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客张子钦耳力惊人,立即就察觉到前方官道两侧的树丛中埋伏着为数不少的敌人,于是他立即让人警戒,没有落入陷阱。
燕青、沐尘、李元芳和典韦守住马车,同时暗暗思索,会是谁来袭击?他们一路上异常低调,根本不会泄露行踪才对。
而当暗中的敌人窜出树丛,站在官道上时,几人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拦路剪径的山贼啊。
二三十个山贼拦住官道,为首的山贼头目扫了一眼众人,吼道:“你们被包围了,要想平安无事的走过鹰嘴涧,每个人过路费十两!不然,哼...”
青莲剑客抱着剑坐在马上,没有动手的意思。
燕青擅长箭术,也懒得消灭这群宵小,于是看向了沐尘。
沐尘则看向李元芳和典韦,道:“要不咱们一起上?正好三十人,一人十个!看谁先杀完!”
“那我岂不是稳赢?”典韦高傲道:“要不我也算了,你俩比吧,你俩比了一路子,半斤八两,这次正好在比试比试。”
“可以啊,元芳你觉得呢?”沐尘跃跃欲试。
李元芳哈哈一笑,道:“我自然没有问题!”
他俩高兴了,山贼头目怒了:“喂!我们在打劫呢,都是出来混,给点面子好不好!你们是受害者,表现出些恐惧好不好!”
马车里的萧锐一听就乐了,就这智商也能出来当山贼,现在山贼这个行业这么差劲了吗?
“你想出去就出去吧。”夏皇正在闭目,看都没看萧锐便说道。
萧锐嘿嘿一笑,自己的父皇就是父皇,知道自己爱玩的心性,于是萧锐钻出了马车。
“喂,山贼老大,你不帮我算算,我们需要交多少银子啊?”萧锐坐在驾车的位置,便出手询问。
山贼头目一看主人出来了,立即笑道:“算你识相!你们一共九个人,留下九十两还有你们的马匹,本老大便能放了你们,不然,哼...别怪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萧锐提醒道:“山贼老大,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威胁别人的,不是指自己的!你应该说,别怪我辣手摧花!”
“闭嘴!本老大能说个吃罚酒已经很有文化了,你还想摧花?摧什么摧!赶紧拿钱!”山贼头目骂道。
萧锐便对李元芳和沐尘道:“既然这位山贼老大这么催促,你俩比比呗?”
“是!”李元芳和沐尘迅速出击,一左一右,冲向山贼。
山贼头目大怒,敌方竟然敢主动进攻,他吼道:“兄弟们,给我杀!剁了他...呜呜...”
嘭!
没等山贼头目说完话,一步当先的李元芳弹射而起,一脚踹飞了山贼头目,另一边的沐尘手中的苗刀闪过一道亮光,几名山贼猛然感到手腕一疼,手筋竟然被割断,握着手腕跪地哀嚎。
两名五品境巅峰的武者对付一群农民出身的山贼,简直是屠杀,很快所有山贼都跪地开始求饶。
萧锐在路上就听闻福州境内多剪径的贼人,没想到刚进福州境内没多久就碰到了。
不过这些贼人不是穷凶极恶的罪犯,大多都是附近的山村的农民,他们趁着不农忙,所以抢个劫,补贴一下家用。对他们来说,当山贼只是改善生活的一种途径,他们只是为了活的好一些。
偏僻之地律法不严,因为百姓都在想办法考虑温饱,哪有功夫管你违不违法。这是贫苦百姓的可怜之处,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出来剪径也是被逼无奈。”这群山贼连忙跪地求饶,看轻饶的动作非常熟练。
萧锐没法做决定,于是来到马车旁边,问道:“父亲,这些人怎么处置?”
夏皇闭目养神,反问道:“你想怎么处置?”
萧锐一听又是考究,便忍不住反驳道:“按照律法处置他们,需要把他们交给官府,但是太浪费时间,所以只能父亲做主!”
夏皇点点头,道:“按照律法?自从你学到教训后,便时刻把律法挂在嘴边,这的确是最好的回答,律法代表了公平公正,把他当准绳,对你性格的缺点和品性上的弱点,都能进行很好的规避,你果然狡猾了。”
说完,夏皇睁开眼睛,笑着说道:“都杀了吧!”
萧锐内心一禀,随即看向李元芳和沐尘,给了两人一个杀人的动作,两人毫不含糊,立即开始下杀手。
山贼们吓得四处乱跑,但是面对燕青这位超强狙击手,真以为能跑得了?最后甚至跪地哀求,也于事无补。三十名山贼很快被消灭,鲜血染红了官道。
马车中,又想起了夏皇悠悠声音,道:“人犯错,有时候可以改正,有时候便没有改正的机会。如果能把自己做的每一件事当做最后一件事来做,那就会深思熟虑,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的道理。”
萧锐点点头,现在又到陛下的鸡汤环节,可惜很多都是毒鸡汤。把自己那仅剩一丢丢的现代穿越者的和谐、友善、富强、民主、自由等等的优秀品质,摧毁的荡然无存,只剩下...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继续赶路。
接下来的路途中,竟然又遭遇了两次山贼打劫!
萧锐很愤怒,这是再玩闯关大冒险吗?尼玛,山贼这么多!就算富可敌国的商贾从这条官道走一圈,也得被搜刮成乞丐。
当然了,也怪萧锐一行人太低调,如果组织一批携枪带棍的护卫,只要把气势摆出来了,这群山贼就不敢抢劫了,他们抢的就是低调的人。
可惜,这两伙山贼也倒霉了,用那句话来说就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进入闽东府城。
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萧锐就迫不及待地出去逛逛,整日跟在陛下面前,自己都快成了乖孩子,忘了自己才十八少年一枝花。
萧锐带着郭嘉、李元芳和典韦在闽东府内游荡,这座沿海府城风景优美,听说城外往东没有多远,就是大海,闽东府的海景又以石奇、礁美、滩佳、洞幽、岛绿为特点,此时城中的空气中都带着海水的气息。
萧锐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沿海的府城,自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好好欣赏景色吃吃海鲜。
来,先让十盘大虾!能吃破产的那种!
四人沿着主街闲逛,当来到一处街口时,看到一条副街上面挤满了人,还有铜锣声,萧锐立即来了兴趣,莫非有耍杂役的?当然要去看看。
此时无数男人围聚在一家雕梁画栋的楼前,议论纷纷,面前的楼上挂着红色锦缎,门前还有锣鼓敲击,格外热闹。
萧锐拉着身旁一位大爷,问道:“老前辈,这是干什么呢?”
老大爷转过头,看清萧锐的长相,顿时冷哼一声,直接把头转了过去,不理他。
嘿!萧锐纳闷了。
典韦看自家殿下吃瘪,他立即上前一把抓住老头的肩膀,稍微用力一捏。
“哎呦呦...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呐!”老头吃痛,连忙哀求。
典韦一瞪眼,问道:“我家公子问你话呢。”
老头连忙恭敬地对萧锐回道:“这位公子,闽东府的钱老爷正在为独女抛绣球挑选夫婿,在场的人都是同道中人,自然也就是竞争对手了。”
“抛绣球选婿?果然热闹!不过…”萧锐狐疑地看向老头子,问道:“这位老前辈,你也是来竞争的?”
老头子摸着自己的白胡子,要不是惧怕典韦那砂锅大的拳头,早就和萧锐翻脸了。
“这位公子此言差矣,我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万一钱小姐喜欢岁数大的夫君呢?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经验丰富,花样多,虽然频率差了些,但我懂得心疼人啊!”老头骄傲道。
萧锐一脸懵逼,严重怀疑他在开车,却没有证据。
“老前辈得耳顺之龄了吧,这何止是年龄大了一些!估计能做钱小姐的爷爷了。”一旁的一位中年人冷哼一声,忍不住讥讽。
“闭嘴!你懂给屁!”老头怒道。
萧锐看着中年人,也忍不住说道:“这位朋友的岁数也不小啊!估计和钱老爷差不多吧。”
“万一钱小姐喜欢呢?”中年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态度。
萧锐竖起了大拇指,看到他身边跟着一位少年,而且两人面容如此相似,忍不住问道:“这位是…”
“这是犬子!年方十七,尚未婚配!”中年人骄傲道。
艹!
父子齐上阵,求婚父子兵!
做不了儿媳做媳妇,做不了媳妇当儿媳,只要进了自家门,就是自家人。
就在这时,中年人的儿子不太好意思,摸着肚子道:“爹,我有点饿了!”
“儿啊别急,抛绣球马上开始了,来,先把你娘给咱俩准备的包子吃了。”中年人说完,从怀中取出两个包子。
萧锐瞬间目瞪口呆。
“朋友家中还有夫人?”萧锐忍不住问道。
中年人点点头,道:“当然有啊,不然哪里来的儿子?我知道小兄弟的疑惑,你放心,我随身带着休书呢,只要钱小姐选中我,我便立即拿出休书!”
“对对,我娘支持我爹!”一旁的儿子还郑重道。
萧锐张了张嘴,看了看四周焦急等待的中人,老老少少,尼玛…自己真是偏远地方来的,竟然头次见到这种好看的戏码。
这位钱老爷和钱小姐什么来历,竟然惹得这么多人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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