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大燕历三百三十一年,也就是顾寒来此世第二十一年,冉文于清河城刘王府讲武堂拜顾寒为师,并被其改名为冉闵,开始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冉闵拜师第一年,也就是大燕历三百三十二年,在顾寒的悉心教导下,冉闵仅仅花了一年的时间便直接将《罗汉拳》练至大成,达到炼皮大成境界。
其后,又花了十数天转修了《白虎练筋拳》,迅速就入了门,突破了易筋境界,成为江湖上一位数得着的二流高手,不逊色于江湖上辛苦修炼了十数年甚至是数十年的人物。
第三年。
年仅十五岁,脸上稚气尚未脱的冉闵再次来到顾寒面前,兴奋地告知顾寒自己已经练透了身躯二十四根小筋与十二根大筋,甚至直接当着顾寒的面一次性突破了拦住了顾寒足足十数年的淬血境界,让顾寒心中郁闷得直吐血,心中暗叹此子天资果然是恐怖如斯!
别说比自己,就是比起其兄净远那等绝世奇才都远远超出,哪怕他这些年来见多识广,早已见过、听过不知道多少所谓的盖世天骄,都无一人能够与其媲美,纵闻古今,也就传说中那一位已经神化了的达摩祖师也许能够压他一筹。
而后,又三年。
年仅十八岁的冉闵武道境界再次节节攀升,达到淬血大成层次,一身实力比起江湖上最顶尖的内气高手也只有一步之遥。
随后数月,冉闵数次冲击内气境界,但只可惜,这一步之遥往往就是那么地难以迈过,对于这世间绝大多数人来说,从淬血晋升到内气的这一步一向都宛如天堑一般,可能终生也无法跨过这一道门槛。
而对于冉闵来说,虽然这一步可能不算什么,但终究还是稍稍阻挡了他一路高歌猛进的步伐。
于是,思量了足足一月的他,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对顾寒提出了请辞,之后就开始了他游历江湖的生活,也开启了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然而,世间的变幻从不会因任何人而停止,顾寒的生活也并不会被冉闵的离去而被打断。
在冉闵离开之后,顾寒仍未改之前的作息,每日里不是研读武学秘籍,便是辛勤修炼达摩祖师留下的武技。
在冉闵离开的第一年,苦修多年的顾寒终于参透了达摩祖师留下的第一部至强武技《翻天掌》,并将其修炼到大成境界。
配合其一身刚猛无匹的内气,一掌下去,内劲直接覆盖方圆数尺近丈之地,令周遭都陷入幽暗,宛如天倾一般,远超当年的宝珠寺方丈圆音、本真等人,堪称翻天覆地,不负达摩祖师“翻天掌”之名。
在冉闵离开第三年,顾寒在一次练拳之中,突然心有所悟,武道境界大涨,之后在两颗大还丹的相助之下,体内内气也积攒到了此方内气境极限。
不提肉身,单凭内气修为便已经达到了此方世界之巅,虽还远不如达摩祖师,但也不逊色于宝珠寺历史上的了空、觉明二位祖师以及南方的蛮王阿严打等人。
配合肉身,一身实力总算也算是发生了蜕变,不逊色于主世界二流高手,甚至还略有超出。
至于想要创造的内功心法在这一次顿悟的加持之下也终于是有了一些眉目。
在冉闵离开第九年。
顾寒内功心法虽还未又完善,但却又将达摩祖师留下的其他两本至强武技之中的轻功身法《一苇渡江》参透,达至大成境界。
此功专注轻身之法,一旦大成,便能身轻如燕,踏水而行。
而顾寒虽然受限于修为境界无法如达摩祖师那般携一根芦苇便横跨数百丈宽的奔腾大江,但渡过一数百米宽的大河却是无有问题。
至此,顾寒两功大成。
拳脚、轻功皆有成就。
直到,大燕历三百五十四年,也就是冉闵拜师第二十三年,他离开的第十七年。
南方蛮王阿严打老去,其子阿卡金却突然崛起,轰然爆发。年仅二十八岁便突破至其父亲阿严打当年的境界,远超内气大成,遥望传说中的传奇层次。
甚至在第一次出手之时便表现出不逊色其父的实力,阵斩北方十八路诸侯联盟数位内气层次的大将,一时间威势滔天,惹得诸侯只能纷纷避战。
可是,比起自幼在蛮族部落长大的阿严打,少年蛮王阿卡金因为自幼受到中原名师教导的缘故,对于兵法之道简直比阿严打精通不知多少倍,在他的带领下,苦苦支撑了十余年的北方十八路诸侯联盟终于在蛮人强大的兵力下告破。
其中,清河城之主刘王当场战死,其女刘依依不知所踪,闻名天下数百年的刘王府就此溃散。
而其余十八路诸侯也战死八位,剩下的无不纷纷溃败,个个损失惨重,退守老巢,顽强抵抗蛮人的进攻。
只可惜,当初拧成一股,通力合作的十八路诸侯们尚不能抵挡住蛮人的攻击,更何况如今苟延残喘的众诸侯们?
所以,在阿卡金的攻势下,整个北方诸侯根本就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三日下一城,半月占一郡,两月克一州!
无数奇迹般的数字上演,整个北方的领土不断被蛮人侵占着,不到一年,北方九州,就已被蛮人足足占下六州,达到可怕的三分之二。
就在这时,正当人们以为三百余年的大燕终于要被亡国之时,有一军队从北方凉州而起,纵横睥睨,斩杀无数蛮军,无有敌手。
其为首者自称冉闵,人称“武悼天王”。此人雄才大略,军事才能惊人,不仅颁发杀胡令,号令天下有志之士以光复大燕,杀尽胡人为己任,收拢人心,而且还拉拢了西北明王,北方还未曾被蛮人所灭的诸侯,成立反蛮人联盟。
一时间,在他的带领下,联盟军队竟然连连击败阿卡金,将北方失陷的六座州城都收回四座,与占领整个南方与小半北方的蛮人分庭抗礼,僵持不下。
如此,时间又过去七八年。
北方,高粱州,一无名山村之内的普通茅草屋中,一白发鹤颜老叟身躯一震,丹田之处,有内劲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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