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心淡淡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刚转身,一个的身影便撞入了她的怀抱。
她本能的接住,随即,便看到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
挺漂亮的一个孩子,苏妍心微微一笑,可是下一秒……
“哇”
孩子嚎啕大哭,蓦得推开了苏妍心,扑进了周沁的怀抱。
“……”
苏妍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叹自己也不是很吓人的样子,这孩子看到自己怎么这一副害怕的样子。
“苏小姐,很抱歉,我这个孩子,有些认生。”
周沁下意识抱紧了怀里的孩子,脸上带着几分局促。
这个孩子。
苏妍心认出来了,这个孩子,看来就是薄西冉的孩子,那个遗腹子……
苏妍心敛眸,淡淡一笑,并未在意,颔首道:“孩子认生挺正常的。”
周沁歉意一笑,却没有将孩子展露人前,反而将孩子往怀里抱紧了紧,眸底透着几分难掩的心虚和忐忑。
心虚和忐忑?
苏妍心觉得自己好像看错了一样。
这个女人,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孩子。
不过苏妍心并未在意,敛眸,兀自离开。
“嫂子。”
薄日菲刚刚安抚好母亲,便找上了她,脸上带着分明的仓皇,看着苏妍心欲言又止道:“嫂子,哥哥怎么样了?”
苏妍心看着薄日菲局促的模样,无奈一笑。
上一次,薄日菲的眼神里透着清纯,可是现在,她分明是有话想说。
“薄靳言没事,你不是看到了吗,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苏妍心不喜欢这样虚以为蛇的样子。
薄日菲闻言一颤,眼底划过一道难看,垂下眼帘,吞咽一声,面露难色道:“嫂子,我代表我母亲,愿意和哥结盟,内务的事情,我母亲一定会听你的,只是姜家……”
薄日菲也是无奈之举,其实从小到大,她都听母亲的话,明哲其身,白梦懦弱,也是因为自己的底子薄,所以没有话语权。
而当她这样的身份,拥有话语权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看得上。
“我不太明白……”
苏妍心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眸底划过一道异色。
“嫂子,我妈,能够当上这个位置,我很清楚,是因为大伯母,我妈性格绵软懦弱,大伯母绝对不会就这么罢休的,我希望……”
薄日菲叹了一声,“我没有家里其他人的本事,也不优秀,我只希望,哥哥能在母亲被刁难的时候,稍微帮一把,我也很清楚,这个家,以后,是嫂子你当家的。”
薄日菲深吸一口气,缓缓道。
苏妍心一顿,明白了薄日菲的意思。
身为儿女,遇到这样的事情,确实挺为难的。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
微微一叹,她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姜女士,已经被卸权了,这个家既然是你母亲当家,说到底,我们帮不了太多,最关键,还是你……母亲自己。”
苏妍心语重心长道。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这个浅显的道理,谁都清楚。
薄日菲闻言,心尖微颤。
她也清楚,只是母亲的性子……
“那嫂子你放心,我们二房不会和你们有任何的矛盾。”
薄日菲郑重其事的保证道。
正巧薄靳言从书房出来,薄日菲看到薄靳言,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慌不择路的扭身离开。
“聊什么?”
薄靳言看着薄日菲看到自己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挑眉,询问道。
“还能聊什么,聊你太吓人了,把人家,都吓坏了。”
苏妍心娇嗔的横了一眼,笑容渐深道。
“我没有吓人。”
薄靳言一本正经的回答道,习惯性搂住了苏妍心的肩膀,将她娇小的身体搂在了自己的会理,轻声道:“我不舍得。”
这情话技能,满分。
苏妍心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好奇询问道:“已经结束了?”
“没什么事。”
薄靳言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眸光柔情似水。
苏妍心微微颔首,两人便离开了薄家。
回到别苑。
薄靳言准备了三菜一汤,晚上没吃的两人,此时已经饥肠辘辘,共聚在餐厅,气氛虽然安静,但是却十分的温馨。
期间。
“你放过姜沫,是因为……”
薄西冉。
苏妍心主动的提道,替他舀了一碗汤,“你哥哥。”
“是。”
薄靳言承认道:“姜沫和我没有仇恨,只要她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计较。”
虽然这一次,这个女人有心想要他的命。
可是她始终是薄西冉的母亲……
薄靳言敛眸。
当初自己的母亲的死,是她自己的造成的,和姜沫无关。
“我以为,你会很讨厌姜沫。”
苏妍心下意识道。
“姜沫,不会。”
薄靳言敛眸,眼底划过一道深邃,“没必要。”
没必要?
苏妍心微微一顿,看着薄靳言的神色,多了几分不解。
“你觉得,我会因为我母亲,恨姜沫?”
薄靳言一语中的,看着苏妍心,难得勾唇。
不会吗?
毕竟,傅烟,是因为姜沫才会……
“我母亲,根本不是一个好母亲。”
薄靳言兀自喝了一口汤,不咸不淡的语气,让人感受到了一丝悲凉。
“她,这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薄靳言放下碗,看着苏妍心,唇角的凉意凛冽,“姜沫曾经拿出了一份所谓的检验报告,说我不是薄家的孩子。”
那件事,不是假的吗?
苏妍心不明白为什么薄靳言会旧事重提。
那件事不是假的吗?
薄靳言确实是薄家的孩子。
“我在孤儿院,是薄家找到我。”
薄靳言淡淡道。
“薄家?”
“傅烟,在来南城的第一天,就把我,给丢了。”
薄靳言第一次提起这件事,一句话,让苏妍心的脸怔住了。
“第一天就把你给丢了?”
这是什么情况。
就算是……
“很吃惊?”
薄靳言眸底满是讥诮,仿佛是在回忆当年,打开了话匣子“一个为了爱情牺牲一切的女人,心里只有她喜欢的男人,而我,一个爱情的附属品,不重要,丢了,她担心的不过是没有威胁的筹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