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86章修罗场
翌日,纪寒士被提到大殿之上,面对老皇帝和众臣喊着冤枉。
梁落将罪证一一丢在面前,将他砸的头晕目眩,而原本一开始站在纪家那边的大臣也都纷纷做鸵鸟状,不敢说话。
大殿上,一纸供词,三两西夷探子,还有几个永州来的难民,将纪寒士的死罪定死了。
他望着老皇帝不停地说自己对东黎和陛下有恩,他不能死,可老皇帝心意已决。
其实老皇帝是最心狠的,他纵容纪家这么多年,无非也是为了不让纪寒士说出当年他如何不堪夺得皇位,却没想到纪寒士居然把这件事当成威胁他的资本。
纪寒士千不该万不该拿这件事情威胁自己,所以他的下场只会更惨。
他便只好望着一旁的梁落,道:“梁落!你以为只有我想要你的命吗?你太天真了,整个东黎,不,还有西夷、北辰!你的命可值钱的很,你就等死吧!你杀了我,西夷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梁落蹙眉望着他被拖下的方向。
她没说错,自己这条命太多人惦记了,只是这么困难她都活下来了,难不成还怕那些还未发生的?
纪家本族所有人都被拖到午门斩首,完全不给他们任何反转的余地,时间一到,即刻行刑。
只见广场上血光四溅,无数的人头像是西瓜一样滚到人们脚底下来。
梁落站在高楼之上,觉得太过血腥,砍头的那一刹那便转过身去还用折扇挡住了侧面。
北堂括看完了全程:“殿下暂时能睡个好觉了。”
梁落放下折扇,眉头并未舒展,摇了摇头。
“其实...我每天都睡得挺好的。”
“......”
收起折扇,梁落坐到位置上拿起一颗葡萄塞进嘴巴里,边吃边道:“这次多亏了沈君白,要不是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把纪寒士给抓了,我之前找了那么多证据一点用都没有,就这个通敌叛国,那可是老皇帝死穴!”
北堂括一听梁落说起沈君白就觉得不高兴,忽而皱眉,不解:“老皇帝?”
梁落吃葡萄的手一顿。
她差点忘了。
嘿嘿一笑:“我父皇我父皇,我父皇很开明的!”
北堂括将信将疑。
“不知道容国公那边如何,他拼了命的保下妻女,那两个女人还不知道能不能理解他。”
北堂括坐下,倒了壶茶送到口边,浅酌了一口道:“多半是寻死觅活。”
梁落想了想,多半也是。
果不其然,容夫人一听说自己全家都被老皇帝给杀了,还是自己的丈夫亲自去抓的,气的挠了容国公一爪,疯魔了一般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就抱着自己的女儿大哭特哭。
梁青歌也因为纪家的倒台而气急败坏,觉得自己信错了人。
覆君山旁的那群山匪也全部被接进了都城之中,统一给了他们身份,朝廷给他们安排了住处工作,好些年轻力壮的男子还被招进了军队。
听说石头也进了军队,梁落偷偷去看了一次,这小伙子长高了一点,黑了一点,更坚定了一点。
梁落还感慨一声造化弄人。
当夜就宴请了沈君白入东宫。
容柔就快生了便没出来,整个饭桌上就她、北堂括和一脸傲娇的沈君白。
梁落笑呵呵的给沈君白倒了杯酒递过去,刚放下另一边就咳嗽着提醒梁落该干点什么。
无奈,梁落也只好给北堂括也倒上一杯。
沈君白翻了翻眼皮,与北堂括眼神对上。
“来来来,此次大获全胜还得多谢二位,这杯我先干了!”
说完,仰头喝了个干净。
却见左右的两人只是定定的看着对方,手中的酒却一点没沾。
梁落却忽然一颤,躲过沈君白手中的酒杯,惊道:“哎呀我这脑子,差点忘了你不能喝酒了。”
连忙道:“小苏,赶紧去换壶好茶来。”
北堂括皱眉瞪着梁落。
她倒是记得沈君白不能喝酒,怎么就不记得...他爱不爱喝着酒啊?
沈君白看梁落这般紧张,忽然有些心情舒畅,却抬手制止道:“不必,如今能喝一点了。”
小苏停住。
“你不是喝了酒腿就疼吗?”
沈君白笑了一下:“前几日寻了一位神医,每日给我针灸熬药,我这腿应当是有救,酒也能酌情喝一点。”
梁落一高兴,连忙把酒杯还给他。
北堂括却不高兴,气鼓鼓的把酒灌进嘴里,阴阳怪气道:“沈大人真是稀奇,当日我那么劝你你不听,如今倒是做起样子来了。”
梁落蹙眉,望着北堂括气道:“北堂括你说什么呢!”
万一又把这个龟毛玻璃心给惹到了,还不得她来收场?
沈君白收起笑:“那也得看是谁劝,殿下劝的当然不同旁人。”
梁落转头盯着他,尴尬的指了指自己。
是她的功劳吗?
“呵,殿下不过是随口一言,你倒是当真了。”
梁落左转惊奇的摇头,她不是随口说的啊!
“殿下对我情义十年如一日,倒是北堂皇子你又能了解多少?”
梁落右转更是惊奇,明明之前还对她爱答不理的啊!现在怎么就有情义了?
北堂括被那句情义怼的十分不爽,顿时看向梁落:“殿下,你说呢?”
沈君白也看着她。
梁落坐在中间如坐针毡,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看着小苏急中生智道:“诶!不是还有一道清蒸螃蟹吗?我最爱吃螃蟹了,我跟你去看看!”
而后拉着小苏就离开了修罗场。
小苏摸不着头脑,问道:“殿下,您把他们两人丢下,确定不会打起来吗?”
梁落呆住。
好像是有可能哦。
不过沈君白又不会武功,北堂括肯定不是那种欺负人的人,应该不会吧?
想着还是不放心,贴着门框,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北堂皇子似乎对殿下有些不一般。”
“与你何干?”
“不过是提醒皇子,殿下是我东黎太子,她有她的使命,更何况你还是个西夷男子,纪寒士就是与你们西夷人勾结,差点害了她的命,皇子以为她还会相信你吗?”
北堂括看着他笑了一下:“信不信是她的事情,跟你无关。”
沈君白冷哼:“我与她自出生起就认识,以前我怎么打她骂她,她都会回到我身边,她对我永远有耐心,而我只需要稍微回头就能轻易与她站在一起,可皇子你呢?”
北堂括的脸色因他说的话而越来越冷,眼神阴鸷的盯着他:“你敢打骂她?”
梁落一掌拍上额头。
完了,更加修罗场。
这沈君白说话怎么那么欠啊,你可闭嘴吧,少说点话保命!
再这样下去北堂括真有可能打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