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此刻,当三百名乘骑着战马的圣堂武士在守的率领下冲出去时。
西平城的城墙上,作为总指挥官的女巫琳也正默然注视着这一幕。
这个夜袭的计划是圣堂武士领袖守提出的。前段时间,飞龙骑士和狮鹫骑士们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很多圣堂武士对此艳羡不已,渴望也能像他们一样在战场上彰显荣耀。
正因此,便也就有了今夜圣堂武士领袖守的主动请战。
今夜,他却是要证明,即便没有飞行坐骑,同样为神之仆的他们也并不比那些守卫圣地者要差。
只是对此,作为总指挥的女巫琳仍不免有些担心。
所以站在城墙上,她遥望着兽人营地的方向,眼睛都没眨一下。
“到了,他们动手了!”
深夜,黑漆漆的兽人营地忽然亮起火光。先是隐约一点,但很快便连成了一片。却是他们居住的帐篷遭到了烈火焚烧,于是哀嚎嘶吼与喊杀声也就隐隐传来。
城墙上的众人见此,不单是女巫琳,就连朱晓也不禁屏息凝神。
只带区区三百人,去冲击数万人的兽人营垒。这即便是得到了梁天赐福的圣堂武士,一个不好定也难逃全军覆没的下场。
故对守等人的勇气,朱晓等人也是十分佩服。因而也就真心希望守他们可以凯旋而归。
“呼,来了,来了。”
屏息凝神,眼睛也不眨大气也不敢喘的过了好一会。一对人打着火把从兽人大营处归来,而等这些人走进,定睛观瞧,便正式前往夜袭敌营的守等人。
不过比起去时,归来时,他们的人数明显稀疏了不少。三百人就只剩下了二百四五,且还是浑身浴血。但等这些人走进,便也就能看到每一个归来者的战马上全都绑着一颗滴血的兽人首级。
其中,那一马当先的圣堂武士领袖守,更是提着一颗做兽人萨满打扮的滴血头颅。真倒也是不虚此行,一出手便在万军之中杀了一个身份尊贵的兽人萨满。
故等这二百余圣堂武士进城的那刻,城中顿也就响起了好一阵欢呼声。以至远在兽人营地,披挂整齐后走出帐篷的兽人联军指挥官达武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等到第二天的清晨,达武帐篷内的各种用具也就都被整个换了套。怒火攻心的他倒是没少砸东西,要不是做不到,真感觉他能把帐篷一起拆了。
但在此刻对此感到愤怒的也不但只是达武,星弓部落的大族长查干同样是恨的咬牙切齿。
却是在夜中被突击杀死的那几百人,全都是他星弓部落的族人,包括那名被杀的萨满。弄得他不禁在天一亮就找到了身为联军指挥管的达武,咬牙切齿的表示“进攻西北堡垒的战斗就交给我们星弓部落好了”。
对此,达武自然是乐见其成,想也没想的便就直接应允了。
可万没想到,就在兽人大军打造好攻城器械,即将发起进攻的前一天下午。一名马不停蹄自坚盾城赶来的达武亲信,却突然到来。
“大王子,不好了,不好了。”
亲信日夜兼程,一连赶了好几天路。整个人累得都要虚脱了,但在此刻却还是顾不得休息,见到达武便要急忙禀报。
弄得达武不禁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缓口气再说话。却生怕这亲信一口气喘不上来,再昏倒过去。但亲信在此刻显然是没心情喝水,甚至不等那口气喘匀,便也就急忙道:“大王子,王他,他死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
方才还装的喜怒不形于色的达武此刻忽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霎时,整个人都懵了。恍恍惚惚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接着却又一下子摔趴下了。
而后等他从地上爬起来,便就不由见其抓着那亲信的领子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几天前死的。王位呢,王位传给了谁,为什么我到现在才得到消息!?”
显然,达武真正关心的并不是他劳资的死活,而是王位的归属。
不过亲信如此的惊慌失措,达武也暗想到了,那王位只怕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可若不真正确认一下,便总让人难以死心。
可等到亲信开口,达武还是瞬间变得心如死灰。
“王在六天前就已经死了。临终前,王将王位和大族长之位全部传给了乌武,并得到了大萨满的见证。”
“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达武一下疯狂了。自己最关心,且以为十拿九稳会属于自己的东西竟突然和自己没关系了。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谁都会觉的难以承受的。
于是抱着脑袋,达武最后竟是一口血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直挺挺的就昏倒在地。弄得一旁亲信被吓了一跳,扑在了达武身上发出了一阵哭嚎。
……
“不,不!”
深夜,达武从噩梦中惊醒。却是梦到他被他的兄弟乌武处死的场景。令他惊慌不已,恐惧不已。
可等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抬头一看却发现,萨满寒风在此刻正就坐在他的床边。这令达武瞬间有种找到了主心骨的感觉。
忙不由看着萨满寒风道:“大师,我的父亲死了,他把王位和大族长之位全都传给了乌武。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大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大王子,您先冷静,冷静下来!”
握着大王子的手,让其不在那么惊慌失措。而后见达武暂时冷静恢复理智,可谓与达武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萨满寒风便也就咬牙道:“谁说您一无所有。现如今,您不是还有一万多名善战的部落战士吗?
这些都是部落中优中选优的精锐。凭借他们,何愁不能将属于您的王位再抢回来。”
“你是说……可,可他们会服从我的命令吗?”
“您的兄弟乌武下毒杀害了您的父亲,因此篡取了本该属于您的王位。害怕事情暴露,又要杀死您和部落远征军的将领们。您带着部落的战士杀回去,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