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由精品提供的—《》第30章负责
虽说梁禹暗地里想刺杀她,可老皇帝和梁落谁也没有挑破,就是想他自己想不开露出破绽来。
如今他约梁落逛御花园,梁落也只好干笑着应了下来。
东黎御花园乃是第一任君王,也就是梁落的太太太太爷爷为自己的皇后建造的,园内树木苍翠挺拔,各种宫外见所未见的奇花、珍树,叠石独特,堆砌成了一座小山,山下还有石雕蟠龙喷水,在山上有一座观景亭,可瞭望四处风景。
几人行至观景亭,梁禹缓缓回身看着梁落,后者明白了他的意思,讪讪道:“皇叔请。”
梁禹笑着:“小侄先请。”
“不不不,皇叔德高望重,侄儿是小辈,自然是您先请。”
她实在是怕自己先走了,梁禹直接在她身后捅一刀,自己可不就凉了。
梁禹至始至终都笑着,那本就不大的眼睛在他的微笑之下变成了一弯镰刀似的。
见梁落一直推辞,他也不在说什么,只好先行进了观景亭。
梁落松了口气,缓缓跟着走进去。
从这里刚好能将整个御花园尽收眼底,譬如西边的某个娘娘在与宫女玩捉蝴蝶,又譬如东边哪个小厮正在偷懒全都看的清清楚楚,要不是梁禹带她来,梁落都不知道御花园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悄悄望过去,梁禹此刻正面带笑意的望着御书殿的方向。
不知为何,梁落看着他的笑总觉得后背发凉。
“此处风景还是那么好啊。”
梁落应呈道:“皇叔说的是。”
他笑了笑,回身落座到亭内的座椅上,抬手就有内侍送来两杯茶,梁禹将另一杯茶朝梁落送了送,道:“昨日你喝多了,喝点茶水醒醒神。”
虽然梁落不太想跟他同坐一桌,但此情此景自己一直站着委实奇怪,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接下茶杯轻轻的啄了一口。
刚放下来就听梁禹幽幽说道:“黎南这十八年,落儿可知皇叔是如何过来的?”
脑子里忍不住的播放了一曲‘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喝酒蹦迪吗?
她不想知道啊!
梁落把刚刚放下的茶杯就拿起来假装继续喝茶,避开了这个问题。
梁禹继续笑着:“都道黎南富庶,可皇兄万万没想到越是富庶之地越是盘根错节,本王初到黎南之时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戏耍的团团转,不过好在皇天庇佑,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年就消失了。”
“因为那些人,都死了。”
“啪嗒!”梁落手中茶盖一下子脱离掉回了茶杯之中,溅起了滚烫的茶水烫到了梁落的手。
梁禹抬眼去看她,后者立马放下茶水,干笑道:“皇叔真是...好幸运啊。”
她在说什么啊!
梁落此刻恨不得钻进地缝地面去。
她不明白梁禹跟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提醒她梁禹这些年忍辱负重?还是告诉梁落别挡他的路,否则也是一个死?
梁禹笑意浅了一点,叹道:“是啊!好运呐,本王从前一直想不明白皇兄此番安排是何意,后来才渐渐明了,皇兄深意实在是让本王感激涕零。”
梁落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您要是恨老皇帝就去找老皇帝嘛,跟她说这些干嘛?柿子找软的捏吗?
梁禹转眼看着低垂着头的梁落,哈哈一笑道:“说多了说多了,让落儿见笑了。”
“哪里哪里,皇叔这么多年难得回宫,心中有念想也是应当的。”
梁禹笑着点了点头:“都十八年了,落儿也快成亲了,还没问娶得是哪家小姐如此幸运?”
梁落抿了抿唇:“国公府的二小姐。”
“二小姐?”梁禹皱紧了眉头似乎没想明白,转而问道:“本王记得容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娃娃呀。”
“...是庶女。”
梁禹一怔,看着梁落嘴角抽了抽。
大抵是他从未想过梁落一个太子竟然会瞧上一个庶女,更惊讶的是他那皇兄竟会答应这门婚事,这让他不得不奇怪。
“不知道这位二小姐有何过人之处?”
梁落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缓缓抬头笑道:“并无过人之处,只是她足够信我罢了。”
梁禹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找女人的确是要找听话的。”
“皇叔错了,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人能够动摇她的信任。”
梁禹似乎被她猜中了心中所想,笑意一下子变淡了。
两字平视着对方,对视了许久。
梁落能猜到他打听自己未来太子妃的用意,老皇帝只有她一个挂名儿子,若是梁落这一代也生不出儿子来,这储君之位不费吹灰之力的就会到他的手上来,他想从太子妃下手,梁落偏偏告诉他不可能。
梁落笑了笑:“时候不早了,侄儿先行告退。”
说着便起身作揖,等梁禹笑着点头之后他便转身慢悠悠的离开,而梁禹的神情也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杀气腾腾。
好小子,这次让你逃过一劫,下次就没有这般好运气了。
梁禹如此想。
而梁落几乎是落荒而逃,只是害怕被梁禹看出端倪不得不慢悠悠的走着,一直到出了御花园确定不会被观景台上的人看见才松了口气,连忙靠在假山上大喘气。
斗地主她都没赢过,斗王爷她已经想好了自己以后埋哪儿了。
人间吃的盐都比自己吃的饭都多,反正梁落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北堂括抱着胸口缓缓从假山另一端走出来,嫌弃的看着她一脸的灵魂出窍的模样,白眼道:“他都跟你说什么?”
梁落无力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他的眼神就好像要把我给活埋了,太可怕了!”
“就没有别的信息?”
梁落想了想:“有,他打听容柔。”
北堂括挑眉,随后便听见梁落双手一拍拉着小苏道:“去给容柔写封信,就说让她注意最近安全,吃食什么的也得特别小心,切莫出事!”
小苏正要走,梁落又把他拽回来:“算了写信太不稳妥,你亲自去一趟吧。”
“奴才明白。”说着便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梁落刚松一口气就听北堂括笑道:“脑子倒是转的快。”
“那是。”说着抹了一把自己的脑袋,以表聪明。
“所以昨晚你干的事情准备怎么赎罪?”
梁落蓦的转头看着他,紧张道:“呃,昨晚我喝醉了。”
北堂括点头:“是啊,喝醉了就不用负责任了吗?”
负责?
她干了什么还要对他负责?
该不会是酒后乱那啥吧?那也太那啥了吧?
那北堂括不就知道她是女的了?
越想头越疼,皱着眉头连看都不敢看他了。
抱着脑袋头疼道:“不是我要这么做的,你懂吗?我一睁眼就跟我说我是,我又不能拒绝,我也是被逼无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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