有弟子,动用了一切人脉,尽可能的汇聚了全部的力量,甚至动用了瑶池的帝兵,浩浩荡荡的向着天外玄黄星域而去。
作为一个女修门派,瑶池除了自身的弟子之外,尚有许多外援,都是一些瑶池历代出嫁出去的弟子,瑶池的女弟子都是非常优秀的,能够取到她们的自然也都是名动一时的强者,此刻瑶池有需要,这些人自然也都响应。
这一下子,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此事,两大圣地的冲突,不知多少强者暗中观望,准备看热闹。
……
玄黄星域,一处巨大的星辰之上,巍峨宫殿里,玄黄圣地原本的准帝之一的左宁道人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老人,脸上很是无奈。
“师伯,我只有定儿一个儿子,你可一定要帮我保住他啊,就算用我的性命来替他也行啊!”这老者悲痛中带着祈求,对左宁哭泣着。
“唉,你何必如此。”左宁叹气道,一代圣人,纵横天地几千年的强者,居然要如此放低姿态恳求别人,实在是连他也看不下去了。
听见他开口,这老者急忙道:“师伯,我自幼在圣地长大,数千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努力修行,不敢有丝毫懈怠,只为报答师门培养之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一切您都知道的。”
“是的,有一次你为保护数十位同门,不息以自身为诱饵,引开一尊大妖,等我们来源之际,你半个身子都被咬掉了。还有一次,我玄黄圣地与另一个宗派开战,有一方战线危在旦夕,是你奋不顾身的斩杀了敌方数位圣人,为整个战局的胜利做出了贡献,后来你也因此导致自身道基破碎,终身难以成就圣人王境……你这些年为圣地立下的功劳,师伯心里都清楚,你师父坐化的早,你可是看着长大的。”左宁柔声说道。
老者一下子哭了,哽咽道:“师伯,我也知道此次定儿犯的错太大了,我来求您让您很为难,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他是生命的一切!”
看见这幕,左宁一声沉默,难以说出话来。以他个人感情,自然也是不想交出海定,但作为玄黄圣地的高层,他必须为整个宗派的利益着想。
一时间,他为难无比。
“海定啊海定,你怎么闯出如此泼天大祸,让整个瑶池都过来施压!”看着被自己囚困在袖中的海定,左宁摇着头,忽然双目一动,看向天外。
“终于来了,我该怎么办?”左宁话刚刚落下,天外就传来冷漠的声音,浩大而充满威严。
“玄黄圣地,交出海定这个杀人凶手,否则休怪我瑶池圣地无礼。”西王母手持瑶池圣地的帝兵“西皇塔”,带着浩浩荡荡的瑶池强者们,威压玄黄星域。
一刹那,整个玄黄星域被惊动,一个个修者飞出,向外叫道:“何人赶来我玄黄圣地撒野?”
数位准帝同时走出,后面跟随着的是数百位圣人以上修士,还有成千上万的仙台强者,他们的气息连在一起,压的整个星空都喘不过气来。
左宁站在最前方,抱拳道:“瑶池的道友,不知来此有何贵干?如此兴师动众。”
西王母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道友何必明知故问,把海定交出来,我等离开离开,否则今日我们两大圣地便开战吧。”
左宁面色一变:“道友何必如此,此事还没有如此严峻,你我两家多年来关系也算不错,何必如此不讲情面?还请暂息雷霆,入内详谈一番,让左某尽一尽地主之谊。”
西王母漠然道:“不用了,把人交出来,你我两家尚有余地,否则纵然所谓玄黄大帝再如何厉害,我瑶池也誓要讨个公道,与你玄黄圣地不死不休。”她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丝毫不曾留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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