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哈利微微一愣,缓缓抬头。
那是一张有些陌生,却又似乎在哪里曾经见过的面孔。他在脑海中努力搜索,很快想起了海格送他的相册。
“你是...”
尽管哈利已经隐隐猜到了他的身份,却还是犹豫着,试探性地问道。
“我是你的教父,哈利。”楼梯上的男人轻声说到,“当然,你可以叫我小天狼星。”
哈利印证了心中的猜测,脑中一片茫然,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天狼星缓步走下楼梯,来到哈利身前,仔细端详着他的模样,眼中隐隐有泪光浮现。
“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和詹姆简直一模一样...”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只有眼睛不同,那是...”
“和我母亲的很像。”哈利下意识地接话。
这套说法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几乎每一个认识詹姆和莉莉的人第一次见到他时,都会说上这么一句。
毫无疑问,小天狼星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与哈利相见时的场面,可当这一刻真正到来的时候,他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吧...毕竟这么多年没见了...”他抹了抹眼角,哈利眼中的陌生让他脸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哈利也显得有些局促,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看着这对教父与教子相认的场面,格伦已经尴尬得用脚趾抠出了一套三室一厅。
“既然送哈利来的任务已经完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温馨’的亲子时光了...”他说着,拉起秋的手,又给赫敏和罗恩使了个眼色,招呼离开,“我们走吧,哈利知道回去的路!”
秋自然不会反对他的决定,反倒是其他两小只还有些犹豫,毕竟几天之前,眼前的小天狼星还是头号通缉犯的身份。
“别走!”
见他要走,哈利和小天狼星不约而同地出声阻止。两人都知道,万一这里只剩他们自己,场面只会变得更加尴尬。
“好吧...”看着两人眼神中的请求之色,格伦只好点了点头,留下来帮他们活跃气氛。
“既然是这么值得纪念的日子,我们不如到楼上去喝一杯?”他换上轻松的语气对小天狼星说道,“我知道你那里还有上次剩下的黄油啤酒和蜂蜜酒,还不赶紧拿出来?”
“对对对!”小天狼星眼前一亮,赶紧招呼众人上楼。
听到喝酒,赫敏的眉头一扬,似乎是有话想说。虽然都还没到可以前往霍格莫德的年龄,不同于哈利和罗恩,她可是从来都没经历过韦斯莱家在霍格沃茨举行的圣诞派对,更别说品尝到黄油啤酒了。
可还没等她开口,一向都没什么眼力见的罗恩终于是懂事了一回,毫不迟疑地拉着她爬上了楼梯。
由于天气渐暖,即使楼上的壁炉没有点燃,也依旧不觉得寒冷。
小天狼星一挥魔杖,矮桌和软垫自动布置好,几瓶黄油啤酒也自动飞到几人的手边。
“你才二年级,还没来过霍格莫德,一定没尝过黄油啤酒吧?”小天狼星帮哈利打开瓶盖,笑眯眯地说道,“相信我,你一定会爱上这种饮料的!”
“我知道!”哈利也轻松了许多,不假思索地说道,“事实上,我早就已经喜欢上它了!”
小天狼星一愣,问道:“你是说,你很早已经喝过黄油啤酒了?”
哈利这才反应过来,那年圣诞节举行的,应该是一场秘密派对才对。
“呃...其实...我...”
毕竟小天狼星是他的教父,是实实在在的长辈,哈利立刻紧张得语无伦次起来。
“哈哈!”小天狼星开怀大笑,“别担心,我可不是那些古板的老古董。如果是莱姆斯那家伙,说不定还会教育你几句,要我说,不过是偷喝几瓶黄油啤酒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要知道,我和詹姆当年搞的那些事,可比这出格多了!”
哈利松了一口气,对这个暂时还有些陌生的教父好感大增。
格伦也在一旁暗暗点头。果然酒精是男人拉进关系的最佳选择,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插曲,就已经让两人间的隔阂消散了许多。
倒是赫敏此时还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看着眼前的酒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英国麻瓜的法定饮酒年龄只有五岁,但那仅限于在家里和父母身边。而想要独自购买酒精饮料,则需要到18岁才行。
秋也很快注意到这一点,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别担心,黄油啤酒和麻瓜啤酒不一样,酒精含量只有那么一点点,除了家养小精灵,没有人会喝醉的!”
见赫敏还有些犹豫,她又补充道:“而且下个学期,你们就可以来参观霍格莫德村了,三把扫帚酒馆的罗斯默塔女士可是很愿意把黄油啤酒卖给第一次去那里的小巫师们的。”
直到听到这样的说法,赫敏这才放下心来,试探性地抿了一口瓶中的蛋黄色的液体。
出乎她意料的是,黄油啤酒和她想象中啤酒的味道完全不同,不仅没有丝毫苦涩和刺激,反而带着浓浓的奶香,却又一点都不让人感觉到黏腻。
看到她露出惊喜的神色,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怎么样,很好喝吧?”
赫敏连连点头,不由自主地又举起了酒瓶。
小天狼星看着众人的反应,脸上露出老父亲般慈祥的微笑。经历了十几年的监禁生活和大半年的逃亡,他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么多人的热闹场面了。
“对了,小天狼星。”哈利放下酒瓶,抬头问道,“你是如何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呢?听海格说,几个世纪以来,你是唯一一个从那里逃离出来的人。不会真的像魔法部说的那样,暗中为你提供了便利吧?”
“魔法部的帮助?呵...”小天狼星冷笑一声,“当然不是。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只能说,帮助我成功逃出来的,是一个坚定的想法,或者说,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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