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殿下怀疑自己听到的,赶紧又问了颜盈一遍。
颜盈道:“妾身隐约记得,陈氏还在世的时候,管理宫务期间,除了给各宫的娘娘们送温暖外,特殊效果的羹汤同样没少给父皇送。”
陈氏送的,不管吃的还是喝的,都是堪比慢性|生化病毒的存在,像宫里享受了陈氏‘温暖服务’的嫔妃们,都是慢慢的滑胎。
可以说悄声无息。
如今之所以会被发现,主要是老皇帝生育能力强悍,人老了,都能让年轻的嫔妃们大批量的怀孕。被陈氏‘送温暖’后,怀孕的年轻嫔妃们隔了一段时间就陆陆续续的滑胎,能不怀疑到陈氏的头上?
而且根本不需要找证据,善厌胜之术,就直接给陈氏定性了。
至于为什么老皇帝现在才倒霉,颜盈思索来思索去,只能归纳为老皇帝有龙气庇佑,陈氏再是‘毒神’,毒害老皇帝所需要花费的时间,肯定要比以色侍人的嫔妃来得长。所以潜伏几个月后,与小美人儿玩游戏玩得太嗨了的情况下,老皇帝情绪太过激动,可不就中风了吗。
反正在颜盈看来,老皇帝中风导致半身偏瘫,纯粹是他自找的,且命里该得的。
“阿盈你这个说法……”太子殿下因为这话,陷入了沉思。“倒是挺有道理的。”
颜盈:“噗,所以真的与陈氏有关?”
太子殿下轻笑摇头:“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实际上嘛,只能怪父皇他老人家不服老,花样儿玩得太多。”
颜盈:“……”
颜盈好奇的凑近太子殿下,浅声问。“能说说万岁爷和小美人儿,到底玩的什么花样儿吗?”
颜盈甚至还伸出大拇指,对了对。这动作,要不是颜盈长得漂亮,讲真,还真的挺猥琐的。
太子殿下嘴巴一抽,都想喝骂颜盈,让她注意点形象。但想了想,改为婉转提醒。
颜盈:“……”
——她这辈子的丈夫,到底是什么品种。
——说君子端方好像又不是,说君子如玉更加不是,腹黑有,但更多的却是……令人不知道说啥的操蛋感。
颜盈果断的翻白眼,随后就回到座位,坐正了身体。
“除了这个八卦,太子爷特意来妾身这儿,就没别的说了?”
太子殿下莞尔一笑:“是还有要说的,不过孤突然不想说了,想来依着阿盈的聪慧,应该能猜到孤原本想说的。”
颜盈:……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太子爷是想说……万岁爷没有好的可能了,所以皇室宗亲们已经开始商量让太子爷即日继位?毕竟国不可一世无君嘛。”
太子殿下呵笑:“的确是这样,半身偏瘫岂是那么容易好的。”
“好像是。”颜盈随口敷衍。“也就是说妾身接下来要做好当皇后娘娘的准备?”
太子殿下笑容更深:“阿盈说得极是,的确该做好如何当皇后娘娘的准备。”
“那……真是太好了,不过妾身先说好哦,妾身从来都是懒的,可不会给太子爷安排人侍寝。至于太子爷看上谁,倒是可以和妾身说一句,后宫地儿那么大,总有空处安置的。”
“这话怎么听起来酸酸的?”
太子殿下故作疑惑满满,却见颜盈已经熟稔的翻起了白眼。
“嘛,你听错了。”颜盈呵呵两声,贯彻作精原则的道:“一般没有童年的阴暗少年,都有耳聋听不懂人话的毛病。太子爷,妾身可担心你了,要不请太医来为太子爷好好的瞧瞧。”
太子殿下:“……”
“孤今儿惹到你了?”太子殿下哭笑不得的问。
颜盈抿嘴,笑得假兮兮的道:“没有啊。看来太子爷不光耳朵出了问题,就连眼睛也……”
太子殿下:“……”
憋屈得无语,但奇异的,太子殿下并没有恼火的情绪产生,只有满满的无奈感。
“你说说你这脾气,孤什么都没说,你就叭叭说了这么长一串话儿。怎么?觉得孤登上皇位后会学父皇,最后把自己搞得半身偏瘫?”
颜盈这回笑得多了一分真实,少了一分虚假。“这未来的事儿,妾身又不是能够预测的神仙,怎么会知道?”
太子殿下:“不知道就尽早做安排。”
这下子,颜盈没有再跟太子殿下胡搅蛮缠的意思,只说知道了,随后就和太子殿下一样,将全部精神都投入了‘老皇帝中风半身偏瘫,不良于行的后续处理’中。
来年花朝节,也就是二月十二,表妹林黛玉满周岁的时候,经过太医们的联合会诊,确定只有好好调养才有恢复可能性的老皇帝,在皇族宗世成员们多次请命下,老皇帝不得不禅位于太子殿下,随后太子殿下继位,改国号永兴。
永兴元年三月,颜盈从继太子妃升级为皇后。至于原太子妃陈氏,意料之中太子爷并没有追封她为皇后,也就是说颜盈这位皇后,称得上太子殿下的元后。
颜盈很满意这点,所以很给面子的听了太子殿下的意思,把太子殿下(以后称皇帝)后院饱受太子妃迫害,没了孩子还丧失了生育能力的两名庶妃、三名选侍,分别封为淑妃、贤妃,以及惠嫔、明嫔、智嫔。另外念着她们膝下荒芜,便允她们抱养女孩儿养在膝下。
此懿旨一出,如一道惊雷将淑妃五人炸得晕晕乎乎不说,甚至还惊动了前朝朝廷。不过嘛,懿旨中明确说了嫔妃抱养孩子只限女孩。因此前朝朝廷的文武百官们议论了一番,就轻拿轻放表示略过。
淑妃五人晕晕乎乎很久,才纷纷清醒,然后不约而同的喜极而涕,感谢颜盈这位皇后娘娘的仁慈。
颜盈哪是仁慈啊,只不过是皇帝暗中吩咐的。颜盈想着皇帝多半是打着收养女儿对亲生儿子没危险性,又可以和世家大族联姻,所以才会这么暗中吩咐她。
而颜盈以冷漠的心权衡利弊的分析,觉得收养公主、郡主的话,不管对五个可怜的女人,还是对被收养公主、郡主来说,都是极好的,称得上双赢。所以就没有打丝毫折扣,完美执行了皇帝的吩咐。
“不拘皇族宗氏,要是妹妹们娘家有合适的,倒也可以接进来养在膝盖,只不过估计没公主的封号。”
贤妃赶紧道:“这没什么,郡主就是天大的恩赐了。”
颜盈点头:“的确,陛下心善,一心念着妹妹们。”
惠嫔开始擦起眼泪,愤恨的道:“都是那陈氏,心太毒了。自己没了孩子,就来害我们的孩子。孩子在臣妾肚子里待了五个多月,手足俱全,还是个哥儿。可就被……”
只有直面受到陈氏‘照顾’的女人们,才会真切感受到陈氏的毒。字面上的意思,陈氏就是个蠢的,从来就没有觉察出自己关于毒方面的天赋。
可正如前文说过的那样,无心伤害比刻意为之更加防不胜防,不正是这样,皇帝的后宫上辈子、这辈子都被祸祸,而老皇帝的后宫同样遭殃,才让毫无知觉的陈氏果断翻车。
颜盈示意宫娥给惠嫔递手绢儿。
惠嫔接过道了一声谢,然后其他的妃嫔也开始哭泣。
都怀过孩子的,而且都是怀孕四五个月,胎儿都成型了,手足俱全的时候滑胎。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看到血淋淋却没了呼吸的胎儿,从自己身体滑出来都会疯的。
偏偏抓不住害她们的人的把柄,疯狂之后,就只有沉寂下来一边吃斋念佛,一边诅咒作恶者必下地狱。
好在,作恶者果然下了地狱,而如今以‘太子妃贤淑,乃是太子贤内助’为名,拦着皇帝不让废太子妃的老皇帝也得了报应,衣食住行都要靠人照料,淑妃几人心头都舒坦极了。
更别说皇帝、皇后娘娘仁慈,允她们收养女儿承欢膝下。
哭着哭着,淑妃等人的眼中,充满了感激。
“皇后娘娘,陛下不是个重欲的,而且拖了那陈氏的福,陛下对那些个高门贵女都有了恐惧感,想必不会……最起码这几年不会让后宫进新人的。皇后娘娘可要抓住机会,生下一儿半女,如此一来皇后娘娘有了依靠,陛下膝下也不至于荒芜一片。”
颜盈吃了一口六安瓜片茶,道。“其实本宫已经怀上了,不然你们以为本宫会那么好心,允了你们□□?”
颜盈的反问惹得淑妃几人发笑,性格比较开朗的贤妃道:“那就真是天下金童下凡来,天大的好事都惠及臣妾们了。”
“嘴巴真甜,到陛下面前还是这么说,那本宫就佩服万分…”颜盈眉眼含笑的跟着打趣。
淑妃等人纷纷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把刚才发生的小插曲略了过去。中午时候,淑妃等人就恋恋不舍的离开凤藻宫,各自回宫吃了午膳后就迫不及待的招娘家人进宫,说想收养女儿养育膝下。
嫔妃收养女儿养育膝下的事,本来就是皇帝吩咐的,自然进行的十分顺利。作为皇后,颜盈并没有多做安排,毕竟时隔快满三年,颜盈‘终于’怀孕了,不光整个凤藻宫的宫娥紧张,两辈子加起来算是第一次做父亲的——秦可卿那次不算,秦可卿相当于遗腹女——皇帝更是恨不得将养心殿搬来。
不过虽说没把养心殿搬来,但是自从得知颜盈‘终于’怀孕的那一刻起,皇帝就把所有政务都带到了凤藻宫处理。
今天也是如此。
用了午膳,颜盈先去午歇了半个时辰,醒来时就捧着一碗糖蒸酥酪,慢悠悠的吃。
皇帝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才将昨日份的奏折批阅完毕。
皇帝搁下朱笔,活动了一下手腕,就让朱管事将批阅好的奏折带下去。
朱管事领命,领着几个小太监,抱着奏折鱼贯而退出大殿。
颜盈这时候道:“刚刚蒸好的酥酪,味道很香甜,陛下要不要尝尝看。”
刚说完,就有宫娥端上另外一碗点缀了红色枸杞的糖蒸酥酪。
皇帝接过,挨着颜盈坐下,大口的吃起来,没一会儿一碗糖蒸酥酪就吃下了肚子。
“那巡盐御史林如海可是与贾家有亲。”皇帝突然说话。
“明知故问。”颜盈没好气的道:“怎么当上皇帝了,二郎开始学会,说话说一句藏一句了?”
皇帝扶额:“朕没有那意思。”
“啧。”颜盈继续没好气的道:“林如海娶的妻子名贾敏,乃是妾身的嫡亲姑姑。”
皇帝:“朕知道。朕的意思是说,林如海传来消息说,金陵甄家有异动。”
颜盈:“甄家有异动不是正常吗?太上皇中风得太突然,咱们的甄嫔(被禁足后又连降两份位)娘娘还处于雄心壮志准备重夺回圣心的做梦阶段呢,甄家不懵逼?陛下不是说过,甄家一直的梦想都是扶持甄嫔所生的九皇子上位嘛,如今九皇子才六岁,做皇帝外家的梦就破碎了,是人都不会甘心的,何况一直野心勃勃的甄家。”
皇帝早就算准了甄家并没有死心,肯定会暗中找机会搞事,怎么今儿还跟她说这种明摆着的话语,简直都有点儿让颜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选择明目张胆的鄙视,某位皇帝的智商。
皇帝:“……”
“……也是,甄家一直野心勃勃,有异动很正常。而林如海来密信说甄家多次宴请‘紫薇舍人’后人薛桂以及王子胜一家就很不正常了。”
“薛桂?王之胜一家?”
颜盈蹙眉仔细一琢磨,觉得甄家的举动真的不正常。
不是颜盈埋汰人,主要是薛父如今病入膏肓,家里主事便是薛姨妈。
而薛姨妈这个人,未出嫁之前就极其没主见,能有什么管家的能力,反正将薛家那摊子管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后来吧,薛姨妈去信来京城找娘家求救,得了家庭爵位却一无是处的王子胜便自告奋勇的领着一家子回了祖籍金陵帮衬妹夫一家。
不过管家的那一块儿,主要是王熙凤在干,而且干劲十足的将整个薛家管理的井井有条。
颜盈琢磨,王熙凤之所以这么努力,一来这是她表现自己管家才能的机会,二来她和贾琏的亲事算是定下了,想趁机从薛家多捞点银子做陪嫁。
别看王家的伯爵位是王子胜承袭的,可王家如今只是个面子光,王子腾能干,所有资源便倾斜在王子腾的身上,王子胜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王子腾只有一女王熙鸾,王家的未来还是得靠他的儿子——王仁。
王熙凤自小就精于算计,更别说正式定下婚事之前还被颜盈革令在家读书识字。会认字后,颜盈又让王熙凤读《律法》,总之现在的王熙凤可不是《红楼梦》原著中无知而无畏,只要来钱,敢拿着自家老爷印章放印子钱的王熙凤。如今放印子钱,王熙凤肯定是不敢干的,所以只得抓住帮薛姨妈料理家务的机会,想法儿捞钱。
而薛家不愧是珍珠如土金银如铁,不过帮忙管家半年,王熙凤就‘取之有道’的赚了好几千两银子。没继续干,不是王熙凤被发现了,而是她该出嫁,嫁给青梅竹马长大的贾琏了。
这些事儿,王夫人领着两岁了的贾宝玉进宫之时,曾跟颜盈详详细细的说过。
颜盈还曾交代王夫人,别有事没事的回王家,如今听皇帝一说,就明了王子胜那个糊涂虫估计充当了甄家联络王子腾的那条线,可惜王子腾精明惯了,早在皇帝继位的那一刻,就乖觉的向皇帝卖了甄家。
这一卖,王子腾知晓皇帝有清理甄家的心思,那肯定不会理会甄家的联系。很有可能,王子胜就是一枚被废弃的棋子,王子腾特意用来迷惑甄应嘉的。
至于薛父,啧,就有点儿意思。
不知道他参与其中,是不是看出什么,所以准备送出一份大大的投名状,走王家的路子,投靠皇帝。
想到这儿,颜盈抽空瞄了皇帝一眼。“运气可真好,想什么来什么!”
“嗯?”皇帝有点儿茫然,没想清楚颜盈为什么这么说。
颜盈抿嘴又道:“陛下接到林如海的密信后,准备怎么做。”
“先让林如海回京续职吧。”
皇帝瞄了颜盈一眼,又在旁坐下来,给颜盈倒了六安瓜片茶。
这时候,皇帝又给左右伺候的人使了眼色,候着的清歌见机,立马带着宫娥们鱼贯而出宫殿。
皇帝才道:“朕上辈子的记忆里,林如海的下场可不怎么好?”
颜盈:“怎么个惨法?”
“给老四传递消息后,就被甄家给……”皇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继续道:“七岁大的林黛玉被送进荣国府,后来,荣国府树倒猕猴散,林黛玉也就一缕香魂入地府。”
颜盈默然,片刻后道:“林如海是忠君之臣。”意思就是说不管谁当皇帝,林如海的忠心只会给皇帝。
皇帝:“的确,忠君之臣。”
“所以林如海进京后,陛下准备给他安排什么职位。御史台大夫?”颜盈偏头问。
皇帝:“阿盈,有时候朕真的觉得我们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朕就是打算让林如海任职御史台。”
颜盈点头:“那妾身父亲?封他承恩公?然后让他回家吃自个儿?”
“不过工部员外郎,继续待着没什么大碍。”皇帝道。
颜盈:“……”
“呸!”颜盈啐了他一口。“直接说妾身那父亲是废物得了。”
皇帝:“……难道承恩公不废?”
颜盈没了言语,一句‘承恩公’从皇帝嘴巴里说出,算是决定了贾政今后的命运。其实想想,《红楼梦》中贾政在工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干几十年,还是因为贾代善临死之前厚着脸皮像老皇帝求的,可想而知贾政就是个老呆瓜,根本没当官的能耐。
当只袭爵一代的承恩公有什么不好?最起码身份上,可比如今只是一等将军爵位的贾赦高老多了。
不过想来,贾政听从圣恩回家吃自己后,一定会时常长吁短叹,认为都是家里出了一位皇后娘娘,导致贾家成了皇亲国戚的原因,才让他失了继续当工部员外郎的机会。
“得了,万岁爷想怎么安排,就这么安排。”颜盈默了默,又道:“明儿妾身宣母亲进宫说话吧,我总得再问问王家有没有闹幺蛾子吧。”
嗯,直说王家有没有闹幺蛾子,而没说荣宁两府有没有闹幺蛾子,代表在荣宁两府女人们的强势下,时不时就要唱花腔儿的贾赦基本就没有闹幺蛾子的机会,基本上一闹,就被邢夫人强势镇压。
至于隔壁宁国府,好吧,自从贾珍那玩意儿废了之后,贾珍整个人就进入了生无可恋的状态中,不管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为此已经出家为道士的贾敬还抽空回来安慰贾珍。王夫人进宫给颜盈请安时,恰好宁国府刚刚安抚住闹上吊自杀的贾珍。
王夫人把这事儿当成笑话说给颜盈听,绘声绘色的,当即就逗得颜盈直乐。
“可怜的珍大哥,怎么就那么倒霉,废了那玩意儿呢!”颜盈捂嘴笑得很开怀。
王夫人笑着道:“可不是,如今啊,敬大哥差不多每个月都会回宁国府一次,就为了安抚贾珍,不然贾珍真上吊自杀成功,咱们这些做亲戚的,岂不是少了一桩桩乐事。”
“母亲怎么越来越狭促了。”颜盈叹息:“不过倒也不怪母亲狭促,实在是珍大哥太逗了。母亲你说,本宫该不该派几位年长的老太监出宫轮流安慰珍大哥。”
这下子笑得还算含蓄的王夫人再也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伺候的清歌都忍俊不住,退下准备糕点去了。
颜盈又道:“昨儿本宫问过万岁爷了,万岁爷的意思是封父亲承恩公,小小的工部员外郎就不做了。反正珠哥儿不是考中了秀才吗,努把力考中进士,万岁爷一定会很重用的。荣国府的未来,还得靠珠哥儿、琏哥儿。”
王夫人喜上眉梢:“这,那臣妇岂不是一品国公夫人了。”
颜盈点头:“是啊,所以娘亲回去后,更要用心约束下人,别给外人留下‘一朝得意便猖狂’的不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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