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地自容,从柏原绣那里受的气以及夏小纯的香水味道促使赵香侬在那刻做出了一件事情。
让这个奇怪的家伙尝尝被冻僵的滋味。
卯足了力气,赵香侬把男人顶落到湖面去,反正,从第一次见面她就那样,骂脏话,刻薄嘲讽,毫无形象可言。
男人落入湖里发出了极大的声响,和那声声响混在一起的还有男人慌张的声音:我不会游泳!
靠!靠靠!这个混蛋!
这里空无一人!那男人在水中挣扎着!
真是一个扫把星!咬了咬牙,赵香侬扯下披肩跳进水里。
度假屋管事出现在派对现场告知那群玩得不亦乐乎的年轻男女:主人因为喝多了暂时休息去了,祝大家玩得尽兴。
隐蔽在度假屋最深处被巨大树木所包围的小屋里,壁橱里木材在燃烧着,熊熊的火焰投映在壁橱地毯前席地而坐年轻男女的脸上,他们身上包着厚厚的毛毯,周遭散发着热可可的香气。
赵香侬卷曲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发呆的看着不久前被她推到水里,又被她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
现在他们穿的都是度假屋工作人员的衣服。
男人没有看她,他的目光专注的看着炉火,艳丽的火焰在他的眼眸底下簇簇燃烧着。
一些思绪在沉淀。
“你之前说见过我?”赵香侬问。
男人脸转向她:“嗯。”
“或许…”赵香侬歪着头:“你认识克拉拉?你就是今晚克拉拉一直在等的人?你是他们口中克拉拉的鲜肉?”
最后的那个称谓让男人皱起了眉头。
“我不是什么鲜肉,我叫宋玉泽。”男人说,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毯上划出他名字的笔画。
宋玉泽!第一时间赵香侬觉得这个男人很适合这个名字。
“而且,我和克拉拉并不是你们所想象中的那样。”宋玉泽如是说:“和克拉拉一起出现在周末派对上对于我来说和周末的零时工一样,类似在餐厅当服务生这类的。”
赵香侬并没有把宋玉泽的话听到耳朵里,此时,她很好奇一个问题。
“上个周末,我听到你和克拉拉在走廊里说话了。”说起这个赵香侬居然感觉自己毫无尴尬:“那个被克拉拉骂偷窥狂的人是我。”
“我知道!”他说。
“克拉拉来自于法国戴高乐家族,克拉拉每年都会参加名媛派对,名媛派对你知道吗?这个派对已经存在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得到邀请函的需要获得一百位名媛的一致通过,克拉拉在十四岁时候就拿到派对的邀请函。”
“所以呢?”他如是回应她大费周章的阐述。
看到宋玉泽的表情赵香侬就知道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子,看来他是知道克拉拉是谁的。
“所以你为什么拒绝?”赵香侬好奇这个。
此时,在赵香侬的心里宋玉泽是类似于靠他的长相从女人的荷包里掏钱的家伙。
宋玉泽脸朝着她靠近了一些:“听说过一加一的公式吗?”
赵香侬皱起眉头,她从宋玉泽的说话语气听出了淡淡的嘲讽意味。
“当一加一的公式被放到一个极为严谨的学术研讨会上,各位学者绞尽脑汁用大量的公式罗列出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答案,结果谁都没有答对,最后答对答案的那个无意中误闯现场的孩子,一加一的答案就是等于二,就这么简单而已,这个小故事背后的寓意其实是在折射出人们一种心理状态,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你眼睛看到的是什么。”
赵香侬知道宋玉泽这是在变相的嘲讽他。
“为什么不答应和克拉拉去法国,现在这个答案还需要我告诉你吗?赵香侬!”
真是的,就凭这个偷红酒的小贼也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的。
赵香侬抬起头,对着宋玉泽微笑:“宋玉泽,我可以让你再次尝到被冻僵的滋味。”
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拿着处理好的衣服进来,宋玉泽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不会的!”
宋玉泽拿着衣服离开。
赵香侬呆呆的看着艳丽的火焰,宋玉泽说得对,是的,她不会让宋玉泽尝到被冻僵的滋味,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在知道宋玉泽是克拉拉所钟情的男孩之后。
接下来连续几天里,赵香侬都没有接到柏原绣的电话,她也没有打电话给柏原绣,周一到周五她依然坐着地铁去上班,宋莲素把她编进她的公关团队里,让她帮忙处理她工作乃至日常生活的一些事件,这些事件有大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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