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白软在贺旭怀里。
贺旭贴着他耳朵呵气,“起来,去卫生间。”
“去干嘛呀?”熊白眼里含春,绵软地望着贺旭,水润的唇微张。
乖巧又诱人。
贺旭捏他染上一层粉色的脸,“给我忍着,敢在我以外的人面前浪,我弄死你。”
熊白,“……”
贺旭吻他耳廓跟脖颈,流连了会,面上淡定,呼吸却有些粗重,“起来。”
“起来个鸟啊起来,我一挪开,你不就……”
熊白扭头瞪少年,发现他还紧巴巴地盯着自己男人,一脸“今晚一定要想办法睡到”的势在必得样子,完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重重往下一坐,坚决不起。
贺旭喉头滚动着闷哼一声,额角的青筋都蹦出来了,想把腿上的人掀起来压沙发里,他阖了阖眼,“把大衣拿给我。”
“哟呵,贺老板知道要点脸了?”
熊白一边耍嘴皮子,一边伸手去够不远处的大衣,屁|股被大力抓了一把,疼得他叫出声。
“王八蛋,你不能轻点啊?!”
贺旭眼里燃着欲|望之火,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熊白浑身通了电似的一阵酥麻,有种正在被|干的错觉,吓得赶紧把大衣拽了丢给他。
以免他在这里发疯。
贺旭穿上大衣,嗓音嘶哑着说,“宝贝,你的枪,我替你藏好。”
熊白看他很严肃的样子,直接就懵住了,“我没带啊?”
“带了,在我身上,你刚才还玩枪口了。”贺旭皱眉,语气里有几分训斥的意味,像是在教育顽皮的小孩,“差点走火,很危险。”
熊白半天反应过来,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身材好,长得帅,声音有磁性,很懂得撩|骚,床上能超长时间待机,电力十足,这是宇宙级别neyboy的配置,却让他给碰上了。
花几个月的钱,免费一辈子。
就是挺能作的。
贺旭动作优雅地扣上大衣扣子,“你必须具备这个领地意识,自己的东西自己看护好,外面惦记的人多得很,你要长个心眼,下次别再让我提醒。”
熊白,“……”
贺旭咬他嘴唇,“走了。”
熊白不配合的皱鼻子,“我不要去卫生间。”
贺旭眯眼,俊美立体的面部轮廓被灯光照得半明半暗,神秘且危险。
“火是谁点起来的?”
“行吧,去就去,但是我先申明一点。”熊白笑眯眯的跟他耳语,“我叫起来连我自己都怕,你确定要去卫生间,让别人听见我叫?”
贺旭深呼吸,“回车上。”
熊白抖了一下,感觉一会要死在车里,他从贺旭腿上起来,拽拽衣摆,走两步停住,“等等。”
贺旭投来快要爆炸的眼神。
熊白瞥瞥到现在都没走的少年,问了贺旭一句,“我是你的伴儿吗?”
贺旭说,“不是。”
“???”熊白瞪大眼睛。
少年也跟他一个表情,只不过不是气得要命,而是差不多同等程度的惊喜。
旁边闻到肉香似的凑过来,假装路过的几个零也是一样。
这样的极品能出现在酒吧里,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多的是人想被他睡一次,有伴一样惦记,勾|搭,没有伴当然最好。
周遭的气流变得火热了起来,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地上前搭讪。
贺旭点了根烟,唇含着烟蒂,深邃的眼眸微眯,尽显风流倜傥。
熊白转身就要走。
贺旭把小青年往怀里一拉,下巴蹭蹭他的发丝,叼着烟在他耳边说,“宝贝,你不是我的伴,是我的命。”
那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很纯粹很虔诚的吻。
熊白跟贺旭在车里疯了几个小时才回去。
回的不是酒店,是贺旭之前住的那栋房子。
熊白喜欢那里,觉得有一种小桥流水人家的风情。
房子安排了人定期打扫,他们一年回国两三次,都会住进去。
俨然已经成了熊白在国内的家。
熊白上楼的时候腿肚子发软,他没让贺旭抱,自己咬着牙吭哧吭哧地爬上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面,累得直喘气。
“岁月不饶人呐。”
贺旭踢他,“弟弟,你今年才二十二。”
“可是哥哥,我的身体柔韧度确实不如十**岁那会啊。”
熊白撇撇嘴,“那时候我在车里跟你睡一下午,还能逛个夜市,现在爬个楼都费劲,差点在楼梯上劈叉。”
想到酒吧里那些白嫩漂亮的小孩,他的脸就拉了下来,“不行,我这次去挪威要住一段时间,让老大给我制定一个训练计划。”
贺旭把他捞起来,抱孩子一样抱在身前,大步往卧室走,“不用训练,你每天的运动量可以了。”
“那不一样。”熊白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身手都退步了。”
贺旭脚步不停,叼住他的下唇啃吮,“你要身手干什么?”
熊白被亲得发出甜腻的轻喘声,含糊着脱口而出,“哪天咱俩要是分了,我得干老本行。”
走廊上死一般寂静。
夹杂着令人心惊胆颤的压抑。
熊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旭大力从身前拽下来,一路拖进卧室。
“贺旭,你要干嘛?家|暴是犯法的,你别过来啊,我告儿你,就算我身手退步了,撂倒你还是没问题的。”
“老公我错了,真错了,你原谅我吧,其实我早就已经跪倒在你西装裤底下了,不会分的,死也不分,卧槽,我流血了!我踢你蛋了啊!”
“我真踢了啊,唔,啊哈,疼疼疼……慢点慢点……”
熊白最后喊破了喉咙,都没舍得踢一脚。
那是他自己的,踢碎了就没得玩了。
熊白呕心沥血地写了一千字检讨,一字一句念给贺旭听,又擤了一把鼻涕,才让那句话带来的狂风暴雨平息。
晚上贺旭在书房处理工作上的事,熊白趴在床上,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敲击,粗略s城半年里的动向。
s城对熊白来说,是一个虽然待的时间不长,却永远不可替代的城市。
他在这里遇见了敬重的长辈,喜欢的人。
还有何长进,陈子旭,江洋,林少南,梅月……
关系亲近的,友好的,一般般的,活着的,死了的,这些人都在他的记忆长河里分走了一段水流。
熊白吸溜一口牛奶,s城的势力经过了大洗牌,孙成舟死了,星瑞那么大的集团说倒就倒,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商场瞬息万变。
林少南也死了,林家失去他难成气候,周家败落,如今是沈氏独大,却远远比不上从前。
沈氏的现任族长太弱了,赶上这么好的时机,天时地利人和,竟然都没办法跨过前任族长创造出来的的辉煌。
沈家再难出现沈白钰那样一个人物。
熊白喝掉牛奶,把空盒子往垃圾篓里一丟,潜入‘金尊’的防护网溜了溜,没发现什么异常。
江洋进疗养院了,抑郁症,谁能想到呢。
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现在‘金尊’又回到了叔叔手上,一番修改后继续成为国内顶尖的娱乐会所。
命运挺奇妙的。
贺旭忙完回房,熊白还在打电脑,听到他催自己睡觉,就说,“你先睡,我要跟叔叔老大开个视频。”
“开什么视频,”贺旭把地上的零食袋捡起来,“明天不就过去了吗?”
熊白抓抓蓬乱的头发,“万一他们还要我带别的东西呢?”
“真要是那样,他们会联系你,用不着你在这瞎琢磨。”贺旭把他的笔记本收走,“睡觉。”
熊白翻过来躺着,手伸进睡衣里挠肚皮,装作很随意的问,“贺旭,我问你个问题,你喜欢我什么呀?”
不等贺旭回答,他就掰起手指头,自顾自的说,“我个子不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坚持每天早晚喝牛奶,还是,愣是没凑成170,才到你肩膀位置,你亲我亲的时间长了都容易得颈椎病。”
贺旭,“……”
“我喜欢吃各种垃圾食品,不听你的劝,每次都买很多存起来。”
熊白嘟囔,“我还娇气,喜欢闹腾,喜欢咬你,抓你,而且很不矜持,你一碰我就湿了。”
贺旭拽被子的动作一顿,眼色沉了沉。
“我跟每个想睡你的人一样,能看着你的脸在脑子里幻想炮火连天。”
熊白侧过头,乌溜溜的大眼睛眨了眨,“所以你喜欢我什么呢?”
贺旭把被子拽好,“你可爱。”
熊白半天也没听到下文,“没啦?我只是可爱?就这样?”
“那我说详细点。”贺旭学他掰手指,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的呆毛可爱,脸可爱,眉毛可爱,眼睛可爱,鼻子可爱,嘴巴可爱,下巴可爱,小喉结可爱,脖子可爱,锁骨可爱……”
熊白害羞的用被子蒙住脑袋,“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贺旭勾了勾唇,“你知道了什么?”
熊白脸很红,声音嗡嗡的,“知道就知道了。”
贺旭循循善诱,像个耐心的老猎人,“说给我听听,答对了有奖。”
熊白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软乎乎的,“知道你爱惨了我。”
外面没有动静,熊白刚掀开被子,脑袋就又被摁了进去,贺旭隔着被子亲他,“答对了,奖励你一个小贺太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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