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方惜朝没去畅春湖应陈景雁的约,只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就是一条小虾。
郡主驸马什么的自己不敢去想,就算现在自己身居高位,也不会去想,自古皇家多薄情。
春天的早晨,微风中还带有一丝丝寒意。
在这个时代当官最痛苦的事情现在正在发生着,上朝!
现在方惜朝是正四品的官员了,是要去上朝的了,丑时过后就要起床了,坐上马车,在长长的等待进宫的队伍中排列着。
马车不能进宫,只能停在外面,自己一行人要接受检查,并且步行进宫。
进宫以后还要脱光衣服验身,验完身还要在一旁的偏殿等候皇帝的到来,皇帝准备好了,文武官员才能进入大殿。
本来北司是要留守一个敛事值班的,但是自己却被北进庭毫不客气的推了出来上朝,看来他也是不想上朝的很。
进了偏殿,方惜朝认识的人不多。
只有朱常怀和铁鹰方惜朝认识,这时又进来了一个人,只见他身穿四爪金龙官服。
是陈景世!
众官员纷纷上前问候太子!
怎么没见那草包!
这时候听到有人在说,今日皇帝派人让陈景炎不用来上朝了,看来皇帝的气头还没有消气。
一个太监进门道:”各位大人请进大殿。“
官员们这才纷纷进场!
方惜朝站在武官的最后几列,方惜朝后面二人一个是五城兵马司的总兵,一个是禁军副统领,一个正四品,一个从四品。
不过二人方惜朝都不认识!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官员纷纷下跪参拜。
接下来就是笼统的官僚体系和皇帝的对话了,方惜朝是武官,政治的事情他多不用管,铁鹰也在一旁不说话。
过了半响,皇帝才开口:“去年本来朕打算祭祖以后就东行泰山祭天的,但是没想到被白莲教这么一闹,朕没五年就要去祭天的惯例被打破了。”
“这些贼子实在可恶的很,所以今年朕准备把去年的祭天大典补上。”
“为了防止白莲教再次来捣乱,这此朕带重兵前去祭天,让沿途的百姓都看看我大靖军威,让那些逆党不敢乱动。”
大靖天威,陛下威武。
“好了,今天就这样吧!”
“万喻楼!铁鹰!”
“微臣,奴婢在。”
“朕的内卫防务就交给你二人去办了!”
“微臣,奴婢遵旨。”
从大殿出来,众官员接头交耳讨论着皇帝会带那些人去泰山。
大多数的武官都是要去的,因为要保护皇帝,至于文官就要去的少了,毕竟京城还要文官当差行政。
“公主!你看够了没有嘛?”
“奴婢的肩膀撑不住了,”陈景珑站在内墙里看着从大殿里出来的百官。
“哎!小梅!你别乱扭的,本宫站不稳看不清了。”
只见那叫小梅的宫女背抵着墙,双手抓着公主的脚踝,防止公主掉了下去。
“公主!大人们都下朝了!别看了吧,要是被发现了,小梅又要被罚了。”
“好了,好了,本宫知道了。”
“站在你身上看不清,我爬上去。”
只见陈景珑直接爬上了宫墙,看着外面出宫门的官员,叹息!“哎!本宫什么时候才能出门啊?”
”自从上次三哥带自己出过一次门,自己好久都没有出去了,对了,还有被白莲逆党围住出过一次,但是那次都不算出门的好吗?“
看着出宫的百官,陈景珑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人好眼熟啊?看得不真切,陈景珑居然直接从陈城墙上站了起来,吓的下面的小梅魂都丢了。
想起来了!堂姐请吃饭被三哥骂走的那个锦衣卫。
啊的一声!陈景珑脚下一滑,竟然从围墙上滚了下来。
小梅看着陈景珑滚下墙去,双手捂着嘴惊恐万分。
陈景珑双手紧紧的抓着砖瓦,但是撑了不到几息就掉了下去,这宫墙外墙比内墙要矮上两丈,要是摔下来不死也是个残废。
陈景珑闭眼向后倒去,后面的风呼呼的刮过,砰的一声!怎么不痛啊?
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英俊的男子抱着自己,长长的眉毛,白皙的皮肤,脸角轮廓分明,但空洞的眼神,就是感觉有点冷。
方惜朝将陈景珑缓缓的放在地上!
单膝下跪,作揖拱礼,”殿下受惊了!“
这时候走在前方的陈景世听到有异动,却发现自己七妹从墙上摔了下来被方惜朝接住了。
陈景珑看的方惜朝入神!
”珑儿,你又爬宫墙了?“
”这次要不是有人接住你,你要是摔下来怎么办?“陈景世有些发怒。
”对不起,大哥,我知道错了。“陈景珑连忙认错。
这时候小梅也从一边的大门带着几个太监出来了,齐齐的跪在地上,不敢做声。
陈景世看着众人怒道:”你们就是这么服侍公主的?要是公主掉下来摔折的身子,你们都得陪葬。“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太监宫女们齐齐求饶。
陈景珑拉着太子道:”大哥,珑儿没事,你不要怪罪他们了,这不是有人把我救下了吗?“
说着,还向着方惜朝吐了吐舌头!
只见陈景珑穿着一身宫装紫衣上裙,头戴斑斓紫金发冠,看起来十分的灵气。
陈景世向着方惜朝拱手:”这次多谢方大人了,要不是你及时相救,我这妹妹现在不知掉下来会怎么样!“
”下官份内之事,”
陈景珑俏皮着:“哇?”
“去年你还是个从七品的总旗,在大乾楼还被三哥数落了一顿,想不到今年你就是正四品的武官了,你好厉害!”
陈景世一听,三弟在蓬莱设宴的时候羞辱方惜朝的事,自己有所耳闻,只不是今日竟然被自己妹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
陈景世大为尴尬道:“七妹,莫要胡说,今日你翻墙犯过,走,和我去找父皇罚过。”
说着,陈景世拖着陈景珑就往内宫走!
“皇兄,皇兄,我错了,我错了。”
铁鹰看着远走的兄妹二人,也不管众官员的笑声,铁鹰对着方惜朝道:“你和三皇子有过节?”
方惜朝回应道:“下官哪里敢和皇子有过节,只是有点误会罢了。”
铁鹰疑惑:“误会?”
“三皇子自来讨厌我们锦衣卫和东厂,这件事也是人尽皆知的,不过皇上向来溺爱三皇子,以后有什么事还是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皇帝溺爱陈景炎方惜朝也知道,去年陈景炎背着皇帝搞了那么大的事,还差点让皇帝丢了命。
最后皇帝也没有重罚陈景炎,只是禁足了几个月而已!
“下官,知道了。”
“好了,和我回北司吧,我们该商量下抽调多少人和陛下去泰山祭天了。”
皇帝启程的时间还有半个月,现在就是抽调人手准备和皇帝去泰山的时候,不用说,北司的两个敛事要派一个人跟着去的话,一定是方惜朝。
北进庭是出了名的管家,他是去不了的,没办法,只有自己带人去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末时过了,早上三点起床,下午七点下班,真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饭后,方惜朝盘坐在房间打坐起来,突破到九阴第六层了以后,方惜朝的功力距离宗师只有一步之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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