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去浮躁的眼光专注真相,就会发现不朽之城虽然拥有大量高科技的武器装备与训练有素的士兵,并且还在不断训练士兵和进行基因改造实验,但本质上就是一个军事组织,而萨洛蒙就是一个军阀头子。军阀这个名词一点儿也不好听,他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迟早有机会把这个名头换成一个更高级一点儿的称呼。
毕竟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有了点能力就自称为神、有了点钱就妄想统治世界的蠢蛋,他怎么都要比那些蠢货要好。斯蒂芬妮对未来的美景野心勃勃,她的忠诚毋庸置疑。九头蛇血脉的权力欲望让她深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比如科尔森特工发来的通讯,她在接听之后就选择了无视,因为这样的消息她自己就能做出决定。
神盾局和不朽之城对于巨石的研究走向了两个截然相反的方向。神盾局死命追查拿破仑战争之后巨石的去向,不朽之城则前往中东开始寻找远古的传说。这是萨洛蒙制定的研究方向,斯蒂芬妮对此深信不疑,因为她从未见过君主出错。但鉴于不朽之城并未拥有专业的考古部门,斯蒂芬妮特地联系了萨洛蒙最熟悉的冒险家和考古学家劳拉·克劳馥,请求这位经历过至少两场惊心动魄的考古冒险的女士能够提供帮助。
“绘画、雕塑、书籍,这些都是过去的人类为了赞颂某样事物、某种美德、某些传说而创作的艺术品,这些东西是定义一个种群的文化与思维方式的基础。文化是承载我们走上星辰大海的另一艘船。如果失去了这些东西,失去了我们文化与思维方式,那么即便我们抵达宇宙尽头,我们也只能被称为是使用高科技工具的野兽。”萨洛蒙说道,“我们未来会成立一个类似的部门,旨在保护与发掘这个世界上的遗迹,保护我们的文化。”
劳拉·克劳馥以惊人的速度回电,热情满满地询问是否是发现了有趣的遗迹。
萨洛蒙是劳拉·克劳馥唯一的投资人,因为她永远也无法将探查到的真相公之于众。可即便如此,这位冒险家依旧乐此不疲——尤其是在不朽之城开始清剿圣三一之后,就连伦敦小报上污蔑她的消息都少了许多,她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甚至有时间练习射击与格斗。鉴于以往萨洛蒙对投资劳拉·克劳馥冒险事业这种把钱烧着玩的行为,斯蒂芬妮只能勉强笑着拨了一笔款,并且承诺了一定量的武装支援,好让劳拉·克劳馥对世界文化遗产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还有那架该死的私人飞机!
虽然名义上私人飞机是萨洛蒙的个人资产,但使用者基本上都是劳拉·克劳馥。其实斯蒂芬妮也想坐那架私人飞机,但因为萨洛蒙喜欢突击运输艇的安全性、快捷与火力,舒适度反倒是其次,因此经常跟着他到处跑的斯蒂芬妮只能忍受突击运输艇硬邦邦的座椅。不得不说,突击运输艇颠簸起来真有屁股受的了。更让她感到生气的是,据说那位考古学家还与萨洛蒙有着某些不清不楚的关系,虽然她没法动用情报部门的力量调查清楚,但这一传说就足够让她感到不开心了。
“我还需要去挪威看望一位父亲的朋友。”劳拉略带歉意地说道。
斯蒂芬妮咬着牙地发送了一条消息给机场,着手安排劳拉·克劳馥飞往挪威的行程。考古学家声称自己结束了私事之后就可以开始研究不朽之城给的资料,绝对不会延误太久。斯蒂芬妮没有兴趣调查劳拉·克劳馥的父亲理查德·克劳馥的哪位朋友身在挪威,要不然她就会发现情报部门发来的神盾局特工的行程记录将会与劳拉·克劳馥的行程有所重叠。
“我还有客人呢!”兰道夫教授被科尔森特工一行人烦得不行。“你们把资料留下,过几天再来找我。”他说,“如果我无法给出答案,那么你们怎么样都好。”
“我们不是小混混,兰道夫教授。”科尔森特工笑了笑,“我们只想请求你的帮助。而且恐怕我们没有几天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得解决问题。”
“我知道了。”兰道夫教授站了起来,朝着牢房外的走廊尽头瞥了一眼。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那你们有没有带些东西给我?”
“监狱门口有检查。”
“你们特工,你们肯定有办法绕过检查!”
科尔森特工扔给黛西一个眼神,意思是“我早就说过了”。黛西皱着脸,从胸口抽出一个小酒板。“只有这个。”她把小酒板塞了进去,“不准发表任何意见,也不准闻。”
“人类女性就是麻烦。”兰道夫教授一边嘟囔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小酒瓶一饮而尽。
黛西嫌恶得脸都皱成一团。
“现在,看看这些东西,这是我们目前为止掌握的所有资料。”科尔森将巨石的照片,液化的视频,羊皮纸的扫描图片以及菲兹对巨石的猜测统统递了过去。兰道夫教授直接略过了菲兹写下的数据和绘制的图表,像个刚刚学会看书的小孩子一样直接翻到了有图案的那一页。
“传送门?”兰道夫教授惊疑不定地抬起头。
“是的,一道传送门。”科尔森说道,“我相信你藏在地球这么多年,肯定一直担心哪天彩虹桥会把你带走,所以你一定研究过相关传说。”
“但我没见过这颗石头。”
“你再好好想想。”
“我还没说完……我见过这个,古希伯来语单词,意为死亡。”兰道夫教授用手指头点了点那张羊皮纸的扫描图案,“你们是从哪里找到这东西?”
黛西迫不及待地回答,“丹吉尔旧城区的一个混混头子手里。你既然在意这个东西,那就说明你见过它。”
“这只是个普通的古希伯来语单词罢了。不过你的观察里很敏锐,这个单词虽然常见,但我却在它不应该出现的地方见过它一次,在英格兰。”兰道夫教授舔了舔嘴唇,“我那个时候受邀参加一场贵族宴会,虽然那个时候的欧洲贵族再次学会了洗澡,但气味仍旧不是很好闻。我在当时见到了一位十分美丽的夫人,但一到早上她的香水味散去之后……”
科尔森特工及时打断了老家伙继续回忆过去,“咳咳,我们不是来听你谈论过去风流史的,兰道夫教授。”
“好吧,好吧。我的确在英格兰地区见过这个单词。它被镌刻在格洛斯特郡的一座古堡的墙上。我当时喝得有点多,所以就没有太在意。”
“如果我们提供地图,您是否能够指出那座古堡的位置?”科尔森特工问道。
面对这种问题,兰道夫教授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怎么变笨了,科尔之子?”他说,“你打开谷歌地图不就能找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