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一早,拉文克劳的新生们三五成群地前往地下教室,跟赫奇帕奇的小獾们一起上魔药课。
格伦在室友和秋的带领下,顺利地没有迷路,准时来到教室门口。
由于开学前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用来提升魔咒和变形术水平,格伦并没有预习魔药学的课程。
目前看来,系统也并没有出现任何与魔药有关的内容。就连人物卡上都没有标明魔药学的等级。
因此,对于能否在魔药课上获取友好度,格伦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而指导学生们魔药学的斯内普教授,又是出了名的难搞。
如果要把霍格沃茨的教授们按照薅羊毛的难度做个排名,傲娇的混血王子殿下绝对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
想从他身上获取熟练度,至少也得是史诗级的难度。
大概是听多了高年级学长学姐们的劝告,两个学院的新生们对斯内普教授的性格都有了大致了解,早早就来到阴冷的地下走廊里,根本不敢迟到。
9点整的时候,穿着一身纯黑色长袍的教授准时出现在走廊尽头,分秒不差。
他大步走来,脚下呼呼生风,长袍的下摆在背后随风飘动
不得不说,用大蝙蝠来用作比喻,简直不要太形象。
斯内普教授高冷地从众人身边经过,也不说话,径直打开教室门走进去。
噤若寒蝉的小巫师们鱼贯而入,各自找位置坐下。
教室里比走廊稍暖一些,但两侧的木架和桌上陈列的各式标本罐却更添了几分惊悚。
教授站在讲台上,冷漠的深邃黑眸扫过每个人,随后打开名册点名。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漠,语调低沉,语速平缓,听起来总像是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虽然不怎么喜欢,但格伦并不认为这声音像哈利·波特所说的那样油腻,当然更不像那些同人小说里写的“如大提琴般优雅、性感、迷人”。
如果非要用比喻来形容,倒和一种叫做巴松的乐器有几分相似。
借着点名的机会,格伦悄悄抬头看了看这位难以评价的复杂角色。
黑色长袍难掩他瘦削的身材,稍有些蜡黄的脸上是一个很大的鹰钩鼻,一头齐肩的油腻黑发像窗帘一样贴着脸。
真正的斯内普教授并不如电影中英俊且富有魅力,反而更适合用四个字来形容——其貌不扬。
但他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坚毅,勇敢,曲高和寡。
点名并没有耗费太久时间,高冷的混血王子殿下很快开始了他那段经典的开场白。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低声说着,声音几近不可闻,却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地下教室里所有学生都认真地听着,大气都不敢喘。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
他微微低头,直视着每个人的眼睛,声音里让人觉得嘲讽的感觉越发明显。
“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
寥寥数语,道尽了魔药学的魅力,哪怕是在书中看了这段话无数遍的格伦,都忍不住为之向往。
“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斯内普教授突然停下,再度扫视了着所有人。格伦在心里默默替他接上那句——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开场白结束,被镇住的新生们久久没有回神。
教授就站讲台上,冷冷地看着,直到有人反应过来,掏出他们的《千种神奇药草及蕈类》。
第一节课和书中一样,他们认真地听完最简单的疥疮药水配制方法,随后开始动手尝试。
大家被斯内普教授分成两两一组,自己则像监考老师一样转来转去,倨傲地审视着每个人的动作是否规范。
当斯内普教授将疥疮药水(CureforBoils)三个单词写在黑板上的时候,格伦震惊了。
系统的技能页上,凭空多出了一个魔药学的单独菜单。
列表上只有一个选项,而且没有熟练度等级。
疥疮药水
上面详细记录了整套药剂配制的流程,详细到连碾碎蛇牙的手法都记录在内。
也就是说,他可以靠着系统,配制出所有目前已知的所有魔药。
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斯内普教授已经把他和一个赫奇帕奇的男生分到了一组。
两人各自分工,处理着材料。
斯内普教授看着小巫师们,蜡黄的脸色越来越黑。
“贝尔比!是谁让你把干荨麻碾碎的?”
“如果我现在不阻止你,斯多姆,你的魔药就能害死全班同学。”
“你们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学生!”
脸色漆黑如墨的教授继续巡视着教室,却在格伦身边停下。
刚才并没有听讲的格伦慌得一批,只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按照系统的方法蒸煮着鼻涕虫。
经验丰富的混血王子殿下并没有因为这个与课本内容不同的蒸煮方式直接训斥,反而停下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格伦反复调整火焰大小。
和格伦一组的赫奇帕奇男生悄悄用余光瞟着教授,拿着石臼的手都有些颤抖。
出乎他意料的是,教授大人并没有给大声呵斥他们,或是给这个组扣分,只是看了看坩埚里澄澈的溶液,转身离开。
等斯内普教授走远,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刚才太吓人了,我还以为我们要被骂了。”
格伦冲他笑了笑,顺手熄灭了他坩埚下的火苗。
男生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的操作,正准备出声询问,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咝啦”声,紧接着冒出浓烈的酸性浓烟。
“该死!”斯内普教授顾不得维持自己低沉的声线,大声呵斥道,“为什么每年都会有这种不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的白痴?”
赫奇帕奇的男生看着那个满身脓包,惨叫着的女孩,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豪猪刺,心里升起一阵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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