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干什么的?”
“律师。”
秦筝榆眨了眨眼睛,律师啊,也不错,难怪气场如此强大。
“昭墨。”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他一声。
何昭墨转头,看到何渊希对他招了招手。
“失陪了。”何昭墨跟秦筝榆说了一声,就先走了。
秦筝榆看了何渊希一眼,凑过去问护士:“那人是谁啊?”
“那是我们何科长。”
“也姓何?跟刚才那个何昭墨是什么关系?”她又问。
这一次护士就笑了笑,没回答。
护士不肯说,秦筝榆有自己的办法,打了一通电话。
温与晴忙完手上的活儿,才去找坐在长椅上等她大半天的秦筝榆。
看到温与晴急匆匆过来,秦筝榆直截了当地问:“你肯定知道那个何昭墨是谁吧?”
“知道啊。”温与晴点头,在她旁边坐下来,喘着气道,“其实你也应该有听说的,他姓何,大名鼎鼎、家大业大的何家,你一定不会不知道。”
秦筝榆惊讶地扬了扬眉:“你说的是那个何家?”
“不然呢?还有哪个何家?”
“咱槿忧行啊!”秦筝榆佩服,搬到新家,隔壁住着赫赫有名的何家少爷,两人还两情相悦……不对!现在还不能确定。
“先不说他的身份,你觉得,那个何昭墨,对咱槿忧感觉怎么样?”秦筝榆还是关心这个问题。
“喜欢啊。”温与晴理所当然地说。见秦筝榆露出怀疑不信的眼神,她一五一十地将何昭墨这些天对池槿忧无微不至的照顾都跟她说了一遍。
“你想一下,一个男人,守着一个女人一天两夜,还亲手为她熬补品,这不是喜欢是什么?”温与晴煞有介事地说,她基本已经是认准了。
这话把秦筝榆一开始的怀疑给说没了,从行为上来说,那个何昭墨确实够体贴,也不像是要玩玩的,但是不是真感情,她又不敢确定。
秦筝榆眉头紧皱,为难地说:“现在的问题是,咱槿忧不承认自己喜欢那个何昭墨。”
“你怎么知道?”温与晴诧异。
秦筝榆叹了口气道:“你想一下槿忧从小受到的教育,感情对她来说,是一大坎,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得推波助澜一把?”
“你们想怎么推?”
“我去!吓死我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男性磁性的嗓音,感觉还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秦筝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猛转头。
对方也愣了一下。
何微雨忙收起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十分不好意思道:“抱歉,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子。”
秦筝榆拍了拍胸脯,瞪眼道:“是男的你也不能这么搭啊!初次见面的,哪有人就直接上手的?”何微雨绅士地赔笑道歉。
秦筝榆也没有跟他多计较,她胸平,心胸自然广。
“何医生,你什么时候听到我们说话的?”温与晴尴尬地问。
“没多久。”何微雨笑了笑,“就从你们坐下说开始吧。”
温与晴抹了把冷汗,干笑了两声。
“与晴,这位又是谁啊?”见他也穿着白大褂,秦筝榆表情古怪地问。
温与晴正要介绍,何微雨就主动开口了:“你好,我是何微雨,不知小姐怎么称呼?”
“秦筝榆。”秦筝榆挑了挑眉,随口一说,“又是姓何?不会又是那家姓何的吧?”
何微雨笑而不语,温与晴则是重重地点头—你猜对了!
秦筝榆总算知道刚才那个护士说的家属是什么意思了,真是,要不要这么秀啊,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是家属了?
“刚才两位说,想推波助澜一把,不知,需不需要我的帮忙?”何微雨问道。何昭墨的终身大事,他可是很乐意帮忙的。
秦筝榆摊手无奈道:“我们就算有心,也不知道怎么推呀。”
何微雨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没那么简单。
在他们思考间,喊走何昭墨的何渊希过来了。看到何微雨在这儿,他笑着走过来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在想着怎么推他们一把。”何微雨意味深长道。
了解了情况,何渊希笑着摇头:“他们的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你们只要相信何昭墨就可以了。”
“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他?”秦筝榆双臂抱怀,十分理智道,“你们对他熟悉,那是你们的事,槿忧是我们最好的姐妹,她的另一半,我们肯定得给她好好把关,那个何昭墨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们还不知道呢。”
就算他做了很多,但两人才认识多久,他就那么主动,那也太不靠谱了。
何渊希失笑摇了摇头道:“如果你们知道昭墨喜欢了她多久,你们就会相信我的话了。”
“多久?”何微雨最好奇,他还不知道呢。
何渊希竖起一根手指头。
“一年?”温与晴猜测。
何渊希摇摇头,又竖起一根手指头。
“两年?”秦筝榆表情带着一丝抗拒。两年的时间还好吧,也不能让她百分之百信任的程度。
何渊希又摇了摇头:“是十二年。”
秦筝榆惊呆了,她刚才还想两年也不容易了,却没想到会是十二年!
温与晴也惊讶,但最诧异的还是何微雨。
何昭墨,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男人,竟然会暗恋一个女人那么久?他究竟爱得多深,才会坚持如此漫长的岁月?
何昭墨从何渊希口中得知,何老爷子今天就要出院了,让他去见一下。谁料何昭墨进了病房之后,何老爷子一脸傲娇地说他又不想出院,要再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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