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后,”越凌灼灼望着昭平,一步一步地踏近,直到到了他近前,才沉声道:“您是孩儿的父后,可您一直没有真正看过我,你看着我的时候,到底是在望着谁?”
唰地,昭平眼中像是崩了线的珠子一般,划下眼泪。
夕阳颓颓落下,映照着昭平狼狈逃离的身影,越凌像是自己那被丢弃的衣摆一般,再没了归处。
他没有告诉昭平,在自己结丹的那日,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人风尘物外,挥着一柄长剑,带着像是劈开山涛而出的凌厉,舞了一套极为精妙的心法。
天数冥冥之中似有定数,可越凌望着梦里那个甚至连不苟言笑的性子都和自己相似的人,总觉得别扭又悲哀。
曾经何时,在越凌长大的漫长日子里,越凌翘首盼着昭平能像抱着其他兄姐那般抱抱自己,可是没有,他的父后胆小又心虚,在见到越凌的时候连笑都不敢了。
越凌不知道他的难处,却只能接受这样的父后,因为最少,每年的长寿面是热的;他在背后听到父后殷殷嘱咐大哥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话是又软又甜的。
他的父后像是带着的一把钝刀子,割一刀却又不尽兴,总是拉拉拽拽,让人难耐。
与其这样,还不如他的那位冷血的父皇。日日看着他没有一丝好脸色,甚至在他记事起第一次修炼时,便毫不留情地踹自己一脚。“父皇恨你又爱你,爱你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恨你是因为你身上可能带有一个人的影子,你的出现注定摧毁了我的幸福。”
“若有一天,父皇知道父皇错了,那父皇为你道歉,但是现在,这一脚,你受着吧。”
那个时候越凌还小,理解不了越陈风对自己爱恨交加的那一脚,可这些年来,似乎他也慢慢回过味儿来了。
越凌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食盒里的长寿面才又起了身。自己活了八十年了,那个老家伙一直寻找的答案好似已经出现了,他现在要去找他,求证一下,当年那一脚,到底该不该受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适合配合下章食用,但是,我今天没时间了,尽量明天更下章,不好意思了姐妹们,时间有限,我要去运动洗漱然后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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