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规矩不成方圆,日照律法的编写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中,不过王厚倒是没有一出来,就乱堆一大堆法律,他很清醒,律法要生效,首先必须得人们懂它!说实话,商鞅颁布的那种动不动断人手脚,割人舌头的严刑酷法,在王厚看来不叫律法,更多的仅仅是起到一种让老百姓畏惧中央王朝的威压。
有人占据公家道路,派人去要求退换,还遭遇倚老卖老耍无赖这件事儿,真的让王厚挺恼火的,这就跟当年他电瓶车放楼下那件事儿一样。
好好的车子,就让一楼那老头看不顺眼就给砸了,结果他去找,人家就说你放那儿碍到我了!我就给砸了怎么着,小区保安也跟着劝,老头老不讲理,这么大岁数了,别跟他一般见识,报了警又如何,顶天批评教育两句,还能拘留咋的?最后,王厚也不得不把事情忍了下。
所以这事儿一出,把他火气就给挑了起来,倚老卖老是吧?我让你倚老卖老!你不老?吗?抽不得?那就抽你儿子抽你孙子!终究得在惩罚上给你找回来!
不过火发完之后,真正写了一大堆规则,王厚却又憋了回去,他那个时代,九零后比之前历代素质高多了,因为九零后受到的教育如此,至于街道上不看红绿灯过马路,不遵守交通规矩,小区里带孩子蛮不讲理的大叔大妈大爷们,也不能怪他们,毕竟他们那个时代就没规矩,不少人还当过红卫兵,干的就是打破规矩的道理,让他们守规矩,太难!
除了在紧致杀人抢劫打架偷窃随地大小便之外,这一次王厚仅仅只加了一条,侵占公共土地者,父债子偿之外,并没有系统的再推出啥律法,只不过在贾诩红着眼睛要跟他拼命中,把原本用来改城墙的钱财物资,王厚又给挪了出来,在城市附近又加盖了了个拥有平整院子的二层小楼。
和伏牛山王氏族学一毛一样的启蒙学堂!
不过这毕竟是个乱世,城墙又被拖后了,另一个方面就得加强。
军队!
历经了一年多艰辛训练,又经历了,泰山郡与山贼的一些战争历练,照比刚出琅琊国时候水裆尿裤的民军,现在倒是磨炼出了些样子。
十一月的青州可不是之前小雪飘飘诗意的模样了,鹅毛大雪滚滚而下,在地上都冻了一层冰壳子,可是如此严寒的天气里,城外军营的操场上,十二支部队四千八百条汉子,一个个却是光着膀子,仅仅穿着条单裤子,双手放在身体两侧,迎着西北风立正的笔直。
骑兵两个部还有八百没动,步兵是全部出动了!
看着王厚穿得厚厚的,手持着代表军权的长钺登上点将台,底下赵云张辽臧洪王从戈四大家将立马是腮帮子鼓鼓,昂着嗓音呐喊起来。
“州牧临阵!操练开始!”
“喝!”
一声大喝,本来全都是面朝点将台的青州军整齐的来了个向左向右转,两两相对,摆出了格斗姿势,旋即左边将士上前,再一次一声大喝,咣当一下子就把右面将士来了个过肩摔,那是真摔,近乎整齐的落地声中,后背结实的贴在了冰凉的地上,足足一秒钟后,右侧将士这才在号子中从地上站起,归回原位,片刻后下一声喝令,右侧将士又是上前,过肩摔中猛地把左手边将士摔在了地上。
三个来回之后,赵云猛地吹响了大勺子,呼啦一下,本来一个大方块的军阵又瞬间乱了,军士光着膀子,急促的奔驰着,仅仅十几秒,一个蛇形的长条行军阵形又出了来,四人一列,修长的蛇形绕着大操场就急促的小跑了起来。
再一次跑了几圈儿,在王厚满意的目光中,又是下一声指令响起。
“战斗队形!”
哗啦~
军靴再一次凌乱的响起,本来长蛇一样的行军阵又是突然被打乱,几秒钟后,一个巨大的长方形阵型再一次排列出来,只不过相比于刚才,却是前头密集,后面稀疏,十二支部队六支一排,哪怕手里没有拿取兵器,这阵势依旧是气势磅礴。
军队算是基本练成了,不管是阵型,还是体魄,意志,都达到了个王厚满意的程度,兵在精不在多,虽然他有军足达一万两千,只练出这四千八百余精锐,王厚依旧觉得够了,目视着一排排军士,他是再一次扯着嗓子咆哮起来。
“收阵!放衣!”
军阵排列成密集队形,而这阵一直打酱油当建筑工维修工的辅助军团是终于派上了用场,他们是搬着一个个硕大的木头箱子到了点将台前,轰然打开,里面是一件件厚实的白棉衣。
棉花打下来,自然是要制成衣服才算物尽其用,这个冬天,日照城中的妇女也算是被王厚终于物尽其用起来,一共征召了五千名妇女,填充到了那个空了一年的纺织工坊中,一人一个月一贯钱,一匹布,这个时代对于妇女来说,简直已经是天价工钱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生怕自己的职位丢了,纺织场中工作效率非凡,终于在入冬一个月之后,把这一万套军大衣给赶制了出来。
全都是和曹红节,吕姬给王厚缝制的那件军大衣一模一样,唯一区别,王厚又给大衣添加了一排铁扣子。
别看这衣服样式土气,可是后世能应用的如此广袤,就定然有着其独特的作用,一个人两套,一套直接披在已经冷透了的强悍身躯上,另一件则是抱在怀里,不得不承认,这年头人过的是真苦,达官贵人过冬,往身上拼命加衣,有的层层叠叠十来层,用来御寒,贫民百姓则是尽量往衣服里塞东西,什么树皮,柳絮,稻草,逮啥塞啥,能暖一点是一点。
如此柔软平整厚实的整洁大衣,这些军汉,甚至包含其中一些士族小地主子弟,一个个搂着军衣也是满面惊奇。
在那些辅助军团羡慕的目光中,足足发了半个对时辰,全都穿上新冬衣的青州军在各自军官的喝令下,又是整齐的对着点将台上单膝跪地震撼的军礼叩谢了回去。
“谢州牧赐衣!”
“诸将士请起!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此正值乱世,天下贼人蜂起,本官召集你们,就是要你们平定四方,协助丞相,重建天下!今天你们做的很好!所以本官赏你们棉衣,不过不是为了让你们贪图饱暖,而是让你们在寒冬暴风中,面对敌人变得更强!”
“封妻荫子,尽在你们自己手中,诸君共勉!”
这一套词儿可是编了半天,对着整齐的犹如豆腐块那样的大军,王厚说的那是慷慨激昂,在他怒吼下,一帮汉子也真是被忽悠的热血沸腾,又一次抱着拳头,重重的鞠躬下来。
“任凭州牧差遣!”
…………
军队检阅完,本来因为城墙,跟着王厚闹得激皮摔脸的贾诩,那张老脸终于是顺当了不少,至于王厚自己,也是舒心了许多,手里大军足可一战,他睡觉都能多安稳几分。
明年又能混上一年了!
不过有句话叫乐极生悲,就在打赏安抚了军士,思考着今晚是涮羊肉还是下锅子好时候,军营门口,还没等王厚上车子,雪天里十几个骑兵却是急急匆匆的奔了过来。
为首的还是曹红节!看着她大棉帽子下那张严峻的小脸儿,王厚心头就是一紧。
“老爷!河北内线消息,由许都急报!”
没有废话,伸手接过了军情蜡丸,捏开后一目十行看过去,王厚的脸色是当即一苦。
“安生日子过到头了!”
袁绍,死了!追随曹总混三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