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齐国大族,高铁高公子的店铺也可算开了起来,二层的水泥小楼被装饰一新,地面用刨子刨的整整齐齐的泰山实木刨成地板,还涂抹着来自荆楚名贵的红漆,别说汉末,就算是往后推个两千年,都显得格外的高大上。
顶棚则是涂着清漆格外亮的天花板,更重要的是!整个一层的墙面无不是涂抹着灿烂的金黄色,上面还抹了一层清漆,那种金属光泽,就格外的夺目耀眼了!
当然,高铁这破落户是不可能真有这么多金子去刷墙的,别说他,王厚现在都没有,这儿倒是用了王厚一个来自后世的调色技巧,背景先刷一层赭红,然后涂抹柠檬黄,两层色彩交织在一处,这才形成了这种赤金色的感觉。
原来高铁这小子才是最具有生意头脑的一个,平日里他天天到码头上输钱送钱,完全是交朋友学技术去了,今个他这铺子才一开张,几十张赌桌立马就被坐满了,满满都是甩着扑克牌大声吆喝的水手客商,这小子也真是个天才,他不但把斗地主学了个精髓,还把现在冒出来的徐州扑克,齐国扑克融会贯通了不说,居然还把后世流行世界的梭哈玩法给自创了出来。
下层是几个牌友酬和一起自玩的散客,上层则是和《赌圣》里大赌场差不多的情景了,赌额超过一贯或者一绢的大豪客围在绿绒布的赌桌附近,训练有素的美女荷官把一张张扑克发出去,端着水晶杯的西域红葡萄酒,这些赌客一轮一轮的根据手牌来下注或者不跟,和底下那些喧嚣的下等人截然不同,这儿就是强调个装逼的高雅,不管赢或者输,都不会有大声喧哗。
可是文人士族就是喜欢这个调调,这开张第一天,几乎城中三十几家铺子一百多个大商人都跑来了!
这儿王厚还赞助了个他穿越前最喜欢的玩法,台球!
靠着明亮的窗边,一张硕大的案子端正的摆放在那儿,案子中心也铺着绿绒布,一大串儿颜色各异,被车的乱溜溜的滚球被三角案子摆放在一侧,紧接着就有肥嘟嘟的大商人满是新奇的拿根杆子,在美女荷官的介绍下,吧嗒一下击起白球来。
这玩意就是如此具有魔力,看着一个个圆球在桌子上乱滚,一个个富得流油的土豪却是越玩越爽,打的不亦乐乎。
不过唯一一点不好,这些球都是由象牙材料车出来的!
王厚这也是没招,后世便宜成垃圾的亚克力,聚乙树脂什么的这个时代别说是珍贵了,压根就木有,王厚也不是学化学的,他是实在抠不出这些复杂的玩意,而石球,木球等等材料不是太轻就是太重,密度足够还要具有一定弹性,也就只有这象牙具有了!
还好这个时代大象还没到灭绝的边缘,南方还是有不少大象的,就像课文里著名的曹冲称象就是孙吴进贡南方大象给曹操的事例,象牙这种材料也不像后世那样足以威胁象群生死存亡那么迫切。
这儿还不叫赌坊,而是拥有个格外装逼的名字,黑招牌真正的金字大大书写着日照高雅艺术研究为挨批(VIP)俱乐部五个大字。不过门口招揽生意的两个小娘倒是嘴上诚实,最左面那个嗓音洪亮的不住高喊着。
“澳門首家线上都场正式上线啦!美女荷官,在线发牌!百万水友,现金提现……”
“姐……,绿峨姐她们也没吊在一根线上发牌啊!为啥叫在线发牌呢?”
“你脑袋抽了吗?这是州牧吩咐的广告词!没听说过州牧喜欢把女人吊起来拿鞭子抽吗?在线就是吊在房梁上呗!”
“姐,你脑袋才抽了呢!忘了州牧说过,不许把这赌场和他扯上关系,要是他知道了,就要吊在房梁上抽了!”
估计王厚这变态恶名是洗脱不掉了,两个八卦的小姑凉一起激灵灵的哆嗦了下,然后又是一起扯着嗓子清脆的叫喊揽客起来。
“澳門首家线上都场正式上线啦!美女荷官,在线发牌!百万水友,现金提现……”
“客官,欢迎光临!”
赌场的大门忽然咯吱一声被推开,听着那沉重的脚步以及喧嚣,一大群正在打牌的水手赌客亦是情不自禁的撇过了头来,入眼处,简直就不能用一个字装逼来形容了,应该用两个字,太他喵装逼了!
发哥进入赌馆的既视感,肩膀上两条完整的辽东雪貂皮脑袋瓜子垂下,往下是上等江南彩湖丝织造的大披风,偏偏穿的如此贵重的衣服了,这人还是敞着怀儿,几块结实的腹肌健壮的显露出来。
不光自己的华贵,就连一个个随从也是穿做无比华丽的丝绸锦衣,跟着这身高八尺的昂臧大汉,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客官您好,九号荷官环儿为您服务,这边请……,哎,客官,楼上是认证会员区,没有为挨批会员推荐,不能去的……”
忙着想要拦截,可这大汉那儿管她,粗鲁的一巴掌把她推到一边去,直接大摇大摆的上了楼梯。”
听着门口的喧嚣,几个看场子的壮汉也是敞个怀儿就要去平事儿,可没等他们动手,忽然一只胳膊伸手就拦住了他们,紧接着高铁是满脸堆笑,笑盈盈的迎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还叫嚷道。
“贵客上门,还不把本公子珍藏的即墨老酒拿出来!哈哈哈,小生本间主人浪子高铁是也,这位贵客眼生的很,不知如何称呼?”
“巴州锦帆!”
一提巴州,那些正在梭哈押注的本地商人顿时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这年头典型的地域歧视,中原才是正统文明人,巴州都是流放犯人的地儿,出的也都是蛮夷,难怪这般粗鲁,一边鄙夷的小声嘀咕着,他们一边是继续玩自己的,不过出奇的,对着左右张望的大汉,高铁倒是格外的客气,大笑着对着身边的美女荷官吩咐道:“开张台子!”。
然后又是亲自的对着伸手作揖邀请道。
“锦兄初临鄙地,对我们这方的博戏不熟,高某不才,陪锦兄玩两局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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