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冰冷得如同寒铁的气质,就是冷冷的锋芒,对于一切都没有畏惧,甚至不惜一切,用性命来与你为敌。
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还是反应能力,都堪称与我交手过的人之中的佼佼者。
再加上身边有个身手不弱的孙云鹏从旁协助,我一时之间却奈何不了对方,只能堪堪将这两人压制住。
我边交手边说道,“你是茅山总的人,为什么要勾结外地,背叛自己的师门,难道不清楚这种做法的性质究竟有多么严重吗?”
混战之中,我朝她劈出了一掌,方清羽的身法很快,一下子就脱离了我的掌风控制,脸上的冰雕面具却被掌风扫中,露出一张冷若冰霜,十分乖戾的脸来,对我厉吼道,“茅山修行这种辛苦,清心寡欲,那宗门有什么可待的,还不如加入库勒格,闯荡江湖,才能感受到几分痛快!”
我脸色僵硬,说这就是你背叛师门的理由,难道忘记了茅山对你的栽培之恩?
她冷笑,说真是可笑,我祖辈对茅山有过大恩,他们教会我一身本事,不过是为了还债而已,有什么恩德可言?现在我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何必唯唯诺诺地继续在茅山生活?
我眉头一扬,厉笑道,“好,既然你能够说出这种话来,我也不必再顾及你身为茅山弟子的身份,你先从茅山得到了多少好处,就统统还给我吧!”
这话讲完,一股肃杀之气从我的双眼中迸射出来,之前动手,我并未打定主意要下狠手,虽然眼下这少女背叛了茅山,但也说不准会有什么苦衷,可当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我已经知道这女人死不悔改,半点没有身为一个茅山弟子的归属感。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交出来?”方清羽手中萦绕着一层森白的冷焰,化作莹莹鬼火缠绕起来,蹿涨的火苗在她手中不断地跳跃着,整张脸也显得十分阴冷,“你想要回那卷心法,好啊,我这就把它给你!”
她手中携带着一层白霜白得气息波动,寒冷如冰,碰撞之时,却总能给人一种灼热的气息感传递而来,我心中一震,莫非她此刻施展出来的,就是尘清真人口中那卷心法上的内容。
那火苗诡异得很,外焰中气息森冷,内焰却格外炙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被她掌握在手中,掌印下覆盖满了森森的鬼火,教人防不胜防。
我与她对了一掌,虽然凭借着深厚的掌力将她震开,自己也给对方掌力中携带的气息给撩中,左手一片僵麻,同时感受到了寒冰和烈焰的两种气息侵扰,手掌一片麻木。
怪不得她要中饱私囊,带着这玩意背叛师门,这心法如此厉害,倘若炼至大成境界,威力必然不俗。
可惜现在,她手上的功夫毕竟还是稚嫩了一些,与我对掌之下,被震得脸色煞白,只能靠着孙云鹏的从旁协助,才又喘息的机会。
双方交手了好一会儿,这两人的身子在那幽暗的丛林里不断跳跃,对于这里仿佛十分熟悉,每一次的站位,都能够将自己给弄到了阴影处,让我一时半会儿找寻不到他们。
而下一秒,这两人却会从黑暗中陡然跳了出来,杀招尽显,令人防不胜防。
尤其是孙云鹏,这小子对我总有一股莫名的恨意,他的剑,招招都往最致命的地方招呼过去,没有半点儿留手。他手中的剑品相不俗,是一把磨砺了及时年的兵器,展示出了它的锋寒,让我为之心惊。
不过我手中的,同样不是一块凡铁。
我的止兵剑上有着煞气纵横,每一次格挡之间,都会带给孙云鹏巨大的压力,我的速度绝赶得上对方,甚至更加快一些,让他所有的出手都被封死,出剑受制,挥剑也受制,几番交手下来,这小子的脸已经变得惨白一片了。
和上一次联手对敌的时候相比,我的身手长进不小,然而孙云鹏或许是乍见了花花世界,没能抵受得住诱惑,所以身手并未有着明显的长进。
此消彼长,他的本事原本就不如我,因此交手十几个回合,已然今落下风,被我一直压着打。
倘若不是忌惮方清羽手中那种莹莹的鬼火,诡异难防备,我早已经下重手让这小子躺在了地上。
不过两人联手之下,倒的确带给了我不少压力,我心中并不急促,连消带打,与这两人拖延起了时间,饭要一口一口吃,这两人早晚是会被我拿下的。
然而就在我动用手段,将两人压制下来的时候,身后却纵然传来了一道呼啸声,自那暗夜中涌来,又有另一道身影加入了战团,却是凭着手中的一把弯刀,将我所有的攻势都对接了下来。
我心中一惊,独自面对两个,我已经略感吃力,但是还能稳稳将他们压制住,可对方持续又加入一人,结果可就难料了。
我收剑回退,跳开了五米,目光眯紧了打量对方,却是瞧见了一个脸庞消瘦的中年人,穿着紧身的夜行服,鹰钩鼻梁,目光十分阴冷,大半张脸却是给面罩遮住,让我看不清具体的长相。。
“你是谁?”我心中诧异,对方的本事远在孙云鹏和方清羽之上,绝对是个劲敌,不由不让我忌惮。
他并未答话,而是偏过头对气喘吁吁的两人说道,“快走,去完成属于你们的任务,不要在这里干耗时间。”
“为什么不一起联手,把这小子宰了?”孙云鹏阴沉着目光,喘息不知道。
“别忘记你的任务,快点离开!”这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语气倒让我颇觉熟悉,就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碰见过。
最终,孙云鹏只能用阴冷的眼睥对我怒视了一眼,带着方清羽快步离去。剩下我和对面的黑衣人对峙着,我并未去追孙云鹏,因为眼前这人,足以带给我更大的威胁。
“小子,我们又见面了!”这人语气森冷,往前跨出一步,将手中的弯刀徐徐展开,却是萦绕出了一层玉质的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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