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等着。”孟则知对宋安两人说道。
然后他吩咐贴身太监满归:“去把右清道率陈将军请过来。”
右清道率是东宫六率之一,也是前身实际意义上的亲军。
说着,他转身回了寝宫。
“你们都下去。”
“是。”
挥退一众宫女太监,孟则知掐了掐手指头,身影跟着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木盒。
他回到书房,右清道率陈将军已经到了。
他把木盒交给贺行检:“这个你拿去,保你一家应该不成问题。”
贺行检恭恭敬敬的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入眼的却是一本论语。
“这——”贺行检看了孟则知一眼,随手翻开那本论语,目光触及到书册中所写的内容时,面色巨变,他猛地抬起头,失声说道:“这是——”
孟则知看着他:“孤记得,你那嫡亲的小弟是在两淮做知县。”
啪的一声,贺行检合上了手中木盒,他深吸一口气,也不问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只说道:“微臣明白了。”
说着,他撩起袍子跪了下去:“微臣谢殿下相救之恩。”
“你我之间,不必计较这些。”孟则知亲手把他扶起来,而后看向右清道率陈将军:“陈将军,贺大人就交给你了,请务必护他周全。”
“末将领命。”陈将军当即抱拳回道。
“臣等告退。”
果不其然,第二日早朝,右副都御史裴钟岳并十三名御史联名参奏陕西布政使司左承宣布政使程源中捐监冒赈,伙同陕西上下官员贪污捐银四百余万两。
“竟有此事?”天命帝瞬间皱起了眉头:“可有证据?”
当即便有一御史出班奏道:“微臣御史姜鹤,月前回乡探亲返程途中,因访友路过陕西,亲眼所见,陕西今年大雨绵绵。又问及当地乡民,言陕西近年来风调雨顺,少有天灾,乃是难得之丰年,且陕西捐监并非收取粮食,而是一律折算成银两收取。然陕西布政使司却连年向朝廷上报旱情,故而臣等怀疑陕西连年旱灾是假,陕西布政使司左承宣布政使程源中伙同陕西上下官员贪污捐银是真。”
天命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刑部尚书当即出班应道。
“命你连同右副都御史裴钟岳赴陕西详查往年赈灾及捐监情况。”天命帝怒声说道。
“臣等领旨。”两人当即跪拜道。
听到这儿,大皇子秦昱眼中闪过一抹得意,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太子大惊失色、咬牙切齿的模样了。
这么想着,他一转头,不曾想孟则知镇定自若地坐在椅子上,面色丝毫不变。
秦昱当下皱起眉头,忍不住的想,难道太子不知道贺行检的庶弟在陕西当差?
也就在这时,大太监何慕手中拂尘一甩,振声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吏部左侍郎贺行检当即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正要起身的天命帝不得不又坐了回去:“爱卿请讲。”
“微臣参两淮盐商伙同盐场、运盐使司超发盐引,从中克扣、提留引银六百余万两。”
说着,贺行检打开手中木盒,拿出一本账簿高举在头顶:“此乃臣之幼弟无意间从盐商之首范家所得账簿。”
话音刚落,群臣面色巨变。
大太监何慕反应过来,下意识的看向天命帝。
天命帝面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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