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就回去。”池槿忧闭着眼睛。
“今晚?你这么着急干吗?”陈娟帮她把头发擦干,疑惑地问。
池槿忧坐了起来,陈娟将毛巾搭在她肩上,转身去拿吹风机。在陈娟帮她吹头发的时候,她才说:“就突然想回去了,也没什么理由。”
“你不会是怕凌辰过来探望你吧?”陈娟猜测地问。
池槿忧却没再说了。
当天下午,池槿忧就收拾了行李。
陈娟送池槿忧到机场,至于她,现在还不能走,没办法跟池槿忧一起回去。陈娟唠叨叮嘱了她好几遍要注意伤口,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池槿忧戴着一顶鸭舌帽,遮盖住过于苍白的脸色,上了飞机后,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空姐过来温柔地喊醒她说到达目的地了,她才下了飞机。
彼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池槿忧出了机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辉城国际中心而去。
第五章
我喜欢了她十二年,却对她一无所知,多可笑
[1]
晚上十一点多钟,何昭墨背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一份文件,正凝神思索着,突然听外面有重物倒下的声响。
他顿了一下,眉头微敛,放下文件,起身去开了门。
走廊上有个穿一身黑衣、头上戴着顶鸭舌帽的女人,正扶起倒下的行李箱。听到开门的声响,她抬起头。
“池槿忧?”何昭墨愣住,她不是应该好几天后才会回来吗?
池槿忧看到他保持着推开门的动作,眉头微蹙地看着她的样子,不知怎么,她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安心感。她弯起嘴角,站起来微笑着说了句:“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她身子一晃,就要摔倒。
何昭墨一惊,及时上前接住了她。搂住她的刹那,何昭墨只觉得怀里的女人瘦削得让人心疼。
池槿忧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眼帘低垂,模糊的视线中,是他惊慌紧张的神色。她想告诉他自己没事,不用担心,但眼皮却越来越重,最终支撑不住昏过去了。
“槿忧!”何昭墨忙喊她。发现她已经失了意识,他脸色都变了,伸手取下她的鸭舌帽。当看到她毫无血色苍白的脸,他的双眸里透着阴沉愤恨的光。
他抬手去探她的额头,好烫!
“该死!”何昭墨暗骂一声,将她拦腰抱起,进屋拿了车钥匙与手机,迅速抱着她下电梯。
一路上,他的油门就没松开过。夜值的交警正好看到了这一幕,骑上车就追上去。
何昭墨毫不理会,一想到她昏迷倒下的瞬间,他的心疼得就好像被掐住了一样痛苦,连呼吸都仿佛卡着刺。
他将手机连接蓝牙,给在医院的何渊希打电话。
“喂,昭墨,晚上好。”电话那边传来温和悠闲的声音。
“好个头!”何昭墨很暴躁,“马上准备一间病房,她烧得很严重,已经昏迷了。”
“谁?”这边的何渊希愣住。
“我的女人!”何昭墨满脸阴戾地吐出这句话,就将蓝牙耳机拔下来扔一边,再次猛踩油门。
后面的交警穷追不舍。
何渊希一脸错愕。
正好经过的何微雨看了他一眼,好笑道:“你呆愣着做什么?”
何渊希转头看着他,说:“昭墨刚才打电话说,有个人发烧昏倒了,是他的女人。”
到达医院,何昭墨小心翼翼地抱着池槿忧下车。
何渊希等候多时,看到他过来,忙带着他进电梯,告诉了他在几楼。
看到他怀里抱的人是池槿忧时,何渊希的表情透着玩味,他猜过是她,只是当真的见到是她,还是有点意外。
尤其是何昭墨此刻紧张慌乱的模样,这还是他第一次见何昭墨露出这样的表情,可见这个池槿忧,对何昭墨有多重要了。
何昭墨没让他进电梯,只是说了句:“去处理交警。”
何渊希诧异地瞪大眼睛。
电梯直达顶层,出了电梯,何昭墨抱着池槿忧直往病房去。
何渊希安排过来的护士与医生早早在等候了。
看到何昭墨进来,一身白大褂、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的何微雨站了起来,想一探这个让他们出了名冷血的何昭墨慌成这样的女人长什么样。
仔细一看,果然长得不一般。
[2]
何昭墨将池槿忧放在病床上,何微雨立马给她检查。
她的脸色很苍白,呼吸很缓慢。
察觉到严重性,何微雨立即将其他情感抛到脑后。
测量了体温,何微雨表情严肃了下来:“℃,高烧,如不及时就医,就危险了。”
何昭墨瞳孔一缩,拳头捏紧。她都干了什么,竟然让自己烧得这么严重?
“嗯?”何微雨突然注意到什么,将她的衣袖拉起来一看,露出手臂上还沾着血迹的绷带,他表情古怪,看着何昭墨皱眉,“你,有家暴倾向?”
何昭墨额头上的青筋突突暴起,对他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滚!”
他快气疯了!发高烧就算了,她竟然还受了伤?呵,拍戏,拍的是要命的戏吗!
“让护士给她换上病服吧,昭墨,你先到外面去。”何微雨提醒。
何昭墨用死亡般的眼神瞪了何微雨一眼,何微雨顿了一下,转头对另一个男医生说:“我们也出去,让两个女护士给她换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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