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非常忙碌。
看到他带着冰冷的血腥气大步走出城堡大门,指挥官赶紧站直了身体,等待禁卫军给芬布尔之冬第一机密团下达命令。“别这么紧张,安德鲁上尉。”康斯坦丁那张经过基因塑造的英俊脸庞带着些见到熟人的高兴。作为参与过芬博温特战役并且表现良好的普通人,康斯坦丁并不介意多表达一些善意,尤其是安德鲁这位有着超人般勇敢的家伙。虽然康斯坦丁也知道那个时候安德鲁吓破了胆以至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但这并不妨碍康斯坦丁鼓励他继续为了君主的事业做出奉献。
“你可以开始工作了。”禁卫军说道,“我还有其他任务。”
“当然,大人。”安德鲁敬了个礼,然后转头命令等候在此的芬布尔之冬第一机密团第五情报小队、第六突击小队开始按照计划工作。他们将会通过城堡里那些未曾参与会议的幸存者入手,接手两个黑手党家族的全部情报与事业。一个本质上是不朽之城下属机构的黑手党将会应运而生,由康斯坦丁指定的傀儡在台前表演,通过接手新生代黑手党的经济犯罪来对意大利政府进行操纵——更加严格的“缄默法则”,更加强大与训练有素的武装人员,以及在芬布尔之冬第一机密团提供的更多资金造成的更大的金融影响力和更大的选票影响力。
当然,同时也会淘汰掉许多不该存在的业务。比如贩毒、走私人口等等不朽之城的无上君王无法容忍的罪行。
禁卫军没有久留,康斯坦丁登上了自己涂有黄金、镶嵌着宝石与各类高科技武器装备的反重力单人摩托,启动了载具拖拽着湛蓝的等离子尾焰飞向漆黑的夜空。在这个平常的夜晚,一场针对两大黑手党家族的惨烈屠杀拉开了序幕,遍及意大利本岛、西西里岛乃至是整个欧洲大陆,哪怕是躲在美国和南美的黑手党成员也无法逃过芬布尔之冬第一机密团的持久追捕。
以配备给第一机密团的战斗机以及各种重型火力来说,用来猎杀黑手党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哪怕是出动按照海豹六队的标准训练的第六突击队也绰绰有余。但康斯坦丁还是这么制定了计划,他打算让芬布尔之冬第一机密团能够与不朽之城的其他部门配合无间,而不是成为一只孤狼。
群龙无首的黑手党高层将会遭到芬布尔之冬第一机密团的定点打击,除了主动投降的黑手党成员以外不会有人幸存。这让许多经历过70年代到90年代科里奥内西掀起的黑手党帮派大战经历的人再次感受到了不安,意大利政府那些原本收了贿赂的官员更是赶紧动用关系,打听新上位的黑手党究竟是什么来头好确定接下来的风向。
关于黑手党的报告将会在一天之后呈上萨洛蒙的办公桌。
如果他在早间新闻频道上看到了相关消息的话,这份报告将会告诉他细节。如果他没有在吃早餐时打开电视看到早间新闻频道的话,那么这份报告也会告知他昨晚禁卫军的行动究竟是什么——萨洛蒙并不知晓康斯坦丁的这次行动,禁卫军被授予极高的自主权就是因为他拥有萨洛蒙的全部信任。这是复杂晦暗的基因炼金术与基因科学带来的无可动摇的忠诚,只要是康斯坦丁认为是对萨洛蒙有利的事,他就可以自主行动不需要批准。
哪怕未来萨洛蒙创造了更多禁卫军,康斯坦丁也是少有享受这项权限的军官。
“吾主。”
萨洛蒙摇摇头,示意穿着动力装甲的禁卫军坐在餐桌对面。黛娜从储藏室里搬出一张经过特别改造以适应禁卫军体型和重量的椅子,这才让禁卫军不需要尴尬地以半蹲的姿态锁定动力装甲的伺服关节。黛娜按照命令给康斯坦丁端上来了一份重达两公斤的战斧牛排早餐、蒜香黄油面包和维生素葡萄酒,康斯坦丁也顺从地拿起了特制的餐具沉默地大快朵颐。
主仆分别吃完了早餐,然后灌下了生物基因实验室生产的特别药物。
这样的食物分量对于他和萨洛蒙来说都是开胃菜,而禁卫军的日常饮食大多都是经过调制的营养泥,里面含有各种常人无法承受的药物以及营养物质,因此这顿美味的早餐反而更像是萨洛蒙在叫他吃零食。萨洛蒙和康斯坦丁都没有提及昨晚的行动,似乎那只是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有人选了?”萨洛蒙问道。
“是的,吾主。”康斯坦丁点点头,然后拿出一份名单,“一千位男性孩童里居然有百分之一适格者,这简直就是奇迹。”
“预估成活率呢?”萨洛蒙喝着甜甜的热茶,试图洗掉舌头上的苦味。
他看了眼打印纸上的名单。这份名单上的男性幼童大多是不朽之城从中东战场上掠夺来的战争孤儿或者娃娃兵,除此之外还有昨晚芬布尔之冬第一机密团带来的黑手党后代。刨除年龄太大和基因不匹配的人选,生物基因实验室筛选出了十位适格者,然而这并不代表这十位适格者都能成功挺过基因改造成为禁卫军。康斯坦丁之所以能够顺利挺过基因炼金术是因为他足够特殊,而这个特殊性要追溯到公元十世纪的马其顿王朝的秘密。对于这些普通男孩来说,他们虽然也具备基因适应性,但是否能成为禁卫军还要看他们会不会死在手术台、基因炼金台和机械子宫里。
哪怕他们完成了身体与灵魂升华,也还有残酷的外星试炼以及高强度学习等待着他们。只有他们活下来才能穿上这身华美的动力装甲,抛弃过往的一切为萨洛蒙服务,与他一同奋战在对抗人类之敌的战场上,行走在宫殿里为萨洛蒙提供建议。
萨洛蒙放下纸张,开始回忆名单上这些孩子的资料。
卡夫,男孩,七岁,伊朗人。黑色卷发、战争孤儿、父母死于炮击。
巴迪亚,男孩,六岁,伊朗人。棕黑色卷发、父亲是一位酒鬼,母亲下落不明。
朱塞佩,男孩,七岁,意大利人。黑色直发、父亲是黑手党的会计师,因拒绝投降被杀。
卢卡斯,男孩,五岁,波斯人。意大利黑手党“我们的事业”贩卖人口的受害者。
“玛雅·汉森博士说,最高成功率是%”康斯坦丁摇摇头,“我看过这次名单上的备选者了,大多数都很健康,最少也有一位适格者能够承受改造。我认为我未来的下属应该会在这十人之中。”
“最好不要抱有乐观的态度,康斯坦丁。我跟你打个赌,就赌我最喜欢的那把短剑。”萨洛蒙说道,“继续挑选适格者,继续进行测试。禁卫军必须形成规模,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得第一场入侵战场。让斯蒂芬妮准备好见面场地,我会和这些孩子好好聊聊,就在今天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