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
眇昧乎其深也,故称微焉。
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
其高则冠盖乎九霄,其旷则笼罩乎八隅。
光乎日月,迅乎电驰。
或倏烁而景逝,或飘滭而星流,或漾于渊澄,或夫雰霏而云浮。
因兆类而为有,托潜寂而为无。瀹大幽而下沈,凌辰极而上游。
金石不能比其刚,湛露不能等其柔。
方而不矩,圆而不规。
来焉莫见,往焉莫追。
乾以之高,坤以之卑,云以之行,雨以之施。
胞胎元一,范铸两仪,吐纳大始,鼓冶亿类,回旋四七,匠成草昧,辔策灵机,吹嘘四气,幽括冲默,舒阐粲尉,抑浊扬清,斟酌河渭,增之不溢,挹之不匮,与之不荣,夺之不瘁。
故玄之所在,其乐不穷。
玄之所去,器弊神逝。”
“周强?此文何解?”
“回夫子,这是内丹修行法的总纲,所言之事,为如今的修行之根。
因当时先人们所处环境与脱胎与九州不久,其行文书法还带有九州古意。
文章开篇所言:
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
眇昧乎其深也,故称微焉。
绵邈乎其远也,故称妙焉。
其为现代科学中量子微观领域的个人视角。
而后所言,也同归个人视角下,以修行之法看待世界,看待个人感知中世界的表象。”
路元仲轻轻点了点头:
“嗯!那此法与方才原道篇对比,何忧何劣?”
“无分忧劣,皆为适应不同宇宙时期的修行术。”
“善!”
“老师?”
“怎么了小乐琪?”
“什么是量子?”
“周强,这篇抱朴子内片课后你也抄写百遍交予我!”
。。。
“乐怡先生,内丹法已经确认可行了!我们打算近期开始全面普及!”
“此法凶险,非心智大成者不可轻试!”
“没时间了,等我们这代人全部逝世之后,以如今乾源人族数量,很难在这片慌宇流传下新生文明,必须尽快让更多的人踏上修行之门!
我们打算将内丹修行术从蒙学始开始普及。”
“乐怡先生,你以乐入道,引乐通神,希望你能担任这些低龄稚童的修行引导工作。”
“引乐通神,不是立地成圣!你们这是至所有低龄稚童的安危与不顾!”
“思培死了。。。”
。。。。
“我不怕死,却很怕活着。”
“死都不怕,活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怕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之后,看到的是乾源凋零的世界。”
“凋零糜烂,那些糜烂的泥土内总能长出新的希望。”
“余蔚死了。。。”
“我知道了。”
“你要活着!”
。。。
“九世轮转,灵慧黯然,下一世没有故人相伴了吧?”
“如此也好,总算不用在活着了。”
。。。。
“宋部长。”
这是一片虚无变换的世界,探究至微,整个世界都仿佛是由一段又一段细微跳跃的音弦组成。
恍惚见听到这个多年未曾听闻的称谓,宋寒看着乐怡耸立的身影,恍如隔世。
“你醒了?”
乐琪看着宋寒那长依然如故的面容与脑海中沉浮回荡的痛苦过往,黯然神伤:
“是你唤醒了我?”
“不是我唤醒了你,是因果。
你于我家妹有师徒之宜,今时今日你我偶遇,这因果就落在了我头上。
欠下的,总要还的。”
乐怡闻言呆立原地,片刻后才从那些混乱无章的记忆中,恍然明悟。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九世轮转也到了自己的真灵极限,如无机缘,本世也将随之沉沦无边苦海。
没想到必死之局会在此世,柳暗花明。
“乐琪,拜见师尊。”
“善!”
话音落下,宋寒的身形也开始逐渐消散。
“去看一看你们守护传承下的的这个世界吧。”
。。。
推开窗门,漆黑如幕的夜空中,一轮皎白的明月不断向四周散发着舒缓清凉的微光。
虽然明知道那是后人打造的天空之城,每隔十二小时,降低了能量挥发模拟出的明月,但乐琪还是忍不住着对着这轮满月感慨: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明月照人,让她忽然有种黑夜畅游的兴趣,索性她纵身一跃。
“嘶~~”
半晌的功夫,才让她缓过神揉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看了看身前略微高出自己胸口的的窗台,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再次深叹了一口气。
“明月何时照我还呀!”
听到响动,墙角处一个闭合的仿古式木柜门无声的开启了。
一具仿佛雪人般可爱的机器人,默默拔下了他身后的充电插头,在下身内嵌式柔性滚轮的帮助下,发出一声声轻柔的响动来到了乐琪的身旁。
“乐琪,我听到了你的痛呼声,需要我的帮助么?”
乐期看着身旁的保姆机器人眼睛一亮,她指着身前比她胸口略高的窗沿问道:
“你能帮我扶上去么?”
“当然可以,只是这样的行为有一定的危险行,我不建议你去这样尝试。
你确定要我扶你上去么?”
“确定!”
保姆机器人没有拒绝乐琪的指令,它看了看身下的乐琪又看了看窗沿,用它那两支柔软的机械臂,将乐琪举了起来放在窗沿,但双手一直没有离开乐琪的腋下,随时准备将其抱下来。
“送开我。”
乐琪扭动着身躯摆脱了她们家保姆机器人大雪的搀扶,纵身从窗沿跳了下去。
“乐琪你不应该这么做,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乐琪没有理会的大雪的劝阻,她看了看远处摩天大楼上弥漫的灯火,与身后透过窗沿望着她的保姆机器人,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也是挺有趣的。
“大雪,好好在家充电,我出去走走就回。”
冲着身后的机器人摆了摆手,乐琪潇洒的一转身,顺着脚下她们家独居门户旁的草坪向庭院大门行去。
只是她还没有多远,大雪轱辘辘滚动着它身下的柔性滚轮跟了上来。
“乐琪,按照你妈妈定下的家规,我们是不能独自离开庭院的。
并且客厅就有进出大门,你不应该从窗口跳出来,这样太危险了。”
“是吗?”
乐琪有些后悔的揉了揉屁股。
她透过栅栏指着远出弥漫的高楼灯火问道。
“那是哪里?”
“那里是乾京,南域。”
“该走那条路能过去呢?”
“泯山庭院,是乾京市公办仿古式疗养院区,为了保持泯山疗养院幽静的院区环境,泯山庭院是没有开辟于外界的地面交通的。”
“没关系。”
乐琪拍了拍裤脚,潇洒一笑。
“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
“可是你如果在向前走的话,将会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比如呢?”
乐琪看着自动打开的大门,扭头看向大雪。
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叱喝响了起来。
“乐琪!!这么晚你要去那!!
大晚上不睡觉,你是想翻了天了!!”
乐琪看着门口气势汹汹的拎着拖鞋走来的妈妈,小脸一皱。
“大雪,你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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