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羽被人抵在墙上,江恪钳住她的两只手臂越过头顶压在墙上。时羽感觉他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她身上,滚烫,又严丝缝合地贴在她身上。
一开始时羽抗拒着,不停地推着他,可是江恪的嘴唇堵了上来,一会儿含着她的唇瓣,一会儿又吮又咬。攻势太猛,时羽感觉心底犹如火烧,随时都要跳出胸腔。
男人掐着她的腰,不停地吮着她的舌尖。小姑娘渐渐软化成一团,江恪的眼稍溢出一点红,他的声音低低沉沉,震在时羽耳边,又苏又麻。
“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等你,想着你在别的男人那里是什么心情吗?”
“我吃醋了。”江恪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声音低低的。
江恪说完这句话咬了她一下。
因为他这句话,时羽感觉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底啃咬,酸酸甜甜的,又抓不住。
就在时羽快要沉迷其中的时候,江恪的手掌抚上她的脖颈,一股异于常人的高温度传递过来。
时羽意识到他还在发烧,理智回笼,她推开江恪,声音很弱:“你发烧了,去趟着。”
一番折腾后,江恪总算躺下来了。时羽拿了根温度计让他含着,八分钟一过,一看38度,果然发烧了。
时羽拿了退烧药和消炎药,从药板里抠出三粒药丸递给他。
江恪接过来,仰头全塞进嘴里,就着一口温水吞咽下去。
江恪躺在床上,黑发柔顺地搭在额前,唇色苍白。
看着挺可怜的,让人想赶走他也不忍心。
时羽怕他一时半会儿退不了烧难受,又浸湿了毛巾贴在他额头上降温。
江恪脑子里混沉沉的,闭上眼,咳嗽了几声。
时羽坐在床边,口袋里的手机发出来震动,她拿出手机一看,是周泽野发来的信息,问她到家了没有。
她正要回消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直接把手机给抢走了。
时羽一抬眼,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睛,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干嘛?”
“你把手机还给我。”时羽伸手。
江恪勾唇笑了一下,因为咳嗽胸腔里发出颤动,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你要你就拿去,再亲你一次笑了不介意,正好直播给周泽野看。”
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你……”时羽说不出一句话。
到最后她也不敢拿回手机来。因为江恪真的有可能那样做。
室内光线昏暗,床前只有一盏暖色的台灯。江恪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薄唇挺鼻,根根分明的睫毛垂下来搭在他眼睑上,落下一片阴影。
江恪跟平时醒着的状态完全两个人,睡着了的他不再是冷冰冰的模样,而是多了几分温柔。
时羽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温度降了许多,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替江恪掖好被角,正准备转身走时。一只手忽然伸出来抓住了时羽的手腕,她怎么也挣不开。时羽扭头,发现江恪还在熟睡中,紧闭着双眼。
他在睡梦中也不肯让她走,真的太霸道强势了。时羽瞪了他一眼。
时羽叹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小姑娘撑着脑袋看着江恪发呆,看着他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绪复杂。
一开始,她是真的想要和江恪划清界限,不想要一昧地追在它身后了,因为一颗心全方,面地交出去,得不到回应实在是太难受了。
可现在,他步步紧逼,态度固执,变得时羽都快不认识他了。两人避无可避地再次纠缠在一起。
可是还是差了点什么。时羽在想,她想要什么,江恪究竟知不知道。
想着想着,时羽感觉眼皮困顿,撑着脑袋趴在床前睡着了。
半夜,江恪做了一个噩梦,在梦中。女人穿着红色的高跟鞋,拿着鞭子用力地打他,抽在他身上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一鞭又一鞭,江恪感觉浑身都是火辣辣的疼。比起生理上的疼痛,让江恪更疼的是女人精神上的压迫。
“我当初为什么要生你下来!”
“你这个死人脸,你摆给谁看啊。”
“你有你弟说话一半嘴甜,你也不至于这么讨人厌,贱种。”
江恪站在原地,冰着一张脸,垂下眼睫,将眼梢的戾气给压下去,任由女人打骂。谁知女人走了过来,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也不管他疼不疼,跟拖垃圾一样,将他丢进一间小屋子里。
“你就待在这好好反省!”女人声音尖锐。
江恪心底一阵恐慌,立刻朝门的方向跑去,谁知女人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嘭”地一声,把他与外绝隔绝。
他被关在在一个光线昏暗的阁楼里,这里阴冷,潮湿,东西杂乱无章地堆在里面,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江恪穿着白衬衫,黑裤子,眉目英俊,纤尘不然,与这个阴暗的地方格格不入。他表情冷漠地看着脱落表面的墙皮有黑蜘蛛爬来爬去。
他内心某块地方正一寸寸陷进去,渐渐被黑暗包围。
正值他绝望之际,江恪感觉自己的掌心被一团柔软的东西蹭了蹭,像一团毛线,又像羽毛,轻轻柔柔的,暖意一点一点渗进来。
江恪倏地睁开眼,光线昏黄,时羽坐在床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她的脸刚好蹭在江恪的掌心。
他无声地弯了弯唇角。
幸好有你。
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次日,一抹金光撕开天边的一道口子,压着云层穿透而过。时羽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江恪怀里。
两人正以一种亲密的姿势躺在床上。时羽抬手碰了他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下来了。时羽还是费了好半天劲才从他身上挣脱。
时羽起床洗漱完就去下楼买早餐了,她不太会做饭,也很少照顾人,问了一下粥点的阿姨后,买了小米粥和一份海带汤回来。
时羽回来的时候,发现江恪已经起来了。原本还紧皱着眉头的男人在见到她后松了眉眼,哑声开口:“我以为你走了。”
“这是我家,要走的应该是你。”时羽纠正道。
江恪就跟没听到这样话一样,径直在餐桌面前坐下来吃早餐。时羽看着他,发现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场。
时羽从冰箱里拿出一听牛奶倒在玻璃杯里,开始赶人:“吃完了没事的话就早点离开我就。”
江恪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还往汤勺里吹了吹,提醒道:“昨天我们的会没约成。”
“嗯?”
“所以你只剩假扮我女朋友陪我去同学会这一选择。”江恪的语气越来越像一条老狐狸。
时羽看了坐在那里淡定的不行的江恪一眼,明白这件事情是横竖也躲不过了。
“我要是答应你的话,你就能离开我家了是吗?”时羽语气平平。
江恪愣了愣:“是的。”
“那我答应你了,你赶紧走吧,我现在不是很想看到你。”时羽语气认真。
“……”江恪。
还未等江恪反应过来,时羽走过去收拾他的早餐,把他轰了出去。江恪被退出门外,时羽把早餐塞到她手里,眉眼弯弯:“拜拜。”
……
这次同学会的举办,让一个人期待又忐忑,那个人就是时嘉瑜。因为自从时羽和江恪解除婚约后,时家和江家就没有来往了。
她更加见不到江恪了。
这次的同学会是一个单独的契机,那里没有时羽,她也有机会单独和江恪在一起,这次,她打算告白,为这份感情勇敢一次。
为了这次同学会,时嘉瑜精心打扮了一番,裙子是从巴黎空运过来的,就连耳饰都是戴着六位数,不可谓不隆重。
时嘉瑜到场的时候惊艳了一下众人。这次高中同学会由班长举办的,终于把多年未见天南海北的朋友都聚在了一起。
他们都是一中实验班的最优异的学生,阔别多年,有的人成为科技新贵,有的人是金融大鳄,还有的人早已结婚生子。
这群天之骄子,从一进场开始,就开始了互捧模式。
时嘉瑜留着黑长直,穿着一条墨绿色长裙,妆容干净,真有几分白月光的味道。她进场有,有男生吹了一下口哨:“女神就是女神,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美。”
“我还有机会吗?”有一个男士说道。
女同学拉着时嘉瑜手打趣道:“少来啊,谁不知道从高中起我们嘉瑜和江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
“对了,江恪来吗?他这个大忙人。”有女同学问道。
“来的。”时嘉瑜浅浅地笑了一下。
时嘉瑜来之前特意向班长打听了江恪来不来的,不然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班长接起电话,对那边应了几声,挂了电话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说是在外面没带伞,我现在出去,谁要跟我去目睹学神风采的!”
“我,我要看看当初的男神长残了没有!”
“我也去,看看我的竞争对手怎么变得娘们唧唧的。”有男生打趣道。
“嘉瑜,你也来啊!你可是故事的女主角。”有女同学拉着时嘉瑜一起道。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去,他们站在大厅里。一辆黑色的幻影停在正前方,班长撑着伞走过去送伞。
车窗降下里,露出江恪冷峻的脸庞。女同学们吸气,还是这么帅。
隔着一道雨帘,他们见江恪打开车门下车,又绕到一边,这才撑开雨伞,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女人下车。
女人皮肤瓷白,她穿着一条黑裙子,只见半个侧脸。江恪牵着她下车,拥着她的肩膀向前走,伞大半倾在了她身上。
而且那女人好像不想不让他碰,不知道在嘟囔什么,江恪低下头在哄她。
众人下巴差点跌掉,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学神吗?他把一个女人护在怀里,眼神里宠溺让在场的女同学泛酸。
时嘉瑜站在一群人中,在第一时间看清江恪怀里的女人是时羽后,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五千,请监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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