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绵绵细雨的过去没多久,交河县迎来更好的消息。
坐拥长江岸边,借着河运、陆运的便利,升市的消息已经摆上了日程,而县城中最大的天互科技公司,也正式挂牌运营,不过很少有人知道,这家公司对接的业务是什么,只知晓对方有着合法的资质,与米国洛杉矶的安克雷顿生物科技公司有着很深的业务接触。
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下,来到这座城市的投资者、求职的人越发多了起来,曾经老旧的街区也在规划下开始拆迁,大量的高楼、商业街拔地而起,一片欣欣向荣的繁忙景象。
阳光破开多日的雨云,洒满大街小巷,老人早早的起床提着鸟笼前往公园与人下棋,打上一圈太极。
上班的年轻人站在站台,快速吃着早餐等候公交车,随后赶忙将没吃完的食物投入垃圾桶,与同龄的人争先恐后的上去。第一次背上书包的孩子,在父母的陪同下,擦着眼泪在幼儿园的门口大哭,远远的,还有许多与他一样的孩子过来。
拉开卷帘门的超市,徐秋花走出铺子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笑着与一名开着电动巡逻车的片警打招呼,随后回头,朝店里的丈夫催促。
江建城一身西装笔挺的出来,不时还望腰间系紧皮带,大抵是觉得有些大了,被婆娘骂两句,人就老实了,锁上门,两口子赶紧走去外面,一辆等候的轿车朝这两夫妻按响了喇叭。
一起汇入长街的车流之中。
车窗过去的街景上,一对夫妻正走入一家商贸大楼,身形高大的男人被妻子拉着,不情不愿的埋头走进过道旁的快捷照相亭,片刻,相片出来,看着相片上犹如老熊蹲坐的丈夫,严氏终于憋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吕布拿过照片看了一眼,自觉的揣进上衣内里,“不许跟玲绮说,更不能给她看。”
伸手将妻子揽过来,乘上电梯,去往一家店铺,像是挑选一些礼品。
回想起照片上的丈夫,严氏脸上依旧强忍笑挑选,偶尔回头,问道:“玲绮跑哪儿去了?”
“陆逊那小子回来了,正在补课,应该在他那里。”
吕布说了一句,走到电器货架前,直接抱起电饭煲,惹得严氏翻他一个白眼:“人家成亲,你好意思送这个东西?”
“为夫这是有含义的,送锅嘛,往后不差饭吃。”吕布忽然想到什么,摇了摇头,但还是将电饭煲夹在腋下:“算了,留着自个儿用,最近为夫饭量有点大。”
夫妻两上下逛了一圈,最后却是只买了一个红包。
大抵还是觉得,随份子钱好一点,走出大楼,妇人拿出绘有花雀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远在城市另一端的吕玲绮正抱着‘煤球’坐在过道的长椅上有些无聊。
“知道了,妈……还在里面接受教育呢。”
一脉相承的白眼翻去对面的房门,里面正坐着七八人,身形、相貌各异,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专心的记着笔记,待结束后,方才朝同桌拱了拱手。
“我俩多日坐在一起,也算有同窗之谊,在下陆逊,还未请教?”
那边的男子,一身朴素的格子长袖衫,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文质彬彬,笑着拱起手。
“陆良生,刚来不久”
“呵…..你我还是同姓,逊也刚来不久,阁下是哪里过来的?”
“不好说,那个通什么局,不让在外面透露这些,对了,陆同好平日喜欢做些什么?”
“嗯…..放火算不算?”
“.…….”
通勤局变革之后,除了红石感染者外,又增加了一个新的部门,专门接收无论是古代复活,还是另外时空过来的另类,给予对方在这个新世界生活的常识和认知,以及相关的法律。
陈沙成为了这个部门的主要牵头人。
不久,两人出来与等候许久的吕玲绮一起乘坐陈沙的车离开,前往集会的地点,不过半道上却是塞车了。
一辆摩托车违规载人、超速被交警扣下,两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正与对方理论,寸步不让,结果将后面的车都一起挡了下来。
“道路修来,不就让人过的嘛!你说我超速,还没我以前骑马快!!”
“.…..我就说骑马过来嘛,交通法上,只说机动车,又没说马。”
华雄转过头,瞪着一脸无奈的李恪。
“还不是你说要坐摩托车兜风来着。”
最后二人车子还是被扣下拉走,跟着吕玲绮三人挤在陈沙的小车里,陆良生脸都贴在了窗户上,挤的变形。
“陆某干脆还是御剑飞行吧……”
陈沙侧过脸来:“刚上的课忘了?再说,你知道在哪儿吗?要是把飞机撞下来,你准备拿法宝抵债?”
“这倒也是……”陆良生想了想,便不再说话了。
天空之上,颜色斑斓的热气球飞过城市上空,吊篮内,绿毛两股战战捏着红包,向下倾洒。
“老大,差不多得了,要是燃料不够了,咱们仨别说参加喜事,到时候只能参加的自己葬礼了。”
“这点事就畏畏缩缩,怎么跟着老板做大事?!”红毛将手中的几张红包丢去下方的街道。
抓住吊篮的边框,俯瞰城市的景色。
“你俩看,这城市在我们脚下是何其渺小,那异界在老板面前又何其渺小,弄不好,将来咱们还能上天空玩玩……”
手一挥,眼中是睥睨一切的神色。
“所以,咱们的要有目标,知道目标是什么吗?!”
黄毛听的心潮澎湃,大吼:“是星辰大海!”
“放屁!”红毛回头,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是先把眼下的事情做完啊,笨蛋!”
一阵风吹来,热气球歪歪斜斜,吓得上面三人抱着吊篮边沿啊啊啊的大叫,飘向了远方。
晨光蔓延,升上云端的时候。
交河县的别墅小区,张灯结彩,挂上了一串串贴有囍字的红灯笼,一路延伸去最里面,郑晚霞和她丈夫提着一串灯笼还在继续挂着。
胖子瞪着三轮在小区内东张西望,看看哪里还有落下的地方,今天是他兄弟大喜的日子,那就不能疏忽的。
做为总指挥的胡安莉,站在他车斗后面,拿着对讲机,询问情况。
“红绿黄,你们三个在哪儿,我怎么没见红包洒下来?”
对讲机里,传来的除了风声,还有一长串“啊啊啊……”的喊叫。
下一秒,热气球从胖子和胡安莉头顶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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