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本尊?”陈知渊一怔,斯文的面容上表情淡淡,像是风雪般凌然不可侵,那狭长的眼睛里却夹杂着一丝冰冷嘲意。“本尊怎么不知道?”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谁又会这般委屈呢?”月白咬咬唇,捏着陈知渊的袖子,一副受伤的样子道。“师尊,您竟然不相信徒儿,徒儿心里好苦哇。”
“哦。”陈知渊木着脸,垂首望着着月白拽住自己袖子的手,幽深似海的眼瞳里流过一抹严冷的清光,正在努力思考要不要把这恼人的东西一袖子甩掉。
“虽然师尊不相信徒弟,可师尊到底也要相信自己呀。”月白越发靠近,望着他诚挚道。“我是师尊的爱徒,师尊待徒儿如何,徒儿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徒儿若是真的有用处,为了师尊,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有用?田任跟你说了什么?”陈知渊皱着眉问他道。
“并没多说什么。”月白心里有些发虚,结结巴巴道。“但是徒儿一片孝心,实在是想为您做点什么……”
“孝心?”陈知渊绷着脸,咀嚼着这两个字无情嘲道。“不过是一根小小的浸月竹,你能做什么?”
“师尊,徒儿就那么不入您的眼吗?”月白心里猛然一惊,没想到自己真的是一根竹子。只还没回过神来,心情就又落入了谷底。
“你除了嘴会说,还有什么能让本尊满意的?”说罢,月白再也抓不住陈知渊的袖子,直退出去了三步远。
…………
杜衍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一下陈知渊刚送给自己的剑就看到月白怏怏不乐地走了回来。
“不是要去问问吗?好不容易见到了师尊,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杜衍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着月白的样子,在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陈知渊不会做无用功,能把整个月光石送给月白,只怕月白的猜测不无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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