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西南有天府之国成都。
走在成都府的官道上,商人走贩比比皆是,除了房屋建筑没有长安高大,这繁荣和长安比起也是毫不逊色的。
“大人,前面就是成都府锦衣卫司所了。”
来到司所门前,牌匾上刻着,成都府锦衣卫所,几个大字。
从门里面出来了几个百户,扑跪在地:“拜见敛事大人。”
“都起来说话!”
“谢敛事大人!”
走进司去,坐在大厅中央,“本官这次前来,就是奉命前来剿灭剑南道的山匪的,你们说说现在什么情况了!”
“禀大人,那剑南道通往秦岭的大路倒是安然无恙,但是在剑南山西侧的小路就不太平了。”
“走那小路比走大路要节省两天的时间,所以多数的商人,行人为了赶时间都会去走小路。”
“但是去年开始,那小路出现了一堆山匪。”
“这群山匪来无影去无踪,郡府大人派兵围剿,但是一无所获,京城来的多位大人前去查探也是一无所获。”
方惜朝询问道:“京城来的人是带人官军去查探的吗?”
“回大人,是的。”
“上次来的齐千户带着千余人上山打探,但还是没有发现那贼窝。”
这剑南道纵横不过两百里,千多人搜了十天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的,看来这次查案得暗中行事了。
“好了,本官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有事本官会找你们的。”
众人退下!
慕极上前道:“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吃饭,睡觉。”
方惜朝一身常服,带着慕极走在成都府的街道上,来往的人有的穿着汉服,有的穿着土司服,有的穿着苗服。
成都是大靖的腰杆,这里汇集了至少十多个民族。
他们都依靠上山采药,炼药,练好了药,再拿到这成都府来买卖。
方惜朝进了一家茶楼,听着酒楼里面三教九流的胡话,探查消息最好的去处就是这酒楼了。
人一喝醉了什么胡话都说的出来!
“你们听说了吗?剑南道的那群山贼还没有抓到。”
“是啊!这都一年多了,听说劫了不少人了,但是被劫的人都杳无音信了,也不知是死是活了?”
这时候酒楼里进来了几名身穿紫衣的男子,还有几个身穿黑衣的武者。
方惜朝看去,这衣服自己认识,天工阁里的那胖子就是穿的同款衣服,看来这群人是唐门的弟子。
听着他们的说话好像是进京给天工阁送货,那几个黑衣的男子则是镖局的人。
唐门在巴蜀铸造好了东西,要千里之外送去京城,就不知道把炉子搬到京城去吗?
但是这是人家的事,也不关自己的事。
几人急匆匆的喝了点酒水就上路了,看来是急得很。
回到司所,贺朝阳上前。
“大人,下官带着人去勘察了那剑南道的地形,小路两面环山,只有中间一条路,而且去年到现在被劫的人至少有三百多人的了。”
“有行人,有镖局,有商人,他们进了那小路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也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知道了!继续探查。”
方惜朝思索着,奇怪了,看来自己不亲自去看看的话,这事还真不好弄清楚了。
第二日方惜朝带着三十余人往剑南道的方向去了,自己来的时候是走的大路,走小路的话还要往西行走到剑南镇才能进道。
三十多人分成上午,下午两拨人才进了镇子。
因为出了剑南道土匪的事,现在走这条路的人很少了,大批的人进入镇子,方惜朝害怕镇子有土匪的盯梢。
所以不敢大批的进入,只能分成几波人进镇。
进了镇子,方惜朝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大人,都安排好了,三十多人分别住在三家客栈了。”
“好,告诉他们好好休息,今晚咋们要去爬山了。”
晚上的镇子一切都静悄悄的,在镇子外面的一处林子里,方惜朝带着三十人急行在这山林中。
方惜朝不敢白天走那小路,因为方惜朝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打劫,要是被劫了还好,要是被人看出来自己有备而来,打草惊蛇,只怕是近期山匪都不会现身了。
在剑南道某处的一处房屋中,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坐在椅子上,不一会一个男子进了门来。
“禀白莲使,事情已经办好了。”
白莲使微合着双眼道:“很好,没有放过一个吧?”
“我们这次劫了唐门的人,只怕那唐家会来追查。”
“禀白莲使,红莲使的药很有用,那群唐门弟子都中了招,现在都被我们拿下了。”
“很好,剑南道这条路也被咋们搞的快没生意了,下个月我们就该换地方了,你去把那些唐门弟子处理掉,不要留活口。”
“遵命,白莲使。”
原来这里是白莲教的一个敛财的据点,白莲教要维持一个巨大的组织,必定少不了用钱。
而白莲七使就是专门在全国各地搜刮钱财的组织,他们敛财供养着白莲教,之前的黑莲使和被方惜朝杀掉的龙飞也是干这个的。
自从关内的势力被铲除以后,白莲教上面就下令盘踞起来,不能贸然进关。
所以白莲使才盘踞在这剑南道,打劫来往了商人,只不是现在这条路被白莲教弄的没人走了,所以他们才想换地方了。
半夜,方惜朝带着人回到的镇外的客栈,回来的人都汇报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
看着泛起鱼肚的天空,吩咐他们回去休息了。
看来自己不亲自去走一趟山道是不行了,自己带人重新搜索了这山两天了,但还是没发现贼窝。
清晨,方惜朝回到了镇子,走在小镇的路上。
突然前面挤满的人群,在人群中方惜朝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要不是这身影太让人注意,自己不会发现的。
“阿弥陀佛,施主!”
“这位女施主也不是故意打翻你的鸟笼的,云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你贵为富人就不要为难这位女施主了。”
原来是一个卖豆腐女子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公子哥的鸟笼,女子给那公子哥道歉,但是那公子哥却是不依不饶的要女子去自己家里做几日仆人才算完。
众人听了都心里都清楚,那是去做什么仆人,分明就是看上了这女子,想要抓回家去用强。
女子双眼泪水,哭哭啼啼的。
“哎!这王狗子!又出来欺压民女了,要是被他带回家,指不定被他侮辱了。”
觉近挡在女子和那公子哥的面前,公子哥手下的人想要拖拽女子,但是被觉近那庞大的身躯挡住了。
“哎呦,你个臭和尚,是非要管本公子的事了?”
“来人,给我打,”两个手下抄起一边的凳子就向着觉近砸去。
霹雳夸拉的一声,只见那王狗子的手下将两根凳子砸在了觉近的身上,但是凳子被觉近的身体给震碎了。
几个家丁咽了咽口水道:“公子,公子,这和尚厉害啊,咋们!快走吧!”
王狗子也被觉近这一身武艺吓着了,连忙后退:“你,你保的了她一时,你保的了她一世吗?”
“这事本公子没完,”说着,就带着狗腿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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