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孟则知就这样被带上了皇极殿。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撩起袍子跪了下去:“微臣赵以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恭祝万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时之间,百官们的视线齐齐投射到孟则知身上,有打量,有惊喜,但更多的是忌惮。
广德帝居高临下,手里握着两块玉佩,心底激动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他承认,方才认下邢小雅的确是太仓促了些。
怪他见到这块玉佩时太过激动,得知邢小雅是梓童留下来的孩子时太过惊喜,又有大臣们推波助澜,加上他看邢小雅的眼睛的确是像极了梓童……
想到这里,他再看邢小雅,对上她一脸惊惧的神情,突然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相像了。
——这和疑人偷斧是一个道理。
好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太监领着萧氏回来了,看对方衣服上的一大片水渍,大概是被人泼醒的。
扑通一声,萧氏跪下了,浑浑噩噩的见完礼,她扭头看向赵以敬,泪流满面:“敬、敬儿……”
看萧氏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众人愣了一瞬,一手养大的孩子摇身一变成了皇子,搁在谁家不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萧氏悲从何来?
短暂的疑惑过后,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子率先反应过来,没把住嘴,操着一口青涩的嗓音,下意识的说道:“这么一说,那赵以敬和邢氏岂不是亲、亲兄妹——”
只怪这大殿上太过安静,一时之间,这话竟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在场的文武百官耳中。
没人去追究到底是谁这么的不知礼数,口无遮拦,一瞬间,投射在孟则知身上的目光齐齐转向赵令武一家,尤其是邢小雅五个月大的肚子上。
晴天一声霹雳——
赵令武的脸由于心脏的痉挛而变得苍白,四肢顿时麻木起来,踉跄着就要往后倒去。
“国公爷,国公爷……”好在一旁的小太监及时扶住了他。
赵以敬一阵惊悸,全身的汗毛着了魔一样地冰冷地直立起来,他茫然无措,怔怔的看着邢小雅。
怔愣过后,邢小雅眼底的不甘和惊慌一扫而光,只剩下满满的恐惧,她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不,不会的,不会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跪倒在地,急声说道:“不会的,父皇,你看、你看我和国公爷,和以敬,明明一点都不相像。”
众人一看,这话倒是说的不错,不仅如此,孟则知看起来貌似也不怎么像广德帝和孝恭钱皇后。
却不想下一刻,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父亲,你有没有觉得赵六元长得特别像一个人?”
众人下意识的顺着声音望过去,说话的竟是郑国公世子钱博裕。
郑国公回头看他,回过神来,眼底满是震惊,他是疯了吗,事情还没下定论,他就敢替赵以安说话?
虽是这么想,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哪敢拆他儿子的台啊,他暗地里绞尽脑汁,明面上故作脱口而出:“你是说你外婆?”
钱博裕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家没什么底蕴,他父亲性子太过耿直,没什么心眼,能爬上今天这个位置,完全就是靠着孝恭钱皇后的裙带关系。
可等到广德帝百年之后,钱家该何去何从?
要知道眼下朝堂上最热门的两大皇子党,二皇子是现任皇后的儿子,当年孝恭钱皇后就是踩着现任皇后上位的。就因为这,这十几年来,郑国公府几乎被二皇子压的喘不过气来。
广德帝在的时候,二皇子就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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