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有什么问题,亲爱的,你都不能错过这瓶葡萄酒。”皇帝的话透露出了他并非一无所知,他甚至没有回头,就命令隐形仆役拿来了一瓶葡萄酒。斯蒂芬妮·马利克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并且无视了工作期间不允许饮酒的规定喝上了一杯,然后像是日式料理店那样将那瓶葡萄酒寄存在了皇帝办公室里独属于她的酒柜里。
皇帝对她的信任无以复加,但斯蒂芬妮·马利克知道自己仍然权限不足以查看那些基因改造战士和禁卫军的调动命令。即便如此,她依旧能从后勤调动、交通指令、弹药补给、燃油补给以及紧急财政支出等后勤命令与行政命令上窥见皇帝南美洲之行的队伍有多么庞大,相比之下部署在马其顿北部的军队都显得十分渺小。
禁卫军统帅康斯坦丁与他的副官汉尼拔通过率领火狱骑士小队,一次次深入打击北马其顿的阿尔巴尼亚自治村落内跨国犯罪集团的方式彰显武力,迫使因为拉托维尼亚的封锁而断绝贸易往来的马其顿逐步屈服,将北马其顿的治理权一并交给拉托维尼亚。在这之后,火狱骑士军团长马尔科姆、禁卫军统帅康斯坦丁等一众军事指挥官都被重新调了回来进行神秘的专项训练。
能够指挥这些人的只有皇帝本人,毫无疑问,皇帝将会再次穿上战甲去消灭敌人,这才是斯蒂芬妮·马利克最担心的部分。拉托维尼亚终于走上发展的正轨,除了皇帝以外,没有人能让这个重新拼凑起来的国家遵从一个意志、一个声音前行。无论皇帝本人多么厌恶个人英雄主义,事实就是皇帝的威望正在稳步上升,超过铁托元帅曾经的遗留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这时将巴尔干半岛交给心思各异的凡人,那么因为贪婪、野心和各种欲望而点燃的分裂战火将会在这片土地上重新燃起。
“这一次的敌人会有多强大?”摄政走后,斯蒂芬妮才凑了过来。“芬布尔战役相比如何?”她把手放在了皇帝的肩膀上,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予眼前这个人力量,“我们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很多。”皇帝答道,脸上也带着一些不确定。
马利克家族让斯蒂芬妮成为他的侍女与助手,代表了九头蛇的屈服,斯蒂芬妮很好地完成了任务,伴随着他的事业一路走来。皇帝不是没有看到斯蒂芬妮的局限性,毕竟他又不是什么任人唯亲的统治者,斯蒂芬妮手底下也有许多在第一次扩张战争之后收容的行政人员,然而在这个动荡的时刻,信任远比能力来得重要得多。
“此次的对手相比芬布尔战役的外维度生物要强大不少,羽蛇神沉眠多年积蓄了难以想象的强大力量,它引发的地质灾害就足以毁灭整个南美洲。”
皇帝在向斯蒂芬妮描述即将进行的行动事满脸阴沉。蛇,或者说龙,全都拥有非常强大的外维度能量,羽蛇神库库尔坎这头野兽拥有超凡的智慧与力量,远比芬布尔山那时遇到的魔女一族的宿敌要聪明得多。并且在羽蛇神身后还隐藏着远古邪神与人类延续至今的生存博弈,他从自己的创造者那里了解到了不少,因此这是一场必须胜利的战役。
“我想请你帮忙,解决可能出现的外交问题。南美洲是我们撬动美国霸权的基石,我们在那里的投资不能被浪费。”
“不会有外交问题,吾主。”
“多做些准备总比没有准备要好,把相关文件交给维克多,我不在的时候他将全权代理。”皇帝叹了口气。现在他要考虑的问题非常多,他要对许多人的生命负责,这让他在做某些决定的时候显得非常不近人情。“维克多将会做最终准备。卡玛泰姬方面会有援军到来,但是不要指望太多,他们最多在小规模战场帮忙。”
“您或许应该与瓦坎达方面进行沟通。”斯蒂芬妮表情认真地说道,“保护这个世界的负担不应该全都由您来承担。”
“听起来很公平。”皇帝很高兴斯蒂芬妮能够想到盟友,而不是只有利用的想法。“瓦坎达是个宗教国家,黑豹大祭司的神谕将会明确指出事态的威胁性。我与瓦坎达国王的协议在这次行动中依旧能生效,瓦坎达人将于我们并肩作战,但鉴于瓦坎达军事科技的落后,他们将会分配到整肃卡特尔集团、保护补给线的工作,好让我们能够专心应对正面战场。”
瓦坎达的军事装备与技战术全都因为多年的和平局势与宗教信仰,毫无限度地偏向斩首打击与渗透作战。一般情况下这种作战方式不会出现太多问题,毕竟瓦坎达的利爪隐形战斗机能够悄无声息地投放战犬武装小队和朵拉护卫队,依靠强大的单兵作战能力与武器装备在眨眼间打掉敌方的指挥中枢。
瓦坎达内战中,这种作战模式的弊端被放大到了致命的程度,在单兵作战能力无法匹敌的情况下瓦坎达的军队毫无战场主动权,更不可能使用大规模野战的战术解决问题。简单来说,瓦坎达没有火箭弹、坦克或者类似的武器,狭小的国土让他们摒弃了大规模轰炸这种作战方式。但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瓦坎达人已经从拉托维尼亚购买了许多火箭弹、近末端防空导弹等可以兼容瓦坎达软件的武器去保卫边境,通过这种贸易获得的振金被大规模运用在禁卫军的武器装备上。
因为羽蛇神苏醒前兆带来的影响,今年南美洲的降雨量已经超过的预警,亚马逊河等河流河水暴涨,没过大量被砍伐的森林和城镇,制造了大量流离失所的难民,就连不朽之城在南美洲投资农民种植的粮食产量也预计会有一定下滑。因为死亡、饥饿、疫病陷入绝望的人们产生的痛苦情绪是外维度生物最美味的食物,根据苏皮卢利乌玛斯与前秘鲁反抗军领袖卡米拉的报告,他们接触到的难民中兴起了大量诡异的教派。
不同于南美洲一般的基督教信仰,萨梅迪男爵、布里吉特妈妈等伏都教信仰似乎重新开始蔓延,更糟糕的是崇拜“带有鳞片的死神”的信仰也十分繁荣。虽然目前伪装成无国界医生的医疗团队并未抽检出基因变异的迹象,但禁卫修会的特工在潜伏进教派之后却诡异地不知所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尼克·弗瑞和苏皮卢利乌玛斯只能判断那位特工已经被邪教徒杀死了。
这些难民集体涌入拉丁美洲国家,所带来的影响难以想象,哪怕是苏皮卢利乌玛斯也只能清除考古队伍附近的邪教团体,确保劳拉·克劳馥的研究不会受到战乱、天灾等因素影响。除了卡米拉以外,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禁卫军就在他们身边,劳拉·克劳馥甚至不知道禁卫军是什么。秘密是一柄锋利的武器,隐瞒禁卫军的存在可能会某些时刻起到特别的作用。
“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
“南美洲沉入海底,一场难以想象的生态灾难。”皇帝面色严肃地说道,“我将会在十二天后出发,在亡灵节前夕抵达。我希望你做好准备,斯蒂芬妮,这是一场针对我们所有人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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