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锐带着沈万三来到密室,看着十二口大箱子里面的财宝时,沈万三的忠诚度就直接满值,然后沈万三鞠躬作揖,恭敬道:“小人沈万三愿投入殿下麾下,为殿下赚无数金银财富,以助大业!”
萧锐双手扶起沈万三,笑道:“好!那就辛苦沈先生了,本王也会助先生成为大夏首富,甚至是神州大陆的七国首富!”
“多谢殿下信任!”沈万三感动地眼眶微红。
萧锐点点头,便把沈万三留在了密室,由他清点这批宝物的具体价值。
萧锐回到书房刚刚做好,却见贾诩匆匆赶来。
“殿下,发生了变故。”贾诩说道。
萧锐诧异,问道:“先生,坐下慢慢说,什么变故?”
贾诩道:“今日李秀儿的贴身丫鬟来报,李秀儿把张易之从景园带进了楚王府,并转给了同样喜欢乐曲的侧妃杜雪琴,让张易之为杜雪琴充当乐师。”
“什么?”萧锐一愣,也出乎他的所料。
“这还是其次!”贾诩又道:“今日李秀儿也突然离开楚王府,搬回了李府,名义上说是太祖母身体有恙,她想趁着年关多陪陪,回去暂住,但真实原因暂且不知,而且楚王也没有阻止。”
萧锐沉默了,李秀儿被萧一恒打了一巴掌,所以搬离楚王府情有可原,但是她能去景园啊,为何要回李府?
女儿回娘家不是不可以,暂住几日尚可,但不能久住。过年都有习俗,尤其是针对出过嫁的女儿。
“殿下,莫非是李秀儿察觉到了什么?”贾诩怀疑道。
萧锐摇摇头,道:“不好说!如果她察觉到了什么,所以避开张易之,大可找个由头,把张易之送回咸王府,为何要转给同样喜好乐曲的侧王妃?只是...如果没有察觉,她此举又是何意?先生,你找个机会,我们当面见见张易之!此人若是有问题,那就除掉!”
“没问题,我速速去办!”贾诩说道。
贾诩办事极有效率,午时未到,张易之便匆匆赶来。
看到萧锐,张易之赶忙行礼:“小人张易之,拜见殿下!”
萧锐点点头,指着堂下座椅,说道:“易之来了,坐吧,别拘束。最近在景园如何?本王正想找个机会调你回来,还怕楚王妃不放人,毕竟你的才华有目共睹。”
张易之脸上浮现讪色。
自从见到李秀儿,张易之就深深迷恋上了这位如同仙子的女人,就算知道他是王妃,而且是显赫的楚王妃,将来有可能做皇后的女子,张易之也没有出现胆怯,反而充满了更强的欲望。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尽力表现,以求让自己做得最好。
这段时间,他觉得和李秀儿的关系亲近了一些,之前都是乐曲方面,最近好不容易聊聊其他事情,这让张易之兴奋不已,他觉得只要自己太努力,总能吃到天鹅肉。
谁知,今日突然被调去侧王妃那里充当乐师,出乎他的所料,虽然侧王妃也很美丽,而且热情,但是终究不如李秀儿。
“殿下,王妃回李府住几日,他怕小人在景园不熟悉,所以把小人带回了楚王府,并且面见了侧王妃,现在在她那里当乐师。”张易之说道。
萧锐听后点点头,哦了一声,问道:“王妃回李府了?那也不用把你介绍给侧王妃啊?莫非,你哪里得罪了楚王妃?”
张易之吓得连忙躬身,道:“下人不敢,小人不敢。前几日小人还给楚王妃演奏笛子,楚王妃也很开心,但是今日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小人也没有机会面见楚王妃,不知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不小心冲撞了她。”
萧锐皱了皱眉,看来,李秀儿突然搞这一出,还是和昨日被萧一恒打了一巴掌有关系。
就在这时,贾诩进了屋,示意了一下。
萧锐心领神会,知道他有话要说,便道:“先生,张易之现在为楚王侧妃演奏,你看有什么要指点他的吗?”
贾诩接话道:“殿下,楚王侧妃杜雪琴乃是白虎侯座下杜将军的爱女,其外祖父曾是兵部尚书,所以这位杜王妃性格爽朗、热情,以后在杜王妃身边做事,小心点即可。”
“是,先生。”张易之说道。
贾诩又道:“张易之啊,本来殿下是很器重你的,想留你在王府中,但现在看来,楚王府更加适合你的发展,更加器重你,你在那里好好发展,若是能得到王妃的器重,把你引荐给楚王殿下,那你就飞黄腾达了。但是有个小事需要提醒你,你来京城不短,也听说皇子们的间隙,你千万别被楚王知道你和咸王殿下的关系,不然...我怕他会把你拖下去喂狗!”
张易之自然知道皇子间的太子之争,所以他连连头,牢牢谨记这一点,并道:“先生放心,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别让杜王妃失望。”贾诩说道。
张易之立即拜别萧锐和贾诩,从后门匆匆离开。
人一走,萧锐问向贾诩,道:“先生,你为何让张易之呆在楚王侧妃身边?”
贾诩说道:“殿下,我从楚王府的探子口中打听到,是杜雪琴主动索要张易之的,前日杜雪琴游景园,看中了张易之的乐曲技巧,便提出了索要的意思,当时李秀儿并未明确给不给。她俩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平日自然不对付,但没想到今日却突然同意了。”
“先生,你是怀疑李秀儿故意让张易之跟在杜雪琴身边的?”萧锐道。
贾诩道:“不好判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所以我才让张易之继续跟在杜雪琴身边,也许有意外之喜。”
萧锐点点头,道:“好,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临近晌午,萧锐正准备午饭,诸葛流萤来了。
“流萤,你怎么有空来了?吃午饭了吗?”萧锐问道。
诸葛流萤道:“吃过了,你先吃,吃完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萧锐诧异道。
“李府,内阁首辅的李府。”诸葛流萤笑道。
萧锐纳闷了:“李首辅找我?不对,找我也不会让你来,能请你来的,那就只有李若雪了,她找我干什么?”
“还不是你作了一首诗,让若雪妹妹寝食难安,又不敢来找你,只能求我来一趟。”诸葛流萤解释道。
萧锐这才明白,原来是为了景园游湖时念出的那首诗啊,这很符合李若雪的性格。
“没问题,我过会默写下来,让你带给她,我就不用去了吧。”萧锐笑道。
诸葛流萤道:“你还是跟我去吧。”
“为何?”萧锐问道。
诸葛流萤解释道:“李家老太太的老寒腿虽是华佗神医治好,但多亏你的介绍,老太太一直想要感谢你,又不方便走动,所以只能求你移步。”
“岂能让老太太来见我,应该是我拜访才是,等我吃过饭咱就走...”萧锐笑道,他反正闲来无事,现在已经休沐,可以随便浪。
萧锐吃过饭,便和诸葛流萤去了李府,两府之间距离不远,几步路就到。
来到李府,直接就跟着诸葛流萤进了去,萧锐忍不住问道:“不用找李首辅打声招呼吗?”
“咱们是悄悄的来,而且李首辅又不在府里,写完诗见了人,早点回去。”诸葛流萤也怕麻烦。
这正好随萧锐心意,便随诸葛流萤深入府中,穿过一个幽静的花园,来到了一座宅子。
虽然大雪未消融,但今日阳光明媚,所以年迈的老太太在院中晒晒太阳,在她身旁,李若雪和李秀儿一左一右,陪着聊天。
看到李秀儿,萧锐脚步微顿,但还是跟随进了去。
“太祖母。”诸葛流萤上前,轻唤一声。
萧锐拱手,道:“晚辈萧锐,拜见李老夫人。”
老夫人连忙要起身,并说道:“这位就是咸王殿下,果然一表人才,老身失礼了。”
李若雪和李秀儿了连忙搀扶老太太,萧锐也忙上前,笑道:“李老夫人,你坐,你坐,晚辈前来向你问安,老夫人若如此拘束,就把我当面外人了,那我只好告辞。”
老太太咯咯一笑,嘴来的牙齿掉完了,所以笑容格外慈祥,她又坐了下来,忙挥手,拉着萧锐的手,笑道:“殿下莫要见怪,老身就仗着年迈,不给你行礼了。多亏了殿下啊,要不是你介绍了神医,老身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瞧瞧这场雪,真大啊。”
萧锐陪着老太太坐下,笑道:“应该是积福之人自有福相,老夫人积善行德,所以才会有神医救治,这不是推荐人的功劳,是老夫人的善心感动了上天。”
老太太拍着萧锐的手,乐开了花,道:“殿下不仅一表人才,嘴巴真甜,流萤这丫头有福了,要不然,老身都想把若雪和秀儿介绍给你。”
“太祖母!”李若雪和李秀儿娇嗔了一声,这老人家真是啥都敢说。
诸葛流萤打趣道:“太祖母,我和咸王殿下还没有婚约呢,陛下还未赐婚,若是首辅大人加把劲,也许能为若雪觅一方良婿,也像秀儿姐姐一样,做王妃呢。”
此话是玩笑话,但李若雪也羞红了脸。李秀儿却暗叹一声,偷偷瞄了萧锐一眼,眼神含蓄,脸上并无表情。
老太太笑道:“那不行,流萤好不容易找到的良婿,岂能说抢就抢。殿下,流萤可是好姑娘,想当年,我还想把他介绍给东晟呢。”
“李东晟回来了吗?”诸葛流萤一喜,连忙问道。
“昨日刚回来,我已经派人去叫他了。”李若雪笑道。
李秀儿看他到萧锐一脸疑惑,本不想说话,但还是没忍住,柔声道:“李东晟是若雪的哥哥,跟随一名前辈游历天下,一两年没有回家了。流萤好武,东晟也是,却不是流萤的对手,常常被流萤欺负。这次回来,还说要找流萤切磋呢。”
李秀儿轻声柔语,目光没有看着萧锐,而是飘渺的。
萧锐看着李秀儿,突然觉得她变了,不是因为这里的环境而改变,而是自身的改变。
萧锐点点头,回道:“多谢。”
这时,老太太感到疲惫,道:“你们聊,老身回屋歇会。”
李秀儿忙扶着老太太回了屋。
李若雪招待诸葛流萤和萧锐,并且早就准备好了笔墨纸砚。
萧锐卷了卷袖子,李秀儿站起来,替他研磨。诸葛流萤站在另一侧,替他铺好上好的簪花纸。
萧锐提笔沾墨,开始默写那首李太白的《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
诸葛流萤未见过这首诗,所以萧锐边写,她边念叨: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
“先期汗漫九垓上,愿接卢敖游太清。”
念完时,诸葛流萤长舒一口气,心中感慨,怪不得若雪喜欢得紧,就是她也被诗中的豪迈洒脱也吸引,沉浸于诗中意境,陶醉流连。
“啪啪啪...”
“好诗,不愧是好诗!这趟回京,果然回对了!”
突然,身后传来掌声和赞美声。
萧锐回头就看,只见拱月门前,站着一位青年道士。
他的年纪和萧锐差不多,应该未及弱冠,十八九岁,容貌俊秀,此时穿着一件道袍,足下是远游履,头上随意挽一个道髻,不但没有不伦不类的感觉,反而更加的飘逸自然,不拘于事,不困于隘,有乘物以游心而不为物役的道行。
“大哥!”李若雪叫道。
诸葛流萤上下打量后,忍不住吐糟:“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回到家了,这身道袍还不脱了?”
此人正是李若雪的大哥,李东晟。
李东晟抬步走来,笑道:“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流萤妹子,你也是老样子,我这身道袍又碍着你了?”
说完,他看向萧锐,拱手拜道:“在下李东晟,拜见咸王殿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萧锐也拱手回来,笑道:“李兄客气,论及气度,我不如也。”
李东晟提起双手,不自由地甩甩长袖,道:“这身道袍穿着习惯了,所以未脱,行走江湖时,也是一种象征。殿下请坐!”
萧锐点点头,也伸手回请,四人同时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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