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在期待着战阵时候,定军山脚下中军阵中,一双眼睛也在透过他发明的望远镜遥遥瞭望着汉江边魏军大阵,眼看着浓烟中是不是闪烁的金属光泽以及耳边传来凌厉的惨叫声音,放下望远镜,才不过五十五许,就已经头发斑白的刘备亦是情不自禁重重的感叹一声。
“这王途求实在是人才难得!天不庇佑我大汉,当年曹孟德大刀下面都能得此人物,如若当年高祖得韩信一般,早知当初,在曹营时,五万石粮孤也要拿给曹操,来换此人物,何至于如今啊!”
人生的际遇还真是奇特,若是当初王厚没硬着头皮去找吕布忽悠粮食,或者又硬着头皮死皮赖脸的抱着刘备大腿求救,也许就是另一番故事了,不过时间又一次如果已经够奇葩了,奇迹的概率那么高,就不叫奇迹了,任由刘备感叹珍惜,两军也是实实在在对垒在这片关中大地。
而且听着刘备感慨,正在听取军士汇报,英俊潇洒的中年谋士,却是却是笑着摇着头说道。
“主公太抬举他王途求了!聚拢经营,他的确是天下第一才,堪比陶朱公,奇淫巧技,亦是其中无二,这些年看他折腾出来多少东西,水泥,马车,千里镜,现在还有这战场横行无匹的王氏连弩,连与夫人同造连弩的诸葛先生,听闻马超将军的潼关之战,都大感不可思议!”
“不过用兵上,这王途求就太过一般了,因为轻敌,他先折夏侯渊一员大将,如今有此利器却不善用!实在也是一大败笔!”
一边说着,法正脸上一边还禁不住露出了轻蔑的神情来,笑着说道。
“这连弩仅可设几息,就需要停下来不知休什么,停歇同样需要几息时间,若是下臣驱使连弩,一定会只让其中半数进行发射,另外半数休整间歇,并且臣绝不会将所有连弩都布置在第一线,必定会存留两部压后,以应突变!而王某人则是把所有连弩都压在了第一线,只要突破了他的壕沟,魏军不足为惧!”
“孝直如何知晓,这王途求就把所有连弩都压在了第一线?”
王厚挺看不起刘备,却不知道自己在刘备眼里,由曹营一见的大坨翔摇身一变成了匡扶社稷之才,自己阵营法正看不起他,刘备还有些不高兴,果然谋士名将永远是别人家的香!
法正一时间也是语塞了下,可这功夫,忽然一员脸上都带了道血痕,被铁矢刮出了道深厚伤口的蜀军满带着浓郁的烟火味道,精疲力竭的跑了回来,重重的向地上一拜,凄惨着磕着头。
“报!主公!吾汉德曲被曹贼击退,整团阵死二百余,曹贼的连弩实在是太过凶悍了!”
一个曲平均在四百人,不过绝大部分曲实际上只有三百多,阵亡二百余,几乎和全军覆没啥大区别了!可听着这校尉的话,法正的脸上却是情不自禁露出了兴奋的神色来。
“主公,现在可以证明了,六部王氏连弩,全部被王途求安置在了第一线!”
也怪王厚自己,“发明的”千里镜太简单!赤壁大战中当时还是荆州军的刘备缴获到了几部,诸葛亮以此为奇物,下令仿制,王厚渡江时候,黄忠虽然后撤了,可是专门派人用望远镜盯着监视着,王氏连弩又格外庞大笨重,想要掩盖都掩盖不了。
这东西的确是太贵太笨重了,曹彰等了一个月,也不过运来了这六部,全被看在了蜀军眼里,其中北线两部,东线四部。
至于是不是真连弩,还是王厚放在那儿仅仅做个样子,太好分辨了,派人去冲就知道了!像汉德曲这样一个部曲冲阵中足足被击杀了四分之三,就可以得知,全部都是真的!
“主公,天色不早了,烟熏中,应该也去了魏军三分士气!是时候发动进攻了,您觉得呢?”
“若是击溃曹贼,使军士勿杀王途求,带他到孤面前,赏布万匹!连升三级!”
刘备整个赏格给的够高了,只不过估计王厚听了还是会不高兴,他小命就值一万匹布吗?仅仅他囤在归化城等着卖钱的布匹就已经多达十万匹之多了。
不过贫穷限制了蜀军的想象,这个诱惑,已经足够参战的蜀军兽血沸腾了,几十员荆州巴蜀战将是一起轰然拜下,轰然应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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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想象不到对手藏了什么杀手锏。
本来烟雾缭绕的大营,鹿寨烧光了,人数占据优势,蜀军驱使着两万汉中壮丁当奴隶那样拼命往前线搬运着柴草,可是忽然间,蜀军非但不再放火了,反倒又指使不少人打水把火给浇灭了,一阵阵青烟缭绕中,本来烟熏火燎的战场再一次清晰起来,定军山又一次出现在了王厚的眼帘。
“法正又要搞身什么飞机?”
“飞鸡?”
听着端着望远镜嘀咕的王厚,副官诸葛樱又是疑惑的接了下来,不过王厚是没理她,因为蜀军又快速的变阵了,不得不承认,人数上刘备真占有优势,本来王厚估计他只有五万人,可是看情况,刘备又从米仓山小道调兵了,这浩浩荡荡,密密麻麻的大队伍,仅中军估计就得有五万人。
但是!有什么用?难怪曹操见过王厚的连弩之后,大喜过望,平原上这玩意简直是陆战的作弊器!密集的火力短时间内足可以撕破任何一支铁军的阵型,蜀军就算是人海战术,刘备打算在连弩扫射下死多少人?五千?一万?
惨痛的损伤,就算打赢了也是皮洛士式胜利,没了军队,别说守卫汉中,就算是巴蜀自己地盘,不服的当地人恐怕也会造反。
唯一看似乎有点胜利希望的是,蜀军面前居然推了一辆辆也是仿照他技术打造的小型扭力投石机。
可看着这五十多辆投石机,再看看自己脚下被工兵锹拍的结实的壕沟土堆,沉重的连弩护甲,王厚还是不觉得能对自己造成啥威胁。
“老爷,要不要……”
把背后挎着,王厚送给自己的定情宝贝老炮筒子给拎下来,诸葛樱是警惕的请示着,不过听得王厚却是摇了摇头。
“待命!本座倒要看看,这法正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莫非他要学老子,来个飞火流星?”
官渡大战时候,自己把点燃的煤块发射到袁军头上那一幕隐隐约约付现在了脑海,旋即王厚一歪脑袋。
“命令各部准备水源,防备火石袭击!”
军令如山,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在王厚喝令下,大批的轻步兵狂奔到汉水边打起了水来,这功夫,蜀军也是推着难以想象如何运过米仓山小路的投石机,到了阵地前一百多米,随着对方军官的喝令,一个个从何王厚连弩发动机差不多,被布匹包裹的圆溜溜东西,被蜀军拿了出来,放在了投石勺子上。
这玩意不冒烟,不是煤,呼啸中抛射的极远,也不是石头,看着呼啦一声,几十个轻飘飘的东西被投石机抛飞出来,在王厚好奇的目光中砸在地上,一层包裹的布匹散开,紧接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飞了出来。
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中,就算见过了大场面的王厚亦是禁不住老脸发白了起来。
“王八绿球球的!蜂子!法正这个老阴哔!”
呼啸的声音此起彼伏,一个个被布匹包裹着的蜂巢狠狠落在了地上,那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越来越大,最后,整整一层的黑雾遮蔽在了魏军的头上来,到处都是龇牙咧嘴的惨叫声响起。
“哇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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