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暗涛汹涌,气氛安静的有些古怪,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黎君霖将酒杯端起,殷红的唇贴上杯口,缓缓喝了一些后,猛地将剩下的一口灌下,矜贵文雅中泄露了郁燥的野性。
他拿起杯子用的是左手,举止自然。
没错,黎君霖是左撇子,应该这么说,黎家三姐弟都是左撇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何尊在知道帝宫里的小女人是他的小骗子的时候止不住的怀疑她和唐亚是不是同一个人的主要原因之一。
真的太像了,尽管不像的地方也挺多的。
比如长相,比如身高,比如年龄……
……
最终先忍不住的还是黎君霖,他毕竟还年轻,在何尊面前是还早了点。
“听说我长姐一个月前就醒了,何爷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往海大医院赶,还将人带回了帝宫?”
“若不是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恐怕我和我的家人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黎君霖似笑非笑,黑眸有些疏离犀利的冷,声音中隐着几分难察的薄怒。
“何爷当真是一手遮天,将法律法则视若无物,我竟然是不知道我黎家什么时候落魄到人人可欺的地步了?”
何尊眉眼轮廓很深,鼻梁高挺,金眸幽邃,他喝酒的姿势特别有男人味,薄红的唇润着水泽,大大一颗喉结一滚伴随着阳刚的吞咽声音,下颚线凌厉,雅致的下巴带着浅浅的沟,平滑的下巴能瞧见被修理后的胡渣留下的一抹青色。
眯了下眼,何尊深沉沙哑的嗓音染上了不悦的压迫性,“你喊我何爷?”
黎君霖讥唇反驳,“不然呢?”眉宇跟着挑了下,有挑衅意味。
何尊面无表情的脸覆了淡淡的乌色,“你应该叫我姐夫。”
后者冷冷的笑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早和我姐分手了,五年前就分了!”黎君霖话语犀利起来,倒是凝聚的箭。
闻言,何尊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像是龟裂了开来。
果然,黎君霖是知道些什么的,也对,他以前是个孤僻又自闭的孩子,比常人敏感些很正常。
且不说黎颜还是黎君霖的救赎,这个小子是个十足的姐控……
他怎么可能认错自己的姐姐呢?
一个人再大的变化也不可能彻头彻尾……
不觉得不对的人,不过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自欺欺人罢了……
何尊握紧着酒杯,有玻璃虬杂的碎裂声毛骨悚然的响起,令站在一旁的陆泽川觉得头皮发麻。
只觉两人周身酝酿着恐怖的风暴。
不知道他要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会不会被两人杀人灭口,陆泽川瑟瑟发抖……
忽地,何尊笑了,笑得冷肆而邪魅,却是更加的危险,“你说的没错,我跟你姐作为男女朋友的关系已经分手了,她法定年龄也到了,该改改称呼,从女朋友升为老婆。”
黎君霖的脸色猛然一变,锐戾的盯着相距不过两米的男人,“何爷脸皮看着挺薄,没想到子弹都打不穿,这刀枪不入,铜墙铁壁的名头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入殓师灵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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