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林间树影斑驳,猛兽频出,要找一人实在是困难十分。
何况池修砚要找的也不是人,而是两只妖。
他冲出山洞后并没看到人影,只能徒劳的在山间奔走。
“小淳,小狐狸......”
殊不知,他焦急寻找的人就在他身边。
“大哥,你就让我去夫君身边吧......”
白小淳看着狼狈的池修砚心疼极了,拽了拽身边人的衣襟。
“白——小——淳——!”
白箬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念了幼弟的名字,接着伸手在小家伙白嫩的脑瓜上重重弹了一下。
“你当真是不要命了吗,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些什么?!
若不是他去的及时,很可能最后找到的就是小六的尸体了......
“哥哥~”
眼前突来一片阴影,接着脑袋上就是一痛。
白小淳委屈的瘪了瘪嘴儿,眼泪也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儿。
“哥哥你下手也太重了些,呜呜,我身上还痛着呢......”
白箬:“......”
他不是早就将小六身上的伤都治好了吗,怎么还会痛?
“小六,你还有哪里......”痛。
白箬说着话就低头想要去查看,可他话尚未说完,动作就僵住了。
一只柔软的手由下而上,捂住了他的嘴。
“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过些日子的母后大寿我也会回去的。”
白小淳说着顿了顿,又看了眼面前焦急寻找自己的池修砚后接着道,“哥哥最初与浅哥哥在一处时,父皇与母后不也是不支持的吗?我还记得小时候哥哥你最喜欢带着我四处游历,遍览这壮阔河山,可是自从与浅哥哥在一处后,你就许久未曾离开过尧山了。”
“因为浅哥哥修为尚且不足千年,没法脱离本体太久。面对父皇与母后的不解还有其他几位哥哥们的劝说,我还记得哥哥你说了一句话。”
说着,白小淳缓缓放开了自己的手,视线也看向了白箬。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兄弟二人几乎在同时间开口,说出的话也是一字不差。
“当时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还缠着哥哥问了许久,”白小淳回忆到了当时的画面,唇角也染上了些许弧度。
他笑着笑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池修砚,“如今我却是懂了。”
“是啊,你当时从我这问不出,还跑到了阿浅那去问。阿浅不说,你就用他的枝干磨爪子......”
白箬也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事后阿浅还特意找到自己,让自己看他身上是不是也被划出了印子来......
这话一出,白箬也知道了白小淳的意思。
他深深的看了眼自己身前的少年,惊觉对方的身高已经到了自己的下巴处。
当年不谙世事的小毛团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就长这么大了......
白箬知道小六想要的是来自亲人的祝福,可现实却让他没法就这么看着这两人继续纠缠下去。
“小六,我与阿浅是两情相悦......”
“哥哥,你看那人这般焦急寻我的样子,”白小淳打断了白箬的话,手指着不远处焦急寻找自己的池修砚,“定然也是在乎我的啊。”
被这么一提醒,白箬也想起了救人时那人焦急的神色以及疯狂灌输内力的举动,“阿浅与我们都是精怪,我与他之间并无本质的不同,而你与他,一个是妖,一个是人,如何......”
“哥哥是说寿元的问题吗?”
白小淳调皮的眨了眨眼,“族中关于修炼的书我都已经看完了,也都能默写出来,改日让夫君随意挑一本就是,不妨事的。”
“哥哥,我不与你说啦,我去找夫君了。”
白小淳见池修砚的身影越来越远,连忙挣脱了白箬的手跑了出去。
白箬手上一松后下意识的就想跟上去,面前却出现了一个结界。
“......”他愤愤的看了眼抱在一处的人后,转身就走。
当真是嫁出去的弟弟泼出去的水,根本就是铁了心的往人身边凑。
别说一匹马了,根本连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越看越糟心,他转身往京城的方向走去。
这次出来的时日过久,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不然阿浅要担心了。
“夫君!”
清脆而欢快的声音刚刚响起,池修砚的怀中就扑进了一个人影。
白小淳紧紧的抱了抱池修砚的腰后抬起头来,“夫君你瘦了。”
“你才是瘦了......”
池修砚低叹一声,抱紧了失而复得的少年。
小家伙瘦的都已经能摸到骨头了,之前好不容易娇养出来的肉肉也都没了。
“夫君,你抱得我太紧啦......”
环住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紧,白小淳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忙推了推池修砚。
然而......
......没推动......
“夫君,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啊,抱得太紧了啦!”
白小淳伸出一只手去拽了拽池修砚的耳朵。
力度不大,却也让池修砚回了神。
他忙将手松开了些许,低头打量少年的神色。
少年面上红润,语气中气十足,看着一点都没有受伤的样子,可池修砚却仿佛还能看见那个斑斑血迹躺在那处的小狐狸......
“你身上的伤,还痛吗......”
“不痛啦,已经都被大哥治好了。”
白小淳一口啾在了池修砚的下巴上,被那里新冒出来的胡茬给戳的有些许痒,咯咯的笑出了声。
他笑着伸手去摸那些泛着青的胡茬,“夫君这般狼狈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往后,你会见到我更多的样子。”
池修砚低头在小家伙的额头上吻了吻后,双手用力,直接将白小淳打横抱了起来。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你快些将我放下!”
双腿突然悬空,白小淳慌乱中双手搂上了池修砚的脖颈。
“不放。”
池修砚低低的说了一声后,看了眼四周,抬脚往来时的路走去。
“这样好丢人的,夫君,你就让我下去吧......”
白小淳莹润的耳垂上都沁出了粉,将头埋在了池修砚的颈窝处。
这般姿势若是被人看到,他可真要羞死了。
“不放。”
手上的重量相比之前确实要轻了些许,池修砚的瞳色深了些许,却是仍旧只说了那干巴巴的两个字。
“夫君你怎得这般......”
这般无赖......
白小淳又羞又恼,张口就咬上了嘴边池修砚的脖颈。
为什么这次事件之后,他平白觉得夫君变得愈发无赖了?!
说是咬,可白小淳并不敢用力,咬着咬着就成了啃。
池修砚脚步一顿,瞳色深了些许,“小淳可是饿了?”
白小淳本想说不饿,他与大哥在一处的时候都已经吃过了,转眼又想到夫君急着找自己,一直都未曾吃过东西,话到嘴边就变了。
“是啊,我饿了,夫君你快些将我放下吧。”
他不安分的在池修砚的怀中动了动,又扭过头去看了眼前方。
马蹄声响,有数人正朝着他二人而来。
同样听到马蹄的池修砚超前看去,就见魏苍与青竹等人赶了过来。
“王爷,可算是找到你了,你......”
“可有吃食?”
池修砚微点了点头后,朝着魏苍刚刚下来的马匹走去。
魏苍:“......?”
他在袖中摸了许久后,摸出了半块硬邦邦的饼子来,“王爷,只有这个了。”
刚刚将白小淳放在马背上的池修砚转过头来,冷冷的撇了眼那块饼子。
他的视线额外在饼子上面的牙印上多停留了些许后,直接转身翻身上马,“走!”
魏苍:“......”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饼,又看了眼绝尘而去的马,傻眼了。
主子刚刚不是问自己要吃食的吗,怎得自己拿出来后却又不要了?
“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饼子拿给主子,也就你能做得出来了。”
后脑勺猛地一痛,魏苍缩了缩脖子,转身看向青竹,“谁说是吃了半块的,我明明就......”
“欸?!为啥这饼子上竟然真的有牙印啊?!”
魏苍低头看了眼饼子后突然哀嚎出声,他明明是用手掰的饼子啊!
“哈哈哈——”
听着身后魏苍的声音白小淳笑得欢快。
这家伙可真是个开心果。
回过神来后,他就发现坐下的马儿走错了方向。
“夫君,回去的路在左边,你走错了。”
“我去给你打些野物来,小淳想吃些什么?”
紧了紧抱着白小淳的手,池修砚又夹了夹马腹。
“嗯,想吃野鸡,还有兔子......”
说着说着,白小淳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语气也不复之前的欢快。
“夫君,你那日为何说我是玩物?”
白小淳越说越是委屈,直接就闪现到了路边。
池修砚的手中一空,忙勒停了缰绳。
“那日......”
“夫君你一会对我这般好,一会又净说那些子伤人的话,”白小淳红了眼眶,盯着从马上下来的人,右手摸上了自己的心口,“我这里好难受......”author_say感谢:胤嫻的100打赏
抱歉今天更晚啦,么么叽小可爱们~
今日疑问:魏苍的饼是谁偷吃的。
小淳的人设翻车了,哭唧唧QAQ
最近群里好冷清,你们可以来群里找喏喏玩吖~/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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