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娄小乙之所以看上白沙虫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除了个体的灵机强度实在是弱的不能再弱,其他的都很完美!
因为没有产生灵智,所以灵机就是原生态的生命形式。
娄小乙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怎么把这点可怜的灵机給挪到自己身上,鉴于白沙虫单体的过于微弱,他必须找到一种批量嫁接的方式,如果一个个的来,早晚得把他累死!
准备工作有很多,更多的瓷瓶子以做分流之用,否则冒然打开,这些东西一哄而散钻入地底,那这娄府是真不能住人了,自己又怎么在母亲面前解释?
最好能有一个完全密闭的,不容白沙虫逃脱的空间,可这很难做到,这小虫子钻地能力极强,木板泥墙就根本挡不住它们,除非用陶瓷整体打造一个房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本着科学认真的态度,他还是决定先研究一下这个白沙虫的生活习性,还有最重要的是,它尾部的那个倒钩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蛰人疼不疼?有没有后遗症?
他很想找人来验证这一切,但思来想去,这些麻烦还是自己来尝试最好,每个人的耐受力都是不一样的,想要修行,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在多活几十年,和疼一下之间,比较起来还是很值得的。
搬过一只瓷瓶,又拿过一只空瓷瓶,想的是倒腾几只过去,这东西也不能飞,在瓷瓶内爬行想必也快不到哪里去,只要自己动作快些,应该不会发生白沙虫胜利大逃亡的事件?
心中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在前世,小小的马蜂群蛰死人的悲剧也发生过,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
一个人修行,就是这么的充满了变数,如果有另一个人在,最起码在自己昏过去前还能把他抢救出去?
咬咬牙,心中告诫自己,这世界没有任何成功能不冒风险!
右手有些抖,也不知是空瓷瓶有点重还是紧张,左手则轻轻的,缓慢的,把装有白沙虫的瓷瓶盖挪开了一丝……
等了一会,感觉以白沙虫的体量,可以变形的柔软身体,应该能爬出来了啊!
他有点后悔,豚线香倒的太多,是不是这些东西不知死活,还聚在一起啃食豚香呢?
等了一会,既然不出来,手上下意识的又把瓶盖推开了一些,然后,十几条白沙虫异常敏捷的蹦了出来!
没错,是蹦,可能不太准确,因为它们没有脚,它们的蹦,就是把身体弓起,像弹簧一样……
娄小乙的错误在于书简上对这东西的形容是没有灵智,他被误导了,没有灵智不假,但它们有本能啊!有向往自由空气的本能!
这种本能的支配下,十几条白沙虫的蹦出也就是很正常的现象,实际上他看不到的是,在瓷瓶中还有更多的白沙虫在往外蹦,只不过因为这个口子实在是太小,所以绝大部分都撞在瓷瓶盖上又弹了回去,只有这十来只最幸运的,才恰恰从那条瓶盖和瓶口的缝隙间蹦了出来!
这是娄小乙自己的失误,源自于对陌生物种的陌生不了解,但他这个人,或者说他这个灵魂,胆子确实不大,但瞬间的反应却很快,这也是一种本能……没有大呼小叫,没有慌不迭的推开瓷瓶,也没有不管不顾的后撤,他下意识的做了一件最正确的选择,左手立刻复位瓷瓶盖!
这就杜绝了更大的悲剧产生--书房里爬满白沙虫,但他也因为自己的这个选择而受到了惩罚,因为没有第一时间躲开,蹦出来的十来只白沙虫又开始了它们的第二次弓身跳跃!
这是有目的的跳跃,仍然是本能驱使,当它们发现有巨大的危险降临时,唯一的对策就是把身体尾部的倒刺扎出去!扎到那个冒犯者的身体里!
面对小不过一寸,蹦起来跟小弹珠一样的白沙虫,没有多少武力基础,也没有什么应对经验,完全事发突然的娄小乙,是一个也没躲开!
脸上,脖子上,胸腹,手臂,腿脚……白沙虫们的配合十分的精密,瞬间攻击,没有死角……
想象过同时被十来只马蜂蛰的场景么?
娄小乙现在就正在经历这个,被蛰一下,人类可能会大叫;同时被蛰两下,大概会惨叫;当有十来道极度的痛感同时袭来时,他除了疼的抽冷气,便连大叫都叫不出声!
仿佛全身无处不疼,有千百处的痛感让他都不知道到底被蛰到了哪里!
全身僵硬,无法做出正常的身体动作,只能保持姿势,缓缓坐倒……
这是普通人初次接触灵机的必然现象,没人护法,没人帮助,没人指导,在野蛮的灵机力量攻击下,
有千百个念头同时在脑海中闪过,但娄小乙却准确的抓住了最重要的一条,没有去后悔,去悲伤,去回忆,去想临终遗言……
顺势坐在地上,双目微阖,不对,已经控制不了眼皮……
中平行气诀!
这是劫难,也是机会!
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一步时该做什么!
如果平安此时闯进来,一定不认得自己的小主人,因为他已经肿脹成了一个浮肿的皮球……但他当然不会出现,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死他都不会进来!
其他下人也不会,这是娄小乙的自作孽,鉴于保护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隐私,他穿越以来的数月中,唯一对下人的要求就是,不得他的允许,谁也不能私自闯进来!
那些射出尾钩的白沙虫,也比娄小乙好不到哪去,全身的精华都化做尾钩钉入对头的身体,它们也就成了真正的爬虫,甚至连普通爬虫的正常蠕动都做不到!
在戈壁沙漠,这样的状态就是它们最危险的状态,要么叮死对头,要么被沙蛇沙蝎沙蛛变成美味的口粮。
只有等过去一段时间,慢慢的缓过劲来,才能向沙土深处钻去,然后凭本能找到戈壁下微不足道的,对人类毫无意义的灵脉,在漫长的时间中去补充自己,直到再培养出一根倒钩出来。
人和虫,就这样同归于尽,在沉默中慢慢的恢复,也不知道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前院有嘈杂的动静,那是两位夫人的回府,在喧闹一段时间后也归于平静,
年纪大了,劳累一天,当然要早早的休息,也就没人再来关注某个倒霉蛋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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