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城市里开车简直就是把自己设置成了个移动活靶子。
林波开了半小时后,带领着一群丧尸来到了市区西端。
路前方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一波丧尸挡住了去路,林波一边向右猛打方向盘,一边把皮油扔给后座的张丽莉,“你在衣服上抹点,等下藏在车里,尽量趴低……”
“你干什么去?”张丽莉有些惊慌失措,手抖得不可自已,废了老大的力气才将皮油盖子捏开。
“得干掉这波丧尸,不然会很麻烦。”话音刚落,林波在一处工地的围墙外跳下车,迅速跑进工地里。
丧尸群蜂拥而至,包围了皮卡使劲挤着,爪子挠在车门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咿咿声。
张丽莉趴在车里吓得直哆嗦,听到外面丧尸的嚎叫声和爪子挠在车身上的尖锐金属声,她恐惧地想大喊出声,可嗓子却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一点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混账小子竟然自己逃走了!”张丽莉大脑空白一片,抱着头委屈的直流泪。
皮卡就像是飘在海浪中的一片叶子,随时会被丧尸浪潮掀翻。
“吁吁~瞧这,煞笔们,我在这!”
一声口哨声传来,丧尸们纷纷抬头,追向工地里的林波。
工地里空无一人,刚刚结顶的大楼只有大体框架,连外墙都没砌好。几个未浇筑的混凝土柱子裸露着钢筋,插着三五只丧尸。它们一看见林波靠近,就乱动挣扎着想到地面上来。
整个工地就像是地狱般空荡荡,那些恶鬼怕是都变成了丧尸在人间游荡。
林波一个人在前面跑着,后面浩浩荡荡追着好几百只丧尸,张牙舞爪的嚎叫着,一副要将林波拆骨吃肉的架势。场面极其壮观。
“这样下去我迟早要累死啊!”林波边围着建筑主楼体绕圈,边哀嚎着忙于奔命。
前面停着辆体型庞大的压路机,林波眼睛一亮,计上心头。干掉前方挡路的两只工人丧尸后,林波跳上车后熟练地发动车子。
嘀嘀两声刺耳的喇叭鸣响,发动机发出隆隆的轰鸣。那些丧尸茫然地回过头,瞪着一颗颗灰白色的眼珠子,好像被眼前这个黑色的庞然大物挑衅了似的,那恐怖狰狞的面孔微微颤抖,嘴角咧了咧,露出了几颗尖锐的獠牙。
压路机发出一阵轰鸣,碾着巨大的滚轮牛逼哄哄地压向几百只丧尸。
“砰砰砰!”头颅被压爆的声音传来。这感觉就像拿气球爆掉所有转轮上的气球,贼爽!
“还好以前在连队里学过开压路机,不然今天就要在这里领便当了!”林波内心无比感谢自己的臭脸班长周洪武。若不是班长硬逼着自己去学,现在恐怕只能看着这个大家伙干瞪眼了!
砰砰砰!大片丧尸被撞到了两边,车子一顿一顿,不断颠簸,前方的雨刮器快速摇动着。
林波威风凛凛地开着压路机,就像拿着一把死神镰刀,割韭菜似的,一波波收割着丧尸的性命。
丧尸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成片倒下,林波内心一阵暗爽,“让你们追着我!让你们想吃我!”他替自己出了一口长长的恶气。
压路机开得有些缓慢,一些漏网的丧尸蹒跚着从两旁包围了林波,争先恐后地爬上车子,想要将近在眼前的林波撕成碎片。
林波抬手就将32公分长的三棱军刺插入丧尸的眼眶中,使劲转了两圈,一脚将死去的丧尸踹下车。
可其它丧尸并不怕死,前仆后继地爬上来。林波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用三棱军刺一只接一只了结这些丧尸悲惨的命运。
压路机所到之处,都是被压得惨不忍睹的碎肢残骸,满地腐烂恶臭的内脏和排泄物。
整个工地变成了一片修罗战场,而林波觉得自己就是那个不败的战神!
压路机的前挡风玻璃上溅满了乌黑的血液,粘稠的污血缓缓流下,堆积在雨刷上随着冷风凝固。
无数的丧尸残肢卡进了压路机的履带中,纠缠在一起,甚至还有几只没有死透的丧尸头在互相撕咬着。
林波踩着油门就要冲向最后的几只丧尸,压路机突然卡住不动弹了。
“该死!”林波看着那几只蹒跚着围上来的丧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正要换口气准备下车去干掉它们时,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猛地从背后勒住了他的脖子。
瞬间,林波觉得脸部胀得发麻,氧气正一点点从他的脑部流失,眼前越来越黑,四肢开始发麻。
“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林波艰难的转过头,看见了一双愤怒得几乎喷火的眼睛。
“嗬…嗬…”林波双手紧扣着这个健壮男人的胳膊,缺氧让他的脑袋有片刻的眩晕无法思考,“兄……兄弟……有话……好……好好说……”
这个男人穿着灰色夹棉卫衣,古铜色的肤色,脸上挂着些许络腮胡,应当是多日未经梳理的缘故,年龄约三十出头,体格说不上彪悍,但却有一身的腱子肉。他并不想和林波废话,胳膊加重了力道,想致林波于死地。
这家伙不是个善茬!林波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林波鼓尽全身的力量,拧动肩膀,手臂像鞭子一样甩在男人的脸上,指尖一下子划在他的眼上,林波只觉得手指尖上湿湿的。
趁着男人吃痛略微松手的刹那,林波快速地踩上方向盘,用力一蹬,借力在空中一个后空翻,落在男人的背上,同样用胳膊死死勒住了男人的脖子。
林波一系列出乎意料的举动,让男人不小心松开了手,他愤怒地用手使劲掰着林波的胳膊,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整张脸因为缺氧涨成了猪肝色。
“你是谁,为什么想杀我?”林波气愤地问道。
“嗬……嗬……”男人困难地呼吸着。林波稍微松了些力道。
“你……引来……引来丧尸!”男人得到喘息,突然暴起用手肘猛地攻击林波的肋骨。
林波吃痛,拔出腰间的三棱军刺,正要杀男人时,一个女人惊恐的声音从未盖好的高楼上传来,“别杀我老公!别杀我老公!”
林波愣了下,三棱军刺划破了男人太阳穴上的皮肤,流下一丝殷红的鲜血。
“你别过来!”男人朝着楼里大喊,声音里透着一丝隐藏的恐惧。
“我求求你!别杀他!”女人跑下楼时太着急,一脚踩空崴了脚,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吃痛的站起身,一拐一拐地朝压路机走来。看模样她大概就三十岁多点,面容姣好,身材也比较丰腴。
“你走啊!”男人愤怒的大喊。
林波正想说话,只见女人一边跑向压路机,一边将自己的上衣脱了,只剩一件薄薄的黑色内衣,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大红色的胸衣。
她面容带着悲戚,眼角滑落一颗颗泪水,声音哀婉,“你放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林波一阵无语,这什么状况!
男人看到女人的举动,似乎想起什么,崩溃的痛哭流涕,认命般的松开手,“你杀了我吧。但你答应我,要放她走。”
“我不是来打劫的。”林波正松开手,准备放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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