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40章若是女子
出发的前几天容柔忽然满脸为难的找到她,别扭的告诉她可不可以允许容绮烟也参与秋猎。
梁落当即皱眉起身,拉着容柔上看下看,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为难你的?”
容柔低头沉默半晌,摇头道:“他们没有为难我,是...我爹。”
梁落惊掉了下巴。
她记得容国公不是那等不分是非之人啊?
怎么帮着容夫人来为难容柔啊?
若是容夫人来,容柔心中大抵还会有怨气不答应,可若换成从小待她还不算差的父亲就不一定了,容柔性子软糯,父亲对她有恩她自当答应,可是又犹豫梁落是否会答应所以才这副表情。
“他与你说了什么?”
容柔道:“爹爹说姐..容绮烟已经过了及笄却还迟迟没有定亲,便想着在秋猎上为其物色,我想这样她就不会总惦记小落了。”
说到底她也清楚容绮烟是个什么,梁落身份特殊肯定不能让容绮烟接近她的。
梁落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一下子坐到椅子上。
这哪是迟迟不定亲,这是眼高手低,容夫人觉得容绮烟就是天之娇女,除了太子妃之位谁都配不上她女儿,一边撺掇着容国公来找容柔,一边肯定算计着怎么在秋猎上与梁落搭上关系。
这女人的手段高明,连她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给自己娘子的姐姐找夫婿无可厚非,自己也只能避让着他们母女俩走了。
“也罢,到了覆君山看着她们母女俩,我会让小苏跟着你,不会让他们欺负了你。”
容柔缓缓摇头:“小落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小苏公公还是跟着你吧,容柔能保护自己。”
说着还冲梁落莞尔一笑,似乎是在证明自己和从前不一样了。
话虽如此,但梁落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秋猎的日子到了。
东黎百官齐聚城门口,护军将整个街道团团围住,让前来看热闹的百姓不得入内,街道上车马相连,几乎把城南到城北的街道都给占满了。
皇家的马车是来的最晚的一个,梁落坐在华贵的金车之中,看着坐在自己车内的北堂括感到了深深的忧愁。
“我记得我给你安排了马车的。”
北堂括理直气壮:“哦,那个没你的舒服。”
“......”废话,她是太子!知道什么是太子吗?
容柔掩嘴轻笑,目光流转在两人身上的骑装上。
梁落奇怪:“阿柔你笑什么?”
“殿下与皇子的装束如出一辙,不过是颜色不一样,让人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这话一出梁落才转头仔仔细细的去看北堂括身上的衣裳,他是一身砖红色的轻铠,花纹是暗藏玄机的祥云,光线折射过来便能看的清清楚楚,而梁落与他的样式花纹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一身天青色。
北堂括穿上是英姿飒爽,梁落偏偏穿出了一股书生气质。
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梁落瘪瘪嘴。
北堂括倒是挺惊喜的挑眉:“看来我与殿下有缘。”
梁落干笑一声:“孽缘。”
说着挑开帘子下了马车,等着皇帝的贴身内侍将枯燥的圣旨念完,她单膝跪在地上将圣旨左耳进右耳出,抬了一点头竟在人群中她居然看见了沈君白。
沈君白双腿有疾病,寻常的田猎他都不会参加的,怎么这次他居然来了?
想罢,圣旨也念完了,众人纷纷起身。
起来后,梁落与沈君白的眼神相交,沈君白冲她点了点头,梁落有些顿住但还好反应的快,立马回应了一个笑容。
随后听众人对陛下一番夸赞,说他仁厚英明,与民同乐,当是一代明君云云。
梁落听的无聊,还好老皇帝发话的快,不多时队伍便要出发了。
梁落赶紧转身回了马车,掀袍上马的一瞬间又不知道撩动了多少官家小姐的心弦。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阳有些大,就连男子也晃了晃神,某家公子哥甚至痴痴地望着那金车的帘子,他不像其他公子哥那般时时入宫,所以算是头一次见到梁落,见到梁落的容貌后,感叹道:“若是太子殿下是个女人的话当是倾国倾城啊!本公子就算倾尽家产也要娶她过门!”
话刚说完就被自己老子敲了脑袋,怒道:“混账东西,太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就连自家姐妹也嫌弃他道:“太子殿下那叫风流俊俏,你是下流!”
“呸!”
站在另一旁的某家公子见了,立马凑上前对他道:“我劝你少说这种话,太子殿下可是最讨厌别人说她长得像女人,你要是觉得自己命大你就去。”
沈君白推着轮椅过来,冷冷的看着几人:“看来两位嚼舌根的功夫不必市井妇人差。”
几人愣了愣,干笑着离远了开来,赶紧小跑着上了自家的马车。
明明他们只是开个玩笑,可是还是不少人心中有所期待。
若是梁落是个女人,那这东黎第一美人的称号就不再是梁青歌了。
梁青歌坐在马车里听见这番话,眼神冷淡的低垂下去,喃喃道:“若她是女子...”
剩下的她没有说出口,只是紧紧的捏着双拳。
一路上众人玩笑不断,护军呵斥着周围的百姓让道,官家小姐们聚在一起聊聊家常显摆自己的穿着首饰,世家公子在一起就是谈天说地,好不快活。
梁落却一直窝在马车里从不出去,只是旅途枯燥,她早已瘫在马车里呈现出死鱼状。
吃了一颗苹果后,叹了今天的第八十个气,眼皮一翻看着容柔。
“到了叫我,我先睡一觉。”
容柔连忙点头,还顺便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似乎是怕她睡着了着凉。
北堂括就坐在她的对面,看见容柔对梁落的无微不至,面色冷淡下来,小声道:“太子妃对殿下真是细心体贴。”
容柔猛地抬头,她知道梁落与他关系不浅,不过看来他不知道小落的身世。
只好抿了抿唇点头:“殿下恩情无以为报,不过一些日常小事还是能做一二的。”
北堂括扯着嘴皮笑了一下:“我还以为太子妃心中还念着段侍卫,看来是我小看了太子妃了。”
容柔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连面上的血色的少了一些,低下头纠缠着双手不安起来。
而北堂括明明说话刺伤了别人,可自己却不高兴起来了。
酸,心里酸,哪里都酸。
人家容柔能正大光明的照顾梁落,自己这是吃哪门子飞醋啊?
看来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要不还是找个机会把自己掰直吧,否则这日子太难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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