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1章僧讲
数百僧人如临大敌,哪怕明知这不可能是大军进犯,也采取了最严格的措施,数十僧人向四出飞去,只为一探究竟。
陪同娄小乙一起往里飞的有七名大佛陀,可以大概判断,这都是自认为有一定地位的;所谓东天主世界佛门联盟,是由一系列佛门界域组成,它们每个都不太大,可能和青空的规模类似甚至还不如,所以在东天还没有一个这样的佛门界域能跨入顶级界域的范畴,制约它们的是体量。
当初行军僧留給他的信息,就是一件能证明来自他的信物,和一座寺庙天宫的名字,没法指定具体的人,因为行军僧去了内景天一件数百年,下面人事变化,早已今非昔比。
这也是一场斗智斗勇,对行军僧来说,我具实給的位置,真实的信物,但你如何把这一切演变成一支出击的力量,这就要看他娄小乙自己的本事!
有本事你就能拉出一队佛门大佛陀为你所用,没这本事,在天宫丢了小命也是正常。也算是修真界中很普遍的相处方式,我吃了亏,但你要拿到你的战利品,却不是唾手可得的。
对娄小乙而言,罗素天是必须的么?从战术上来说未必,因为有五环周仙天择再加上锚链或者浮沉几个,以及内景天上的一票人,实力上没问题。
但在战略上,这又是必须的!就因为行军僧在法会上说的那句话!
东天佛门这次服软,把他们拉进联盟就是一种修真正确,你能做到,就说明了你的能力和五环的实力,就会在内景天诸妖孽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是一个好的开端,如果能一直维持这样的趋势,自然而然的,潜意识中五环的动向就会是一个标杆,正是想大折腾的他所需要的。
如果做不到,也能做到屠灭衡河界,但五环也就沦为众多界域中极普通的一员,也就谈不上有什么号召力,下一次行事,你可能就不是召集者,而是被动的一个参与者,这就是区别。
行军僧在这次征伐衡河一事上妥协,但在妥协中仍然有挑战,一句话,靠谋划诡计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你得拿出真东西,真本事!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知,所以娄小乙此来才不能偷偷摸摸的暗中行事,像在天择一样;他必须展现强势,摄服众僧,把这些人都整服贴了,再拿出真正的计划!
这个次序不能错了!决定了他和青玄未来在内景天上的话语权!
行军僧不可能給他介绍罗素天近百天宫的来路根脚,态度倾向,圈子组成,甚至哪几个为首都不会和他说,这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去解决,所以干脆用自己的名声震出所有僧人,在这个过程中再去区分他们。
很危险,佛门也是虎穴,尤其是在涉及其佛教传承根本上的方面,心狠手辣可不仅仅是散修的作风,最后道家佛门能执掌宇宙修真界,就能充分说明一些问题,只不过把自己的血腥残酷粉刷在大慈大悲之下而已。
最起码他现在知道了,在众多佛脉中,以这七支为首,差不到哪去!
一行人来到一座天宫,古色古香,在天宫寺庙建筑上很别具一格,但娄小乙对佛门体系所知不多,并不能以此判断它的根脚,反正应该是这七名大佛陀其中一个的本宫。
寺匾上一行字: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
众僧和娄小乙鱼贯而入,不仅是因为他是娄小乙,来自五环轩辕,曾经在第一次宇宙大战中凭一已之力逆转了形势,更因为他自身的境界修为!
元神,踏出一步!你可以说他还不如阳神,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却高出在场诸僧一筹,在实力为尊的修真界,这很重要!
这可能就是这家伙敢孤身一人来罗素天的原因!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但接待是必须的,暗下手段是一回事,明面上必须做到宾至如归!因为他们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此人的底牌在哪里?真的孤身一人?还是有些来自内景天的安排?都说不清楚!
“诸位前辈在侧,贫道窃居客位,心实不安!我闻东天佛脉高德无数,大贤胜数,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更胜闻名,只是辈份低浅,嘿嘿,有点张冠李戴……”
都是说烂了的屁话,什么如雷贯耳,你一个都不识,贯毛的耳?
“崇山寺怀壁!”
“大悲禅院厌离!”
“小海庵荣枯!”
“迦叶山兆静!”
“文殊寺彼岸!”
“华严宗大愚!”
“沙门精舍佗佗僧!”
众僧一一报上姓名,也暂时看不出个好恶疏离,怀壁和尚口宣佛号,
“阿弥陀佛!人不如我意,是我无量;我不如人意,是我无德。
娄道友特意远来,我等罗素天上下深感荣幸!却不知此番前来有何见教?”
娄小乙神色严肃,却是口出狂言,“无他,心痒耳!
贫道因为研习道境的原因,对先天大道中关于佛门的道境最近也有所涉猎,独自参研,却苦于没有对比,很多东西就少了参照,东天虽大,但佛脉都低调难寻,所以偶然知道了罗素天有高僧大德汇聚,所以就想着过来求个印证!
不拘所学,是佛就好,故次前来,不知罗素天这许多高人,可能解贫道之惑?”
一句话,我学了你们的东西,却不知道学的对是不对,所以现在过来和你们耍耍,不知有敢接招的没?
在佛门联合国代表处搞这种事,胆子是够狂妄的了,但其实仔细想来,你便处处隐忍小心,也同样摆脱不了种种暗算,所以就不如干脆明着来,本来也不是朋友,就把自己当成个恶客好了!
佗佗僧口宣佛号,他是众僧中脾气最暴燥的,不吃这一套!
“我佛慈悲,也不渡冥顽之人!探讨佛法当然可以,但这其中有诸多风险,可没法保证客人的安全!如果有个闪失,说我罗素天以多欺少,以众凌寡,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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