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207章格杀勿论
北堂括将手中的狐裘扔到她身上,冷漠道了一句:“白日里多谢你支开梁青歌。”
梁落没说话。
本来也不是帮他,而是帮她自己,她也不想浪费口舌说什么不客气。
抓起狐裘披在自己身上,起身:“走吧。”
可北堂括却上前一步将其拦住,还一脸歉疚的模样望着她:“你还不能出去。”
“为什么?”
“誉王兵临城下,梁青歌现在已经拿着兵符去了沈家军营,她若发现兵符有假定会第一个想到你,虽然我不在乎你,但我在乎你体内的另一个人。”
他说的认真,却让梁落缓缓蹙起了眉头。
疑惑转头看上他的面容,不可思议道:“你说那兵符是假的?”
“得亏你还是东黎太子,沈家兵符长什么样子你不清楚?”
梁落仔细回想了一下,揪着自己的手紧张问道:“若那个不是兵符,那君白为何会将他埋在那个地方?”
北堂括不太喜欢她用那张脸和那张嘴念出君白二字,可到底也清楚现在的梁落不是他要的人,当即正色道:“那是沈家令牌,的确能号令沈家一小匹人马,可是真正的兵符却还在沈家人自己手里。”
顿了顿:“沈君白那种人会真的把兵符交出去吗?”
梁落恍然大悟的望向北堂括,慌乱的在脑子里捕捉着什么。
她…竟然比北堂括还不了解君白。
她竟然从一开始就觉得沈君白会为了苟且偷生而交出兵符。
梁落咬了咬牙:“那你们怎么打算?”
“我要你留在此处一来是想保护你和落落的性命,外面我会排人看守,二来若是你父皇醒了便能即使得以召令。”
梁落抓紧了衣料点头:“好,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北堂括有些不耐烦了:“说。”
“保证沈君白的安全,其余的我不管。”
北堂括蹙眉,有些不能接受。
毕竟原则上她的落落迟早会回来的,可若是她又与沈君白牵扯颇多,以后若是沈君白误会了什么,岂不是麻烦?
可是见她那执着的眼神,无奈点了点头:“我只能说尽量。”
说罢便转身要走,他怕自己再看着这张脸心中忍不住泛酸了。
梁落坐回干草垛上,抱紧了身上的狐裘,以为会获得很多的温暖,可是她发现自己再怎么捂也捂不热。
破天荒的是那个人也没有出声说话,只是她能感觉得到她就在她身体里,看着她,感受着她所感受的一切。
她忽然主动道:“谢谢。”
“…什么?”
“若不是你来了,我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若不是她的灵魂给这局躯壳带来了元寿,只怕这时候的梁落只是皇陵中的一尊棺椁。
那人沉默:“你不觉得是我偷了你的人生?”
“偷?”梁落嘲讽的笑了一下,抬头望向窗外天幕,纷纷扬扬的雪花遮住了天幕原本的模样,就像梁落现在的心绪。
“你过的人生我从未过过的,你是全新的梁落。”
“…殿下…”
“放心,等我沈君白说清楚了我就离开了,这辈子我过的够苦了,下辈子我定会求孟婆多给我一碗汤,忘掉这一切,忘掉他…”
这辈子所有的回忆她都要全都忘记。
天蒙蒙亮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可是气温却冷的吓人,梁青歌坐在马车里,一手拿着暖炉一手捏着令牌。
眼眸里的野心昭然若揭。
似乎已经想象到了誉王被她打的溃不成军之时,全城跪拜她、奉她为主的景象了。
而城外,云渺躲在一旁拿着一把朴刀担忧的看着前方,誉王一脸窝囊的看着阿晏,后者与沈岩对视一下。
“出发!”
众军出发,骑兵在前,步兵在中,射手在最后,黑压压的一片向城门口压去。
城墙之上的士兵远远的便看见飞烟缭绕之中有一大批军马正在往这边来,立即抓过身边的小兵吼道:“快去通知长公主!”
小兵回头就被一直黑羽射中了腿,痛的他立马跌坐在地上,抓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大喊着:“叛军来了叛军来了!”
城下的护城军立即戒备起来,将城门加固了一层,防止他们打进来。
誉王几个月前就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赶往都城,他们这些护城军早有耳闻,只是从未想过是如此庞大的一批军马。
有人抵御有人跑回城中去找救兵,而此刻禁军营早就被段少秦给封锁了,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而原属于羽林卫的禁军三分之二都跟随着北堂括前往城门口。
却不是去做援兵,而是去狙击梁青歌的。
他一身骑装驾马赶到的时候梁青歌刚知道自己被人给骗了,想要回去报复沈君白的,谁料还未上马就被禁军给团团围住。
看着带兵前来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北堂括!?你怎么会再此处?”
北堂括背着长枪笑了一下:“要让长公主失望了,在下可一直都在都城之中,这还得谢谢你的好表弟帮我安排了个身份!”
若非张家长孙张怀仁有心庇佑,她的那些眼线早就将他供出来了。
“怀仁?”梁青歌一脸受伤神情的退了两步。
她今日没想过会被人骗了个假的兵符,所以根本没有带多少兵马出来,若是真的打起来,她只有死路一条。
只是她没想到居然是张家那个小子在一直欺瞒自己!
梁青歌抽出自己身旁之人的长剑,对准北堂括:“此乃我东黎之事,西夷陛下又何必参与?若是为了梁落,那您可是一片赤诚给了无心之人!”
北堂括见她都拿出武器了,当即也横出长枪,阴沉道:“她是我妻,我自会了解,至于现在…”
“众军听令!格杀勿论!”
梁青歌好看的面容瞬间花容失色,慌忙的退到人群之中,似乎是慌不择乱的喊出了一句:“北堂临!”
……
而此时此刻,张怀仁正带着李忱穿梭在尚在宁静之中的皇宫之中。
“张兄我实在没想到你有如此大的胸怀!”
毕竟张家伙同梁青歌谋反,要是梁青歌落败,张家肯定逃不了满门抄斩的。
张怀仁脸色沉郁:“父亲想不明白,我自然得多想些,就算最后保不住张家所有人,起码让我护住爹娘也好…”
其实他也明白,走到这一步了,只怕张家能活下来的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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